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親愛的哥哥,您此次前來,是有何要事?”
衛(wèi)迎冷聲道:“你告訴我,你又得罪誰了?”
“什么?”
“少給我裝!都想把你送給安王了,這是多大仇!你可長點兒心吧,別再到處禍害別人了,這滿京貴女與你有仇的就占三分之一!這一次幸好是那安王沒看上你,但下一次,人家直接下毒呢?”
姬瑤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書,汲上鞋子,拖著走到他面前。
“你做什么?”被突然俯下身的人嚇了一跳,看著眼前這張放大了的臉,衛(wèi)迎又忍不住放大聲線了。
姬瑤緊緊盯著他慌亂的眼,突的笑彎了嘴角“我親愛的哥哥,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
又直起身子,坐在他身旁。
“擔(dān)心?我是在警告你,別再到處招惹旁人!”他冷哼,躲開了她想要搭在他肩上的手。
“還有今日那個侍衛(wèi),就算對著安王,他攀咬之意明顯,但若真的是腦子不好,真心向他主子求助呢?不將人帶回來也就算了,如何還要將可能的唯一線索給嫌疑最重的那位?”
“哎呀,我的事,哥哥你就別管了,您從前不是也沒管過我妹子我么?”說完,盯了他一一會兒,才將視線挪到一旁的茶壺上。
別說,這衛(wèi)柳最喜歡的茶壺是有點兒好看哈!
“你!罷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衛(wèi)迎騰得站起身來,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大步離去。
姬瑤端起眼前可愛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聽見外邊離去的腳步聲又靠近了,正想著是否也要給他倒上一杯,那聲音最終卻只是停在帳子外邊兒,輕輕一笑,仰頭將其喝下。
嘴邊泛起一抹冷笑。
若不是“衛(wèi)柳”出了事,失蹤了,也不知他們想不想的起在“鄉(xiāng)下”還有一個孫女兒,一個女兒,一個妹妹。
這位衛(wèi)大公子,也不知是怎的進的那傳說中的昭覺寺。
腦子可不是很好??!
她這些日子花了些心思,也打聽出不少東西。
這大琉國建國才不滿二百年,衛(wèi)家家主是跟著大琉國開國皇帝打天下的人物,建國之后,便被封為武寧候,這位皇帝感其天下多受世家之亂,便一再打壓世家,衛(wèi)家作為軍候,自也是要防,于是,這衛(wèi)家的爵位,便是三代始降,到衛(wèi)柳祖父這一代,恰好是最后一代侯爵。
而衛(wèi)柳,正是衛(wèi)家嫡長子衛(wèi)宏安之女,天之嬌女,卻聲名極差,在一年多以前,陪著父母去皇覺寺上香,被批克長者。而這一年,正是她煞氣最重之時,需得小心防范。
長者?
這可有意思了。
衛(wèi)家老太君對皇覺寺的天衍大師頗為信賴,再結(jié)合這位大小姐時常給家里惹的一些亂子,又想著他們?yōu)橹帐盃€攤子時的頗多麻煩,便對此更加篤定,做主要將之送出去。
最后得衛(wèi)大夫人,也就是衛(wèi)柳之母苦苦哀求,才改口只用送出去兩年,兩年后接回來,再觀察一年,將人嫁出去就行了。
當時,衛(wèi)柳年滿十五,正是要議親的年紀,卻生生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批命之言,被狼狽趕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