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碼頭如同往常一樣再一次的忙碌了起來,但是不一樣的是碼頭上多了些許許多多的武者,看來昨天的失利讓不少人都回去好好冷靜的思考了,認清楚自己的實力,從而請了些武者,即便沒有武者的隊伍也是看著三三兩兩一群人湊在一起,每一個看上去都是水中好手,所有人都各有準備。
在這一群人中流木倒顯得十分的另類,除了一些捕捉的工具之外他也僅僅是換了套衣服,祛除了些裝飾品而已,持著自己的劍靜靜的盤坐在這艘不大不小的漁船之上,船頭的一位老者掩面而睡,但是從他那灰白的頭發(fā)看來年齡也不小了。
年輕的武者似毫無準備,重要的船夫似年老體弱。這對奇葩的組合讓四周之人議論紛紛,當然,其中最多的都是在嘲笑流木的不自量力。
陽光灑到河面之上,撕開了夜的陰霾,一聲聲號子,在眾人的嘈雜叫罵聲開啟了這場捕捉的旅程。
流木睜眼,看著江面上順水而下的船只,不知道此次又會有多少人命喪于此,他昨晚也打聽到了些消息,雖然沒有傳出,但是昨晚前去之人已有人音信全無了,而且還不止一人,這讓流木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他覺得自己對這個所謂的怪物看的太輕了。
老者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起身,以河水洗臉漱口,搖搖晃晃的握住了長籬,將船駛離岸邊,他那感覺一個使勁就會摔倒的樣子實在是讓流木捏了一把冷汗,四周尚未出行之人看見也是紛紛嘲笑,不過流木卻細心的發(fā)現(xiàn),嘲笑之人皆是前來的乘客,無論是擺攤的小販,或者是同為撐桿的船夫都無人嘲笑,這讓流木開始高看這個老人一眼,難道自己撿了個漏,遇到了個高人?
今天的天公仿佛知道有人要為四周的百姓做一件好事,特地的展出了晴空萬里,而這神秘條神秘的河流也顯得波瀾不驚,如往常一樣迎接著四周的來客。
老人雖然走路搖搖晃晃,可掌控的船只卻是四平八穩(wěn)的,而且他的行船速度要遠遠的高于其他人,不一會便超出了許多,這讓流木真的是刮目相看。
“老爺子,沒想到你這手藝真的不錯啊?!绷髂颈P坐船頭跟老者聊著天。
“你若是有功夫在這上面待上個四十年,你也會有這樣的手藝的。”老爺子既不驕傲也不謙虛,在他看來這僅僅是熟能生巧的問題而已。
“那是真的不容易?!绷髂靖锌剑瑓s是什么東西堅持個四十年真的是不容易:“對了,我們這樣什么時候可以到達那里?!绷髂締柕馈?p> 水中的怪物和陸地上的怪物在居住之地其實沒什么不同,至少他們很少離自己的巢穴太遠,而且流木也得到了消息,說是死者的身份正是碼頭附近的居民,而她是乘船向南而行,乃是順流而下,即便是死亡也應(yīng)該向下方飄去,為何會再次的出現(xiàn)在碼頭上呢。
原因很簡單,有船主說了謊,在眾人的追查之下,有位船主才說出事實。原來死者是他靠船停岸之后看到有什么東西掛在他的船底才命人撈上來的,誰能想到是個死相凄慘的人,他和手下之人被嚇得魂不附體,拋下尸體直接離開了碼頭,直到稍晚一些才回來查看,正好被當時看見的人逮了個正著。
而如此一來,眾人經(jīng)過推算發(fā)現(xiàn)這女子死亡之地竟然離他們的碼頭不遠,所以不僅是那些因財寶動心之人出動了,一些真正為了四周安全的俠客也動了手,這才有了今天碼頭上的一幕。
“看這個速度,應(yīng)該日上桿頭的時候就到了吧?!崩险呖戳丝刺欤扑懔讼聲r間,感覺大約正午左右就會到達。
“正午?”流木算著路程感覺越發(fā)的不對勁,看著距離和時間,他對自己的猜測越來越確信了。
果不奇然,正午時刻,流木乘船趕到此地準確的說是趕到了此地的外面,他暫時還不敢輕易的踏入那里。
這里就是屏障山分裂之處!
