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友相助
雷家眾人回到雷府,雷吉云急忙趕回家,把這次搜尋所獲訊息告訴娘子,使其稍稍安心下來。
“云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曦兒醒來嗎?”張千芳問到。
“按爹的意思,應(yīng)當如此,爹會定時前來替曦兒渡補靈氣,應(yīng)當不會有大礙,如果這次曦兒能堅持下來,對他以后修行的大有裨益,說不定咱門曦兒能夠成為仙人!如他烈祖一般飛天遁地、斬妖除魔、維護正義!”雷吉云略顯激動。
“我不期望曦兒成為什么仙人,我只想要他一身平安幸福即可!唉……”張千芳嘆息道。
“兒子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境界,我們由怎能桎梏于他呢?他會有自己遨游的天空!”雷吉云悠悠道。
“不說將來,我現(xiàn)在只想要曦兒慢慢醒來,好好陪在我身邊!”張千芳嘆道。
“你去睡吧,昨夜至今,你還未曾入眠,我來守著兒子!你快去睡!”雷吉云催促道。誰知張千芳卻是已經(jīng)依偎在小元曦的床榻前睡著了。雷吉云怕吵醒娘子,只得吩咐小靈取了一間深布披風(fēng)蓋在妻子背上,自己則息坐于榻下條案邊養(yǎng)神守候。
入夜子時,小元曦忽然全身汗如雨下,不時驚叫不已,張千芳則是在一旁一邊用毛巾為兒子拭汗,一邊吩咐小玉扇著微風(fēng)。雷吉云則立即去請雷太公前來。
“看來,孫兒正在吸納異果靈力,老夫為其助益一二!”說罷,雷太公雙臂平伸,雙掌用力內(nèi)握,掌心有熒光閃爍,亮度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頃刻,雙掌張開向前推送至小元曦背部神堂穴和風(fēng)門穴,并緩緩上移至天柱穴,以此往復(fù)三次,方才收功,而元曦也停止了驚厥,也不再大汗淋漓。
雷太公已是額頭浸有汗?jié)n,大兒子急忙遞上毛巾,讓雷太公擦拭汗水?!暗⒁馍眢w!”雷吉云擔心道。
“沒事,咱家這大孫子會有道緣的!”雷太公滿面期許?!澳銈冇惺略俳形?,我先回府?!闭f罷,雷太公緩步而去。
當夜,小元曦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異癥,只是不時哼哼囈語,雷吉云夫妻守望至天明。第二天夜里,雷太公又來為孫兒推功過脈一次,但這次叫了大兒和五兒一起,因為當夜小元曦的異癥更加嚴重,雷太公感覺自己一人有點力不從心。就這樣過了一旬左右時間,雷太公和兩個兒子也是人困神乏,雖然每次推功過脈之后會極大好轉(zhuǎn),但每次發(fā)作卻越加嚴重。
這日,雷太公請來了之前一起搜尋孫兒下落的兩位散仙好友。其中一位青衫直綴,發(fā)束黑帶,頭發(fā)斑白,明星眉下一雙遠心眼,懸膽鼻下兩撇八字胡,嘴唇較薄,下巴一綹三寸灰白胡子,手持一只兩尺來長的毛筆,筆鋒閃著幽光,似并非尋常毛發(fā)所制,筆桿為翠玉所制,上刻金黃符箓,筆桿后端墜著一個絲質(zhì)玉石掛墜,青光流動;另一位相貌邋遢,凸額亂眉,瞇縫眼公牛鼻,花白絡(luò)腮胡,厚嘴唇,手持一黑色缽盂,缽盂上綴著藍色云錦紋,缽中不時金光閃耀。
雷太公對來人微微拱手道:“文耀道友、遠澤道友,別來無恙!二位能迅速前來,雷某倍感欣慰!”
