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讓你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沈彧問道。
楚陽搖了搖頭,情緒已經(jīng)比剛才好了很多,但還是間歇打著哭嗝,看起來倒比他之前裝深沉真實多了。
“其實那個人究竟想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只說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就會放了我表姐。
但是到現(xiàn)在我連表姐的面兒還沒有見到?!?p> 沈彧想了想,突然問道:“你表姐叫什么?”
楚陽不明白沈彧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老實的回道:“方婧,她是方議員的女兒?!?p> 沈彧了然,那事情就串聯(lián)起來了。或許那個人最初就只是為了抓方婧,但是知道對方身份后束手無策,才想用這種方式轉(zhuǎn)移方家的注意力。
“藏起一片葉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放在森林里,這才是他的目的。”
楚陽完全不明白,沈彧為什么聽到表姐的名字后,就像是明白了。
“沈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夏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沈彧說的方婧是誰。
“還有個問題沒想明白,他要方婧做什么?或者說,他要這么多女性做什么?”
看到沈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林夏也不再去打擾他。而是又跟楚陽聊了幾句,然后讓李辰先帶楚陽去等候室休息。
等沈彧回過神來,審訊室就只剩下林夏還陪著他了。
“他們呢?”
“我讓李辰帶他去休息了,沒讓他走?!?p> “嗯,事情差不多想明白了。還差一個問題,我得去問問沐蘭?!?p> “沐蘭現(xiàn)在這樣,能溝通嗎?”
“試試吧!之前沐蘭提到過一個全是人形娃娃有棺材的地方,我覺得,那應(yīng)該就是那個人所在的位置?!?p> 兩人來到特殊監(jiān)護(hù)室,看到沐蘭安靜的坐在角落里,對著窗外方向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彧和林夏走進(jìn)去,她也沒有反應(yīng)。林夏試探的走向前,想跟她嘗試著溝通,還沒張口,沐蘭卻說話了。
“我想見楚陽?!?p> 兩人都驚詫不已,正常沐蘭的催眠還沒有解除,她怎么會有意識想見楚陽?
林夏思索了片刻,輕聲說道:“他沒有來?!?p> “他來了,我聽到了?!?p> “但是他已經(jīng)走了。”
“他沒有走,我看著呢!”
沐蘭神情依舊木訥,說話的聲音很死板。
“你不是他的耳,他的眼,你是沐蘭,楚陽在等你。睜開眼睛看看,楚陽在等你。”
沈彧沉著聲線,誘導(dǎo)著沐蘭的思維。原本神情木訥的沐蘭,表情有些松動。
“楚陽。。?!?p> “你為什么不敢睜開眼?眼前有什么?”
“。。。。”
“你看到棺材里的女人,棺材外有很多哭泣的娃娃。男人在干什么?”
“。。。容器。。。”
林夏最近聽到這個詞還是在夕黎寨,這讓她莫名的感到不安。這次的案件,難道還是跟原罪有關(guān)系?!
“你們在哪?是在房子里嗎?”
“。。。有干干的風(fēng),樹影婆娑,高大的屋頂尖尖的,回聲很大。”
“你慢慢的睜開眼?!?p> 沐蘭搖了搖頭,滿臉的恐懼。
“好多娃娃。。。人一樣的娃娃。。?!?p> “別害怕,安心的睡吧!一覺醒來,你就可以看到楚陽了。他會一直陪著你,睡吧!”
沈彧輕聲的安慰著沐蘭,沐蘭慢慢又沉睡了。沈彧帶著林夏走出監(jiān)護(hù)室,回到辦公室后,將整個新海市地形圖翻了出來。
“新海是依海而居,所以能吹干燥的風(fēng)還有很多樹的地方,只有離海比較遠(yuǎn)的那幾座高山。
高山,尖尖的屋頂,屋外有很多樹,應(yīng)該是個教堂?!?p> 沈彧迅速在地形圖上圈出了幾個山形的位置,但是要精準(zhǔn)到是哪個,還是要用精準(zhǔn)定位才可以。
好在他們隊里有個技術(shù)毒舌宅,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看著沈彧又拿來了地形圖,阿森就開始頭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那個原罪開始折騰,他的工作量就越來越大,現(xiàn)在娃娃還沒拆完,沈彧又送來一個。
“沈隊,這又是什么?”
“幫我查一下,這幾座山上,哪里有類似教堂一樣的地方?!?p> 阿森接過地圖,看了看說道:“不用查了,上豐區(qū)北部有座山,山頂有個廢棄的教堂,教堂之前因為一次命案被查封了,后來就荒廢了。”
“你這么確定?”
“新海市能在山頂?shù)慕烫弥挥心且粋€,其他的基本都在海邊或者偏遠(yuǎn)的郊區(qū)?!?p> “太好了,還有那個娃娃查的怎么樣?”
阿森把拆的支離破碎的娃娃拿了出來,里面竟然全是各種線路。
“每個娃娃里都裝有攝像頭和語音輸出設(shè)備。估計就是利用娃娃看到那些女生在做什么,有什么愿望,然后借助娃娃催眠她們?!?p> 沈彧點點頭,那就和他想的差不多。畢竟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對方還有什么方法能隨時隨地洞察買娃娃的人是誰,又是如何讓她們失蹤的。
“嗯,辛苦了,這個案子基本上快結(jié)束了。等案子結(jié)束后,你好好休息兩天。”
阿森無奈的笑著說道:“不讓我加班我就感恩戴德了?!?p> “哈哈哈哈!我也希望案件少,這樣我們輕松,人民群眾活的也安全。”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沈彧就召集了重案組的人開了集體會。二十分鐘后,相關(guān)的警員就都出動了。
看著一群人大批量離開,白欣兒站在門口,有些無措的問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一個警員剛想回答她,就被人打斷了。
“對啊!有人要倒霉咯!”
白欣兒回頭看去,林夏正笑瞇瞇的看著她。她很討厭林夏這種笑容,帶著挑釁和不屑。
“怎么這么說?是有案子要破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就是個員工家屬,哪能知道那么多事呢!
哦對了,欣兒姐姐,有個問題想問你哦!”
白欣兒厭惡的閉了閉眼,語氣有些不快的說道:“什么問題?”
林夏走到白欣兒面前,看著白欣兒掩飾不住不悅的表情,低聲在白欣兒耳邊說道:“娃娃的眼睛,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