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問天諸閣
回到古書山問天閣后,司空言在蒼言峰舉行了一次正式的宗門收徒儀式,問天閣三位祖師和一眾問天閣同門師地妹都出席了收徒儀式,一來讓各位問天閣同門知曉此事,另外也是為了讓元曦認(rèn)識一下各位師叔伯和師兄、師姐們,混個臉熟。元曦這才知道問天閣除了師陌子、楊鑄子和陶藥子三位祖師外,還有十?dāng)?shù)位與司空言同輩的師伯、師叔、師姑,除了還留在古書山修煉的九位外,更有數(shù)位外出游歷宇朝甚至整個中洲。這也是元曦第一次聽聞西耀郡外還有梁州、宇朝乃至中洲這些更為廣闊的疆域,在他小小心田里埋下了一顆好奇探索的種子。
作為小師弟,元曦也認(rèn)識了三位同門師兄、師姐。大師兄趙空宇約莫十七八歲,是一個冷峻的玉面青年,文墨氣息逼人;二師兄杜皓杰大約十五六歲,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胖子,胖墩外形似乎與文修符道應(yīng)該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但人家就是選了字文一道,而且還被司空言師傅看中了,肯定自有其獨到之處;三師姐衛(wèi)芳華,一個十歲左右的空靈少女,靈動優(yōu)雅,;四師兄劉照君,體格健碩,劍眉星目,雖年紀(jì)與元曦相仿,但人家入門比元曦早,見面還得稱呼人家一聲四師兄。
師陌子祖師的三弟子和五弟子,也就是司空言的同門三師弟華丹青、五師弟書千宰也隨師陌子一起前來。華丹青身穿一件白衫,上繪江山丹青圖卷,一支墨玉笄束起黑發(fā),卻仍有幾縷垂墮而下,墨客畫師的風(fēng)采令人印象頗深。書千宰則是頭戴遠(yuǎn)游冠,一身橙黃色直裾,圓額挺鼻,如一位清廉史吏,秉筆不阿。
另外,盧狄和箜悅也隨各自的師傅前來觀禮,箜悅的師傅何曾昔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裝扮近似于一名灶上做飯的村婦,頭上裹著藍(lán)白頭巾,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圍著黑色圍裙,雖帶鄉(xiāng)俗之氣,但元曦卻覺得她格外親近,因為她跟自己母親張千芳往常下廚時神韻很相似。盧狄的師傅陸九淵是一位五十出頭、兩鬢斑白的玄衫中年人,面容異常冷峻,不茍言笑,有點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也不知道盧狄平時怎么熬過來的,同來的還有盧狄的小師弟王文成,他也是踢毽子的小伙伴之一。
一起踢毽子的錢海平也隨師傅百里晴云一起來了,百里晴云是陶藥子祖師的大弟子,身材魁梧,棱角分明,國字臉、濃眉大眼、大耳龍鼻,一身藍(lán)底綴金道袍,顯得神采奕奕。與錢海平組隊踢毽子的紀(jì)永年則是隨自己的大師兄葉歸而來,葉歸二十歲左右,身上一股很濃的藥草味,一件嫩綠色長衫,眼神炯炯有神,頭束一根白色發(fā)帶隨風(fēng)飄動,顯出幾分清冷之意。
問天閣拜師之禮倒頗為簡便,但見禮和認(rèn)識各位師叔伯以及各位師兄師姐倒是花了元曦不少時間,但收獲也是不少,元曦從各位祖師、師叔伯、師姑那里得到不少有助修行的好東西,這讓元曦感到了一絲家里的才有人情味,特別是三位祖師的禮物更是貴重,師陌子祖師賜下一枚金輝護(hù)符,據(jù)說能抵擋金仙以下修士的一擊;陶藥子祖師賜下一枚九階玄品丹藥復(fù)骨丹,能夠快速治愈各種外傷;楊鑄子祖師聽聞元曦也想修煉鑄器一脈的功法,所以直接賜給元曦一本《煉器始錄》,其中有他的心得體會,彌足珍貴!他讓元曦打好鑄器基礎(chǔ),還說有問題可以直接找他或者自己的二弟子陸九淵解惑,一向冷峻的陸九淵在師傅旁邊也得點頭應(yīng)承,算是答應(yīng)下來了。
就這樣,整個拜師禮持續(xù)到中午才結(jié)束,一眾人等聚集一堂,吃完齋宴后方才散去。臨行前,盧狄和紀(jì)永年、錢海平等幾個小伙伴還提醒元曦別忘了踢毽子比賽的事兒。元曦則送了個竹球給他們,并將規(guī)則告訴了他們,說是讓他們先練習(xí)一下,元曦自己接下來要刻苦修煉一段時間,等自己忙完再找他們切磋球技,看看他們能練到什么水平。眾小伙伴對元曦家事有所耳聞,也便應(yīng)允了,不過他們都說要把籌碼加大點,輸?shù)娜嗣咳硕家贸鲆粔K中品靈石,元曦欣然答應(yīng)。
當(dāng)天下午,元曦遵照司空言的囑咐,去了一趟蒼言峰字文池畔的茅草屋,司空言給了他兩本典籍,分別是《文磨功法》和《空言錄》,《文磨功法》是問天閣文修符道的基礎(chǔ)功法,乃這一脈必修功法,而《空言錄》則記述了司空言對于《文磨功法》的獨自見解和疑難解惑,司空言讓元曦先將千字典的內(nèi)容熟悉掌握,然后可以開始修習(xí)上述功法。至于銘骨玉簡則要看元曦自己的悟性和天賦,司空言說他只能給元曦一些建議和啟蒙,精深的破解則要元曦自己去踐行,因為銘骨玉簡是上古甚至更早時期的文字,各家都有自己的解讀都,不完全一致,當(dāng)今還沒有誰完全掌握全部銘骨文,更別談對銘骨文的統(tǒng)一闡釋。每月月中,元曦都可去向司空言請教一次,他會盡力為元曦指點,元曦收下典籍后,匆匆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元曦都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研習(xí)司空言給他的銘骨玉簡和千字典,不斷熟悉和掌握字文一道的基礎(chǔ),期間找司空言指點過形近字、同音字的異同以及這些異同的緣起等問題,司空言都一一作了解答。
一個月后,元曦完全掌握了千字典的內(nèi)容并記下了銘骨玉簡的全部內(nèi)容,準(zhǔn)備遵照司空言先前的叮囑將兩本書簡還給他。司空言即興考察了元曦對于千字典的掌握情況以及對銘骨玉簡的記憶情況,結(jié)果完全出乎司空言的意料,元曦已經(jīng)對千字典倒背如流并能準(zhǔn)確闡釋每個字的諸多意義,而元曦對銘骨玉簡的見解也頗為獨到,甚至在某些方面對司空言都有所啟示,這讓司空言欣喜不已,當(dāng)即復(fù)刻了一部銘骨玉簡給元曦,讓他收藏好,將來遇到其他部分的銘骨玉簡,要盡力收集解讀,因為司空言覺得掌握越多的銘骨文越能夠明白上古甚至更早時期的先輩圣賢們將對萬事萬物的參悟都匯集在所創(chuàng)造的銘骨文中,而這也是文修符道一脈的緣起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