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愿安的睫毛密而長,眨動的時候仿佛蝴蝶的翅膀在扇動,漆黑明亮的眼眸仿佛天上星,明艷動人,但又不失靈動活潑,精致的鼻尖仿佛被藝術(shù)家捏過,小巧玲瓏,自帶蜜桃的色的唇飽滿好看,因?yàn)閯倓偯蜻^酒,燈光照射下泛著光。
那天的呂愿安只身著一身淺紫色的休閑服,一雙到發(fā)亮的運(yùn)動鞋,頭束高馬尾看起來青春又活力,誰能想到,那時的他們已經(jīng)從大學(xué)校園里畢業(yè),正是各奔東西的年紀(jì)。
墨子矜看的出神。
呂愿安與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二十余年,二十多年來,二人一起胡鬧,一起上學(xué),雖然常常打架斗嘴,但二人依舊好的像是一個人,形影不離。
墨子矜乃青光家家主遺孤,人盡皆知。
年少時的我們總是很容易排斥異類,唯我獨(dú)尊。
墨子矜小時候就常因?yàn)檫@個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負(fù),每當(dāng)這個時候,呂愿安總會及時出現(xiàn),用她那天生的冰塊臉去嚇跑一眾淘氣包。
可以說,呂愿安是他兒時的騎士,而他則是那個羸弱易受傷的公主。
但是,時光已經(jīng)在指尖流走。他們已不再稚嫩,羽翼豐滿的他們已不能再只顧自己享樂,而是要肩負(fù)起他們應(yīng)該肩負(fù)的責(zé)任。
呂愿安要肩負(fù)起醫(yī)者的責(zé)任,而墨子矜則要肩負(fù)起整個家族的重任,他已經(jīng)接到消息,一個月后,青光界地,他將被授任為青光家下一代家主。
他們終究要經(jīng)歷分離,她即將去往一個陌生的國度深造,而他即將為一眾陌生人奉獻(xiàn)自己的余生。
但是他們二十幾年的感情又該何去何從?他渴望余生寫滿他與她的故事,他渴望無時無刻有她在身邊,倘若他將那份未說出口的愛意全盤脫出,她會放棄出國的決定轉(zhuǎn)而站在他身邊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呂愿安知道。
“子矜,你今天怎么有三個腦袋?”
呂愿安伸出中間三指在他墨子矜眼前晃了晃,憨憨的眼眸配上天生的娃娃臉,真是又傻氣又可愛。
“你喝醉了?!闭f著,墨子衿趕緊接住呂愿安側(cè)面倒下去的身子。
“怎么可能!我只喝了一杯啊~”
“這不廢話嘛!你唐唐一杯倒小姐,喝一杯可不就倒了!”盛橙橙晃晃悠悠地起身,推開墨子衿后,坐到了呂愿安的大腿上,并摟住她脖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呂愿安,你出國之后要是敢忘記本大小姐,本大小姐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嘿嘿嘿,不過,你打不過我!”
兩個爛醉如泥的人湊在一起,搖搖欲墜之感太過強(qiáng)烈,不知何時就會一起翻船。
見狀,黃一帆跟墨子衿趕緊一前一后護(hù)住二人,他二人酒量好只是微醺,而他們面前那兩位則是真正的放飛自我!
“子衿,你倒是真沉得住氣啊,安安馬上就要走了,你居然還能氣定神閑地喝酒!”
說話時,黃一帆正在扯像八爪魚一樣吸在呂愿安身上的盛橙橙。
“不然能怎么辦?”墨子衿苦笑。
“表白啊!你一個大男人不會等著安安主動跟你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