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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的凡界生存記

番外之如惠(3)

小仙的凡界生存記 可口啊 3078 2019-09-20 23:08:14

  語氣清淡至極,沒有一絲起伏,可她就是無端地出了一身冷汗。

  這位尊貴的人,身上的氣勢太盛,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在這樣的威壓下,她甚至不敢出聲,只小嘴微張,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竟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

  當然,她并不是被點了啞穴。

  “行了,你這樣本宮便放心了,看來本宮的人查到的東西是沒問題的。如此,你便好好地保護寧安,日后,你,便由本宮護著了?!?p>  說完,便攙扶著嬤嬤的手離開了。

  她卻還是一動也不能動......

  是她的錯,這樣的人,她怎么會愚蠢的以為,這位帝王最寵愛的公主會察覺不到她們的動作?

  又過了不知多少日子,她被人提了出去,她當時以為,一定是到了自己的處斬之日,雖沒聽見對她的監(jiān)斬令,但她猜測,是因為自己卑賤之身,所以,都不用特意告知她。

  可當見到外面陽光的那一刻,在她因著久不適應陽光而下意識瞇著眼伸手來擋卻又忍不住歪著頭朝那最明亮的地方望著時,她卻陡然覺得手腳一松。

  低頭一看,手銬腳鐐都已被解開。

  “怎么回事?”

  那官兵不耐煩地道:“你的日子已經(jīng)蹲滿了,可以走了?!?p>  什么?

  她有些不敢置信。

  抬頭,卻見著了一個熟人。

  她在猶豫之后,還是屈身行禮。

  “嬤嬤?!?p>  不管她被迫替著主子做了多少錯事,但那都是公平的交易,若沒有長公主府的庇護,她是活不到今日的。

  那嬤嬤面上不茍言笑,只輕輕點了點頭,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跟上來?!?p>  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已自顧自地上了馬車。

  她微微愣了一愣還是乖乖的跟著走了。

  在跟著寧安郡主被送入公堂之上那日,離她當初約好的脫離公主府的日子也只有十七日了,但在那獄中,她不知過了多少日,雖然看起來很長,但仍然不敢確定。

  因此,她此刻默認著自己還是長公主府的奴婢。

  馬車上一片靜默,那嬤嬤閉目養(yǎng)神,沒有與她交談的意思,當然,她自己也沒有說話的力氣,于是,就這么著,各自想著自己自己的事,不知過了多久,那馬車停下來。

  在停下之前,有一路段十分吵鬧,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于是她知道,那是菜場,于是她現(xiàn)在知道,這是午門。

  這道門就叫午門,是專門用來處置犯人的地方。

  她微微白了臉色。

  “您......殿下......”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得是什么,于是,她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那嬤嬤此刻才肯抬眼看她,有些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果然是冷血之人呢!”

  殺手,自然是冷血的。

  可她分明不是殺手??!只是她的娘親是殺手罷了。

  如惠有一些不服,她雖然名義上是寧安郡主的婢女,但也是自由與保護她的等價交換,在那些約定的日子里,她是奴,可她終究也不是真正的奴婢。

  所以,寧安自也不是她的主子,她雖與寧安有些情誼,但那些在不對等身份之下積累起來的少的可憐的情誼,在親歷過她性子的變化,在親眼見著她從一個軟弱可欺的少女長成如今這個威儀而富有心計的女子,又被迫著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之后,早已經(jīng)只剩下任務與憐惜。

  保護她是自己的任務,而看著這么一個少女的成長史,則很容易會讓人生出憐惜。

  但這兩點都并不足以讓寧安在自己心中的罪孽消失,她從來都清楚地知道,寧安是有罪的。

  當然,自己也是有罪的。

  “長公主殿下命我?guī)銇泶耍闳羰窍胍娝詈笠幻?,便去,若不想,那我便可以走了?!?p>  那老嬤嬤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渾濁,她甚至辨不分明對面的人是否能看清面前的自己,可即使是這樣沒有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她還是感覺到了害怕。

  甚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當初見那位長公主的第一面。

  她埋下頭,像是在監(jiān)牢中一樣,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腿縮在車內(nèi)的角落。

  良久,話音落下:“不必了......”

  那嬤嬤有些驚訝,似是沒想到這么個姑娘竟如此絕情,有些感慨:“我也是常常在郡主身邊見你的,那時候的你......”那時候的她,若是不出聲,幾乎不會有人注意,身為一等大丫鬟,這是很奇怪的。

  罷了,她與他們這些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他們,是奴??!

