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瑟縮了一下,但想著這既然已經(jīng)招過了,再招一次也沒有什么。
便繼續(xù)說:“約莫四個月前,寧安郡主自得知圣上為季小姐賜婚之后,便一直萎靡不振,向長公主殿下提出,想要出去散散心,殿下倒也是體諒,便也允了,于是我們一行人便一直走到了簡州,郡主便上簡州衛(wèi)府拜訪?!?p> “怎么說呢,老婆子當(dāng)時也隨著郡主去了,二人姐妹相見,還很是高興。兩個人上街玩了一天,傍晚時分,郡主便提出告辭,想要去驛館休息,可回到驛館后,她的心情卻更不好了......”
因為郡主的臉色是在太過可怖,即使她平日里待人再平和,旁人也不敢上前,但郡主又要茶水,她做為公主身邊的人,郡主并不敢隨意打罵,便被人推著去了。
“郡主娘娘,這是您要的茶水......”劉婆子恭恭敬敬的將手中茶盞送上去。
寧安接過,小小抿一口,卻一下子將之摔在地上:“這誰送來的!想要燙死本郡主嗎?”
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有一塊碎片正好彈到自己身旁,她跳了一下,躲開了。
誰知,寧安郡主卻撲頭蓋臉地罵了過來:“你個老嫗婆,你是存心想害死本郡主嗎?”
抬頭一看,卻見到劉婆子一張驚恐的臉,眉頭皺了皺,臉上又迅速恢復(fù)成一幅和藹和親的樣子。
下了座,拉著她的手語氣中有著歉意:“劉媽媽,是我的不是,方才想起了一些煩心事,沒控制得住火氣,我不是對著您......”
劉婆子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自認還是知道幾分她的心性,便也覺得只是因為自己的母親要嫁人了,太過煩心所致,因此,倒是也沒有怪她。
“郡主日日都去找衛(wèi)大小姐玩耍,誰知,有一日,她卻急沖沖地老找我老婆子.....”
......
“郡主,這是......?”
寧安郡主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意:“劉媽媽,您知道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可是”
神色又充滿了悲傷:“今日我本想去衛(wèi)府找她,卻見著那衛(wèi)府小門中,有幾個婆子鬼鬼祟祟的抬著一個麻袋出來了,我覺著不對,便讓人追上去,誰知......誰知......”
美人含淚,柔弱,卻也更美:“誰知,竟是衛(wèi)柳那傻姑娘,我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氣了!”
劉婆子回憶著那時那位高高在上的郡主的樣子,諷刺的笑了一笑:“我老婆子愚鈍,跟了十多年的姑娘,那時候才知道了她的真面目。鬼鬼祟祟?她寧安可向來不是那么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因為老婆子我自然曉得她是在說謊??墒?,我既然已經(jīng)被殿下?lián)芙o了郡主,我們便是榮辱一體,盡管有諸多不對勁,我卻不愿意仔細去探究,她讓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也就是了。然后,她便讓我將衛(wèi)大小姐扔到千里之外的大荒之地......”
“你說什么!”衛(wèi)迎撥開兩邊的人群,雙目赤紅,大步而入,兩邊的侍衛(wèi)因為聽故事聽得太過入迷,等反應(yīng)過來,劉婆子已經(jīng)被衛(wèi)迎揪著領(lǐng)子,提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