流木聽的傳說之中就是此地被一直巨獸生生的撕裂開來,開辟出了這一條南北交通之道,可現(xiàn)在這里又發(fā)生了如此怪異的人命案件,看樣子很是不簡單。
雖說是一條通道,可是屏障山本就高聳入云,寬闊異常,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以前千百年來阻擋南北兩面之地。
這段河流雖然稱之為水道,但是實際上遠遠比一般的峽谷還要冗長寬闊,但同樣,還是因為屏障山實在是太高了,即便如此寬廣的地方依舊是黑暗無比,如此晴朗的太陽也不能驅(qū)散此地的陰暗潮濕之氣。
流木對此地甚是不喜,可此地對于邪魔外道來講倒是個不錯的修煉場所。
“你要如何的去尋那怪物?”船靠岸變,系于樹上,老者問道。他只是負責(zé)將人帶到此地,去尋覓之事就不歸他管了,要知道,沒多少的人愿意在此地久留,即便是平常要度過此地也是迅速的前行,要說此地也怪,無論你是順流還是逆行,速度皆非常的迅捷,很快就能通過此地,平常沒有細想,現(xiàn)在想想還真的是后怕。
“等?!绷髂窘z毫不急,雖然他急著用錢,但是他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他并非害怕這其中有什么怪物猛獸,而是對于未知的東西要有完全的準備才可以,來此地最早的他自然不想當做后來者的探路石。
“等?”老者疑問到。
“財寶動人心,總有所謂的“勇士”搶著先行一步,我需要知道些信息?!绷髂菊宫F(xiàn)出他不一樣的一面,雖然他性情溫和善良,但這不代表他會舍身成仁,何況還是幫助自己的對手去著想,不殺人是自己的善心,不救敵人是也是自己的善心,一個對人,一個對己。
流木看著黝黑的通道,他前來之時也從這里通過過,當時船夫要求所有人都呆在房間之中不要走動,流木就和小丫頭還有凝萱呆在房中聊起了天,他當時也對外面好奇,于是分心去感受,可他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動,只是房間暗了不一會就除了此地,他也就沒在意,看來此地還是大有秘密的。
原先他猜測的是此地有著兇魚出沒才導(dǎo)致人員受傷死亡,他過去在一些湖中也見過此類物種,可看來此次的事情沒想象中那么的簡單。
......
“大人,這怪物襲擊過往行船不是一次兩次了,何必此次大動干戈,要知道你只需要派人過去逛一圈不落口實就可以了,何必拿出如此多的財寶來懸賞呢?”在鬼城碼頭區(qū)的區(qū)管府衙之中,區(qū)管的一個心腹正在對他說著話。
“你懂什么,正是因為這水怪犯的惡行太多了,所以本官才不等不大張旗鼓的行事一次,要知道有多少的人盯著我這個位子呢!”那區(qū)管訓(xùn)斥了他的屬下,而后又得意洋洋的說道:“那群沒腦子的家伙,當本官的錢那么好拿么!”
那區(qū)管陰險的笑著,如他的手下所說,水下怪物襲人之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這個區(qū)管處理的此類事件也有數(shù)次之多,雖然沒有完全的解決到這個麻煩,可是對其也有個了解,生活于深水之下,如同惡鯊般喜鮮血之味,立于陰暗之中卻喜白天出沒,貌似蛟龍卻陰氣沉沉,身體有著數(shù)丈之長,瓷碗之粗,撕咬纏繞將獵物拖入水中。
更關(guān)鍵的是他發(fā)現(xiàn)這兇物竟然不是獨自生存,至少有著三條之多,一個便令數(shù)個水中好手難以應(yīng)對了,若是數(shù)個同時出現(xiàn)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難辦了。
“大人所說極是,那怪物沒人比我們更了解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動得的。”那個心腹拍著馬屁到:“我們雖然次次無功而返,卻全憑著大人的才智過人才沒有損兵折將,那群烏合之眾沒有大人的領(lǐng)導(dǎo),八成全都得死在那里?!?p> “哈哈哈哈!”區(qū)管聽到這話哈哈大笑。
不過他們沒有防著隔墻有耳之事,一個輕巧的身影在他們大笑期間從房梁之上消失,看樣子其在上面待了不是一小段時間了。
不知情的流木還在等待著,不知道是老爺子的船行走的太快了,還是其他的船走的太慢了,他在此地等了有近半個時辰了,還沒有什么人前來,倒是有什么行駛較快的商船陸陸續(xù)續(xù)的在這里來往,不過也沒聽到有什么動靜的出現(xiàn),看來如果不是有人去故意的引誘的話,這怪物還是不怎么好找的。
“老爺子,你倒是猜猜這會是什么怪物呢?”流木現(xiàn)在是閑的無事,想著與其自己瞎琢磨還不如問問這個行船數(shù)十年的老爺子。
“我?我猜就是小蛟龍,這東西要我們這輩的人猜也就是這個。”老者抽了口旱煙隨意的回答到。
“哦?有什么說法么?”流木問到。
“只是個傳說而已,據(jù)說是三十年前有劍客于此練劍,一劍打斷了此地將要修煉成仙的蛟龍,致使老蛟龍怒而沖天,裂開了這屏障山,最后殺了那劍客,自己也四分五裂化作一條條小蛟龍居于此地,由于怨氣頗深,于是對人類憎恨,成了怪物?!崩险呓忉尩?,講了一個小故事。
這個故事流木聽了無語了,關(guān)于屏障山裂隙的形成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版本了,小蛟龍,算了吧,看來線索還得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