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因為,我喜歡你啊
如果說,執(zhí)槐是鼓勵文殊蘭走出自己世界的那個人,那么麥喬,就是領(lǐng)文殊蘭走向新世界的那個人。
日子不慌不忙地過著,一天又一天。
剛開始,文殊蘭還有些擔心,但漸漸卻被溫暖覆蓋,和周圍人的關(guān)系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倍。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麥喬。
此時,文殊蘭就坐在麥喬的旁邊,少年垂眸,安安靜靜地看書,反而是文殊蘭撐著腦袋,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麥喬像是被她看得怵了,抬起頭無奈地問她:“你老看著我干嘛?”
文殊蘭收回視線,打了個哈哈說:“沒什么,就覺得我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才和你這么帥的人做朋友?!?p> 麥喬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得意洋洋地說:“那可不是嘛。”
文殊蘭給了麥喬一個白眼,然后有些無聊地翻著手里的教輔資料,嘴上抱怨道:“這些書要看到什么時候???”
“等你把我劃的重點都記得了,就不用再看了?!彼荒樞Σ[瞇的樣子,可文殊蘭脖子后面卻沒由來的一陣寒意,心內(nèi)直喊命苦,和學(xué)霸做朋友果然很累。
麥喬又垂下頭繼續(xù)看書,然后繼續(xù)散發(fā)著他的魅力,吸引著一大群學(xué)妹學(xué)姐的眼球,不過自從麥喬在貼吧上發(fā)了一貼。無非就是宣布文殊蘭和他做朋友了,請大家不要無端猜測。
你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至少不會有人再這樣問:“請問,你和麥喬是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看到人家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她莫名地有些享受。
不過文殊蘭總覺得麥喬和自己做朋友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許他是想借自己斷斷他那數(shù)不清的桃花吧。
文殊蘭還是問了出來,一如當初她問執(zhí)槐一樣:“你,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文殊蘭看到麥喬翻頁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故意吊她胃口:“想知道?”
“不說拉倒?!蔽氖馓m不稀罕,可斜瞥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麥喬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道:“你呀你,明知道我會告訴你的?!?p> 文殊蘭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別誤會,并不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或者其他什么的,就是因為你長得不算太好看,但是也比普通人長得好看點?!?p> 文殊蘭的臉漸漸冷了下去,這樣說一個女生真的好嗎?
他繼續(xù)說道:“你知道的,像我這么帥的,和男的做朋友,會遭人嫉妒,和女的做朋友嘛,關(guān)系說出去人家也不相信,所以……”
“所以你就找我?!蔽氖馓m咬牙切齒地問他,實際上她還留著一層意思沒有說出。
你又不能和男的做朋友,也不能和漂亮的女的做朋友,所以就只能和丑的女的做朋友。
我的天,這什么鬼邏輯。
文殊蘭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所有長得帥的腦子都像你一樣這么奇葩?”
他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并不是,像有些長得特別帥的寧可一個人單著也不愿意下凡?!彪S后他又補了這么一句:“可見我不是一個長得特別帥的人。”
鑒于他后面說的這句話,文殊蘭選擇原諒他之前說的那么一通歪理,嘴上還逞強著:“算你識相?!?p> 麥喬看著面前有些瘋的女孩子,眼里滿是寵溺,這才像那個在籃球場上不知什么原因就大喊一通然后又大笑一通的女孩子。
只是要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下去嗎?他和她做朋友可不僅僅是為了做朋友的。
麥喬這么問自己。
他卻突然不知道答案了。
文殊蘭見麥喬皺著眉頭一動也不動,于是戳了戳他:“喂,你又在發(fā)什么呆?”
麥喬回過神來,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輕輕一笑,說:“你難道不知道獨處慣了的人最喜歡發(fā)呆嗎?”
這句臺詞驟然在文殊蘭耳邊響起,她還有些陌生,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明明就是她的臺詞。
然而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只能瞪著眼睛。
“別瞪了,再瞪也瞪不大?!丙渾逃窒萑肓藭暮Q螅m時地再諷刺文殊蘭幾下。
“你!麥喬,你別太過分了?!蔽氖馓m這么警告他。
“好了,好了,快看書吧?!丙渾逃诌m時地結(jié)束這個話題。
不過文殊蘭的手剛碰到紙,麥喬卻又開口了:“對了,今天晚上吃什么,正好星期六,可以晚點回來?!?p> 文殊蘭隨便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定吧。
麥喬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用一個像是說給文殊蘭聽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語氣說:“那就出去吃?!?p> ……
星下酒吧里。
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暫停營業(yè)”。
只是站在大街上,依稀還是能聽到里面?zhèn)鞒龅囊魳仿暎€有一個男生跟著旋律唱著。
“執(zhí)槐,先歇一會兒吧?!币粋€女生出現(xiàn)在舞臺的一側(cè),微笑,喊住了在排練的執(zhí)槐。
臺上的執(zhí)槐點點頭,對身旁的伴奏說了聲,然后下臺。
執(zhí)槐一下臺,傅嬋就遞給他一瓶水,并且送上一個微笑,說:“辛苦了?!?p> 如果此時文殊蘭在場,一定能認出傅嬋就是那天她在超市碰到的站在執(zhí)槐旁邊的女生。
執(zhí)槐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后仰起脖子喝了一小口就放在了一旁。
執(zhí)槐見傅嬋在一旁咬著嘴唇,想要說什么的樣子,于是就問:“你想說什么?”
傅嬋也沒有再遮遮掩掩,問他:“那個女生,是誰?”見執(zhí)槐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才繼續(xù)說道:“就是那個經(jīng)常和你在直播上聊天的那個女生?!?p> “你也看我的直播了?”執(zhí)槐似乎沒有抓到重點,調(diào)侃著傅嬋:“你看了,也不多送送我禮物,我現(xiàn)在的直播很尷尬的,都沒有多少人看,就弄了三四百人……”
傅嬋的笑容一點一點地僵在了臉上。她明明問的就不是這個問題。
“唉,那個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在樹洞上認識的,算是網(wǎng)友吧?!彼K于認認真真地向傅嬋解釋。
“真的只是朋友,真的,只是網(wǎng)友?”傅嬋有點懷疑。
“當然了,還有,你這么緊張干嘛?”執(zhí)槐突然看著傅嬋,有些壞壞地笑著。
傅嬋一下子就無話可說,她“我,我……”地支吾了半天也沒我個所以然出來。
“執(zhí)槐,好了沒,這一遍過了,就換傅嬋了?!迸_上的伴奏對著執(zhí)槐說著。
執(zhí)槐一邊應(yīng)著,一邊上臺,拋下了一旁臉漲得通紅的傅嬋。
望著臺上抱著吉他的執(zhí)槐,她有點出神。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咽下的那句話:“因為,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