洛陽一眾官僚營私舞弊之事,傳到了京城,朝廷要求兗州刺史部的長孫安玄妥為代辦,令長孫安玄從兗州刺史兼任豫州監(jiān)察史,統(tǒng)管豫州的刑事職責(zé),如此一來,長孫安玄不得不前往洛陽。
在來到洛陽前,長孫安玄想得到更多豫州世家的支持,他選擇來到許昌,找到陳郡謝氏的當(dāng)主謝暉,兩位遠(yuǎn)房親戚再度見面了。
長孫安玄見謝暉后,抱拳道
“族兄!”
謝暉扶起長孫安玄,問
“族弟,哈哈,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長孫安玄坐在一側(cè),他問謝暉,說
“朝廷要求我去審查洛陽官僚上下徇私枉法的案子,但是我在兗州刺史部練兵,我根本不知道洛陽是什么情況,況且我同丞相說過,豫州的情況非常復(fù)雜也很難處理,您有什么高招么?”
謝暉仔細(xì)思考一陣,他拿不出什么很好的辦法,只好說
“族弟,族兄,還真的沒有辦法?!?p> 林傾弦在府外抱孩子,見一邊謝氏的女人圍了上來,這些女人也可喜歡孩子了,她們繞在長孫正面前,捏捏長孫正的臉蛋,笑道
“夫人,你的孩子真可愛,也不哭嗓,真是個有骨氣的孩子啊?!?p> 林傾弦很開心,見這些女人妝容艷麗,笑問道
“是呀,唉,我說,大夫人,您的妝料,可是在哪里買的?”
謝暉的妻子告訴林傾弦,說“哎呀,可近了,就在洛陽,還很便宜,總之呀,比許昌和長安的還要便宜,聽說安玄要去洛陽辦事了,可多叫他買些化妝品給你,別含糊!”
謝暉告訴長孫安玄
“族弟,此前,華廉在洛陽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洛陽雖然破壞嚴(yán)重,但是很多女子所使用的梳妝之物都會運過這里,興許你讓傾弦改改以往的脾氣,讓她妝化好一些,這樣一來,底下有些犯了事情的洛陽官員,自然會送些孝敬給傾弦,這樣子便可找到證據(jù)了?!?p> 長孫安玄疑問起來
“族兄,可我是派去洛陽的監(jiān)察史,這樣的話,那.....”
謝暉道
“族弟不必?fù)?dān)心,只要不收,就沒有問題?!?p> 林傾弦抱緊長孫正,形影不離,生怕長孫正走丟了,她抱著長孫正來到謝暉面前,謝暉拍拍手掌,道
“哎呀,讓我抱抱正兒?!?p> 謝暉把長孫正抱過來,長孫正一點也不哭,眼神直直瞪人,謝暉道
“真是武將氣質(zhì)啊,哈哈,像我那個拿著雙斧的妹夫郗虎,但是,要好好養(yǎng)大他呀,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對父母的孝心。”罷了,把長孫正還給林傾弦,讓林傾弦哄著。
林傾弦告訴謝暉,說
“族長,我想把正兒居于此處,我同夫君前往洛陽查辦洛陽營私的案子,不然的話,太麻煩正兒了,您能方便一下嗎?”
謝暉笑道
“正好呀,我好久養(yǎng)過嬰兒了,轉(zhuǎn)眼之間,我的孩子和兒已經(jīng)長大了,我多喜歡孩子啊,放心,塢堡內(nèi)咱謝家的女人多,吃的好,一定會把正兒養(yǎng)好的?!?p> 林傾弦和安玄便跪拜在謝暉面前,以示感謝,說罷,出了許昌,前往洛陽而去了。
一路上,林傾弦向長孫安玄提議道
“夫君,我聽說洛陽的化妝品很便宜,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打扮地漂亮點,你則冷言冷語,不通人情,不接受任何禮物,興許他們就會來孝敬孝敬我了,這可是個好辦法,正好可以將貪污的官僚繩之以法。”
長孫安玄還是懷疑,他說
“可是這些洛陽的官僚真的這么好上當(dāng)么?”
兩夫妻來到洛陽以后,許多洛陽的官僚準(zhǔn)備好了金銀財寶,放在洛陽城門口,他們見到長孫安玄的大隊人馬前來,這些官僚團(tuán)紛紛圍住長孫安玄。
“長孫大人聞名于世!下官素來欽佩,這些是五百兩白金,大人可收去充作兗州刺史部的軍費?!?p> “長孫大人,這些是上好的西域胡馬,就請大人笑納,組建一支騎兵部隊吧!”
“大人!這些錢財是......”
長孫安玄拉動韁繩,下馬走到這些堆積如山的財物面前,打斷道
“怎么?我一來,你們就要向我行賄么?好啊,既然,你們說這些錢是我訓(xùn)練兗州府軍的軍費,那這些錢就收歸京城府庫,交由我大晉朝廷保管,你們意下如何啊.....?”
這些官僚團(tuán)驚得不作聲了,他們拿不出個主意,完了,這個長孫安玄,真的是個狠角色,看來長孫安玄是要真心辦案,但是洛陽儼然已經(jīng)是賄賂成風(fēng),這個壞習(xí)慣根本改不了,如今來了一個長孫安玄,怎么改?大家躊躇不定。
長孫安玄進(jìn)入洛陽官府,而林傾弦則移居別館,林傾弦一改往常的素顏相貌,把妝容化的好看,穿一身能夠上得了廳堂的衣服,把自己盡量打扮的十分高貴。
聚集在洛陽官府的官員很多,為首者,叫做張膺,長孫安玄說
“嗯,你們都到齊了,朝廷下發(fā)了諭旨,要我嚴(yán)格查辦洛陽的營私案,案情源自于你們洛陽的官僚,多多少少欠了朝廷的稅,找上門來,你們不給,現(xiàn)在黃河的境況是一日不如一日啊,你們呢,倒是送起錢財給我了,如果你們肯認(rèn)罪,你們其中的一些人,興許還有機(jī)會留在洛陽任職,但是你們知法犯法,就別怪我不客氣?!?p> 在場所有的官員,沒有一個肯認(rèn)罪伏法的,但是長孫安玄也不使臉色,安玄眼見所有洛陽同僚,這些人盡是低頭不做聲,這明顯是打在一塊了,大家一起沉默到中午,安玄也不走,一些官員急著上廁所,走到門外,被長孫安玄帶來的晉軍兇神惡煞般帶去,大家不敢頂撞安玄,卻也不敢認(rèn)罪。
午飯時間,長孫安玄才退到幕后而去,這場安玄同洛陽同僚的初次見面,不歡而散,一些官員見到張膺,問
“張大人,您看怎么辦?朝廷這次是真的要動手了?!?p> 張膺說
“你們,把那個李流復(fù)的案子給勾了,快點,把他斬了,否則,我們都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