  “這倆馬車是你的了,上面放著一些必要的東西和三千兩銀票、三百兩現(xiàn)銀,如此,你便可以走了。”

  話落,掀開簾子,走了下去。

  她沒有告訴如惠的是,長公主殿下吩咐,若是她肯去見郡主最后一面,就將她帶去見她。

  她當然好奇為何要帶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去見她,正如他們誰都不知道,為何要放了這么個幫著郡主做了很多錯事的人。

  如惠,不,是夏覃,這才是她自己的名字。

  夏覃呆呆地保持著雙手環(huán)住雙腿的姿勢,一動不動,眼睛卻看著馬車上某處的布料,使勁地盯著,目光像是能穿透那層布料,到達百米之外,那人正跪著的地方。

  同一時間,季如夢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目光驟然朝這邊望過來,然后,就在她轉(zhuǎn)動眼珠的一瞬間,刀落,血濺......

  那血色,染紅了許多人的眼......

  “駙馬,回府吧?!?p>  長公主殿下的不染塵世的纖纖玉指憐惜地落在駙馬肩上。

  駙馬饒是再歲數(shù)在大,心性再堅韌,唯一的骨肉沒了,到底還是落了淚,他握住她的手,泣不成聲:“終究是為父沒有把她教好??!”

  長公主殿下語氣溫柔,卻能輕易聽出其中的愧疚:“是本宮不好,沒有說動皇兄,是本宮的錯!”

  聽著,有些泣不成聲了,駙馬趕忙收住淚水,安慰道:“哪里能怪你?分明是她自作自受......這些年,也苦了你了,公主為我季氏族人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為夫何嘗不知道你待她的真心,是她蛇蝎心腸......不配做你我的骨肉......”

  長公主勉強一笑,靠在她的肩頭,駙馬也用手攬著她,二人緊緊擁在一處,像是能到天荒地老......

  這日之后,長公主府內(nèi)少了一命叫如惠的侍女,昭覺寺中多了一命叫夏覃的女官。

  時間終究是流轉(zhuǎn)的,過去的也終究會被滾滾而來的煙火日子所掩埋,生活,還要繼續(xù)......

  因為寧安郡主最后還擺了衛(wèi)崇眠一道,現(xiàn)在,盛京城中的人,無一不知他的真面目,衛(wèi)氏族長站在祠堂前,高聲念著對他的處置:“......因衛(wèi)崇眠之故,衛(wèi)氏聲名大減.....滋廢除衛(wèi)崇眠家主之位,由其子衛(wèi)迎承繼,衛(wèi)崇眠入老宅清修......終生不得出?!?p>  在當今皇帝大力整治世家之際,衛(wèi)氏上下不知耗損多少心力,才保存實力之今,可身為家主的他,卻出了這種亂子,如何不讓人氣惱!

  若不是衛(wèi)迎在朝中還算得用,他們這一房的地位早就不保了!聽完訓令的衛(wèi)崇眠終于一下跪倒在地,再無一絲力量......

  而嫁給將軍的季萸被捅出了如此丑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如惠不僅將她與衛(wèi)崇眠的往事傳得天下皆知,連二人日后的藕斷絲連也沒有放過,更是詳細地指出了他們每一次幽會的地點。

  大將軍本就不是什么優(yōu)柔寡斷的人,皇帝之前也沒有關注過季萸的情況,她哪里值得日理萬機的皇帝關注,只因長公主替駙馬相求,想為他季家結(jié)這一門姻親,才下旨賜婚。這時候,大將軍請旨休妻,皇帝也爽快地應了。

  至于一點兒面子都不留不是合離而是休妻,自是因為,在她嫁過來后,大將軍雖念著亡妻還沒碰過她,可這人在成為了他的妻后居然還敢出去找男人私會,他自是忍不了的。

  至此,季萸也回不去長公主府,被送到了季家家廟中修行。

  夏覃聽著手下兄弟的回報。

  “主子,小的們并未在那大荒之地找到衛(wèi)柳姑娘的尸首......”當然,他們是不敢進去的,只出了些錢讓一些缺錢的亡命之徒進去,在蹲守半月后沒有人出,自是知道人都沒了,他們進去時,是拖了根繩子的,半個月后,他們將那繩子慢慢拉出,沒感覺到重量,那么,那上邊兒便沒綁著尸首。

  夏覃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心下嘆息,誰說寧安對衛(wèi)柳是全然無心呢?

  只是,對不起了郡主,您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我辦不到了呢!

  這兩件事是寧安很久之前便吩咐自己去做的,她早就知道那個“衛(wèi)柳”不對勁,是在她被關入公主府里的小佛堂時就想明白了的事......

  衛(wèi)柳的尸首,應該早被那位姬瑤姑娘處置了才是,這情況,也在預料之中。

  可,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算將骨灰撒在郡主的墓旁,也根本改變不了什么,衛(wèi)柳,一定也并不會原諒她。

  “夏覃,有任務!”

  “是!”她立馬收盡了臉上的悵然,整張臉變得面無表情,將地上的妖刀收在腰間,穿好官府,一路跑著往出聲的地方而去......

  她不必不停歇地做任務,這是她贖罪的唯一法子,也是給她心聲的機會!

可口啊

這是三章合一哈,偶沒有偷懶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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