“生明道友,看你神虛面乏,發(fā)生何事?”持筆中年忙問到。邋遢老頭也是面露疑色。
“哎,事關(guān)我孫兒,因為誤食異果,現(xiàn)在昏迷不醒!”雷太公面露一絲憂愁。
“噢,可有什么醫(yī)治之法?這孫兒可是目前你們雷家的獨苗,你可得仔細了!”邋遢老頭道。
“遠澤道友所言極是,我現(xiàn)在每日為其推功過脈,方能減緩其異癥,但本人修為低下,所以請來二位,望二位能助我一臂之力,保我孫兒無虞?!崩滋馈?p> “這個好說,以我們多年交情,定當盡力!”持筆中年殷然道。邋遢老頭也欣然點頭。
“好好,有兩位道友支持,我也算是定心不少。兩位道友先去偏廳休息片刻,我們待會為我孫兒推功過脈。”雷太公定然道。
這天酉時,兩位外來散修分別推功至雷太公神堂、魂門;風(fēng)門、心俞四處大穴,然后雷太公推功給小元曦。半盞茶的功夫,小元曦就停止了驚厥流汗之癥,緩緩睡下。
回到大廳,雷太公略帶慚色的說道:“多謝二位道友,目前我孫兒算是安然,但根據(jù)以往情況,每晚都會反復(fù),所以還希望二位在寒舍住上些時日,好幫我孫兒渡過這一關(guān)?!?p> “生明道友,何必客氣,當初我黃遠澤練功出岔子,你可是拼命輸入靈力,才把我從瘋魔的邊緣拉了回來,這點小事何必客氣!”邋遢老頭說道。
“是??!生明道友,我何文耀上次被妖獸所傷,可是你倆給救回來的,不可見外啊!”持筆中年道。
聽見兩位道友這番話,雷生明頓時感動不已,說道:“好好,我就不客氣了!云兒過來謝過兩位叔伯!”
雷吉云走上前來,對兩位前輩分別作了一揖,并將兩個紅木盒子交給了雷太公。
“為了彌補道友們靈氣損失,雷某這里有兩株兩百年的黑塔玄參相送。今后一段時日,二位每日要為我孫兒推送靈氣,對二位靈力大有損傷,及時進補這玄參也可助二位及時恢復(fù)靈力,從而保我孫兒無虞。所以二位不可推脫!”雷太公堅持道。
兩位散修對視了一眼,便不再推脫,各自回客舍休息調(diào)養(yǎng)。接下來的幾天,三位散修一邊吸納玄參靈氣,一邊為小元曦推功護脈,閑時還不時討論一下修習(xí)心得和見聞等。
在此期間,小元曦時常做夢,夢境中,自己在浩婉芙蕖的一顆蓮子殼內(nèi)不斷的接收來自那顆異果的靈氣灌輸,對自己的神識、靈魂造成造成極大壓力,感覺身體內(nèi)充滿了狂暴的靈氣,幾乎要爆炸了,而每當此時,都會有一股溫涼靈力從后背輸送進來,這股靈力一邊幫助自己抵御那股狂暴靈力,一邊匯集平靜下來的狂暴靈力一起溫潤自己的氣海、神山和魂天三處。一段時間后,狂暴靈力輸出結(jié)束,自己就沉沉的睡去,如此不斷往復(fù),但是每次接受的狂暴靈力的量越來越大,感覺自己都快要撐不下去了。但每每想到疼愛自己的父母、祖父母等人都咬牙堅持,讓自己的神志不被狂暴靈力完全湮滅。
直到十日后,三位散修在給小元曦推功護脈,但不同以往,這次小元曦體內(nèi)的狂暴靈力到了小元曦承受的極限,再多一絲就會讓元曦神識崩滅。在這危急時刻,雷太公果斷咬破自己舌尖將兩滴粘稠如固的鮮血噴于手心后強行按壓于小元曦背心的神堂、風(fēng)門兩穴,繼續(xù)加大輸送靈力,才堪堪熬過這兇險的一關(guān)。但由于損失自己的精血過多,雷太公已是面如死灰,身虧神空,被大兒子緩緩扶到床上躺著,半晌才緩過來。而兩位散修道友也是大汗淋漓,在給雷太公稍微推功護脈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客舍休息。
雷太公將大兒叫到跟前,聲音微弱的說道:“兒啊,看來孫兒情況比我料想的還要兇險,以為父的修為,只怕下次拼死也保不住咱們雷家的這株獨苗了!唉……要是你天祖在就好了。只是你天祖在幾朝前,因未能挽救頹廢的主君而自責遁世,至今杳無音訊……,唉……難道是天要斷我雷家血脈嗎?”雷太公神情頹然。
“爹,您上次不是說古書山的仙家救了曦兒,還說元曦有仙緣嗎?那我去求見古書山的仙家吧?求他們出手救治曦兒!”雷吉云哀然。
雷太公沉思許久,嘆息道:“唉……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另外,你給府上兩位散修前輩再送兩支玄參去,聊表謝意。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說罷,雷太公眼神空洞,疲倦的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