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要讓全城市的人都變成沒頭發(fā)的禿子
吳銘和趙姒妲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即將爆發(fā)的亞歷克斯給按了下來，總算是阻止了他準備打斷奧托的腿，用物理手段讓對方和自己促膝長談的嘗試，并且讓他意識到了語言不通的問題。
“你不能因為能和我們無障礙交流，就要求奧禿也會說俄語啊……”吳銘擦去額頭冒出的細汗，不留痕跡地瞟了一眼從剛剛起就已經(jīng)收起幻想大劍老老實實蹲坐在一邊的劉禹，“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就要白打一頓了……”
差點就讓奧托白挨一頓打的老獵人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真是抱歉，我有點過于急躁了……”
說罷他又十分鄭重地向奧托道歉——可惜用的還是俄語，后者根本聽不懂。
“你之前是怎么審訊那三個人的……”吳銘有些不可思議道，仔細回憶了一下上次那三個靈能者的樣貌特征，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是有兩個歐洲人面孔，“他們會俄語嗎？”
“他們上次也是像這樣被我打了一頓后才不得不用英語告訴……”亞歷克斯話還沒說完就猛地一頓，接著就像意識到什么一樣表情變得更尷尬了，訕笑著開始轉(zhuǎn)移起話題：“別提這個了，老弟咱們還是來談?wù)勗趺磳徲嵃伞?p> 這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技術(shù)，簡直就和某個電競主播被水友們揭短后喊著‘媽個雞，看比賽看比賽！’時一模一樣，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是在強行轉(zhuǎn)移話題。
媽呀怕不是上次也是用俄語審問的，結(jié)果對面聽不懂還挨了頓毒打才想到用英語來交流……吳銘在心底腹誹，但并沒有將真實想法說出來：“算了，你把想問的問題告訴我，我來問他吧……”
“嗯，那拜托老弟你了，首先是這個儀式的問題，是誰透露給他們的，他們想用這個儀式達成什么目的……”亞歷克斯點點頭說道。
吳銘換下了滿臉怒容的亞歷克斯：“獵人哥身上的憤怒剛才你也親身體會到了吧？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你不肯回答問題的話，是真的會被揍的。所以我建議你老實點，告訴我你們舉行的這個儀式來歷……”
“儀式……儀式是我在別人的協(xié)助下從真理會里偷過來的……”早在剛才就被老獵人給嚇破膽的奧托哪還敢隱瞞什么，事實上要不是語言不通沒法交流的話，恐怕他早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了，“因為我們的靈能力很弱，在現(xiàn)實世界幾乎很難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效果，后來我偶然得知真理會有能強化我們力量的方法?？伤麄儔艛嗔诉@種技術(shù)，像我們這種剛剛成為靈能者，才入會沒多久的下級會員根本沒有資格接觸這種技術(shù)……”
“所以你們就盜取了這種技術(shù)？”
“對，確切說是我盜取了這份技術(shù)，我先拉攏了幾位老資歷的會員，并且巧妙地抓住了其中一個老會員的把柄，然后從她那里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里面包括永久強化我們力量的儀式方法被保管在哪里，被珍藏起來據(jù)說可以短時間內(nèi)超幅強化力量的【睿智】藥劑，舉行儀式所需要的超凡材料……接著煽動了許多和我一樣得不到晉升和強化的下級會員，并且制訂了一個計劃，最后趁著絕大多數(shù)真理會的成員都因為某個行動傾巢出動時，在里應(yīng)外合下打倒了那里的守衛(wèi)并實施盜取計劃……”
奧托說到這里原本萎靡不振的他看上去有些眉飛色舞，畢竟他認為那段時期是他至今為止的人生中最為輝煌，最引人注目的時期，不僅成功對真理會內(nèi)部的成員完成了智商上的碾壓，更是帶領(lǐng)著團隊在完成計劃后開無雙一路殺出真理會，最后來到影界淺層成功舉行儀式……
“也就是說你們的行為完全是自發(fā)組織起來的，并沒有人煽動或慫恿對嗎？”安靜聽完奧托的敘述，吳銘開口總結(jié)道。
奧托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傲然：“哼……我怎么可能為他們賣命？”
這怎么看都像是被當槍使了吧……但吳銘心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感想：“再談?wù)剟e的吧。目的，你又是盜出儀式資料、材料和睿智藥劑，又是跑到這里來舉行儀式，這么勞心費力變強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我換個更簡單點的說法吧，你變強之后想干什么？”
舉行儀式變強說到底只不過是達成最終目的途中所需要的手段而已，從奧托之前的言行舉止來看，他也的確存在某個原初動機，而正是這一動機才推動著他走到了今天這一局面。
這一次奧托沉默了很久，久到吳銘都懷疑他是不是拒絕作答的時候，他才完成了開口答道。
“我要讓全城市的人都變成沒頭發(fā)的禿子，我要讓那些笑話我的人也嘗嘗禿頭的痛苦……”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吳銘愣了，林嬌嬌愣了，一旁的劉禹也愣了，就連人偶姑娘趙姒妲眼睛里也閃過了一串驚嘆號字符，只有老獵人因為聽不懂對方到底說了啥，所以沒有被這個回答給雷到。
一時之間吳銘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奧托，甚至在心底他都開始暗暗可憐起了后者。之后他神色復(fù)雜地轉(zhuǎn)頭跟亞歷克斯交流了一番剛剛審問的成果，借著這個機會重新整理好心情后，吳銘接著問道。
“關(guān)于在普通人和學生中流傳的【真理】你又知道些什么？”
或許是連終極目的都說了出來，奧托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要堅守的底線的關(guān)系，這次他坦白起來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爽快：“那是真理會制作出來的東西……據(jù)說能強化普通人的智力、大腦和超凡潛力，我是在一年前接觸的這東西，在覺醒了靈能力被真理會吸納為成員后，就負責和幾個同時期覺醒的同僚一起向普通人群體傳播這些藥劑……”
“你們是如何覺醒靈能力的？”
奧托猶疑了一下，他搜遍了腦海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和疑惑：“我……我不知道……”
“我是有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覺醒了靈能力的，但卻不大記得發(fā)現(xiàn)自己覺醒前那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了。只記得覺醒前那段時間好像人都渾渾噩噩的，然后意識模糊的過了大概一個星期……不，也可能是更久后，突然有一天我清醒了點，然后腦子里就多出了關(guān)于我的幻想大劍，還有覺醒的靈能力是什么，有什么作用的信息……”
“額……我好像也跟奧托一樣，是莫名其妙覺醒超能力的……”這個時候劉禹在一旁弱弱舉起了手，在幾個剛剛錘爆他們小團體的大佬注視下，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我也有過記憶模糊的狀態(tài)，不止是我，就連我的幾個同學也一樣……”
吳銘眉毛微挑，意識到問題似乎有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