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易小哥走在外邊兒也可以更好的護衛(wèi)我們二人?!绷饕舻?。
雖然她并未覺得有姬瑤在這里,他們還需要別的護衛(wèi)。
“如此,滾吧!”
于是,姬瑤便上前接過了馬鞭,嗤笑著楸了他一眼,又將鞭子別在了腰間。
易小哥的臉有些輕微的抖動,姬瑤想著,若是掀下這一層面皮,里面那張比自己還白的臉上定然是青紫交加。
可惜,讓她失的是,一直走到下一個客棧,他仍然是那副老老實實,憨憨傻傻的樣子。
姬瑤從來都不曾覺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此刻,她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的認知還得再高上一高。
這貴公子的設(shè)定可以再改上一改,歪著腦袋看那人走了十里路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訂房間,他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是什么文臣,也不會是單純的武將,他這一身的氣質(zhì),應(yīng)當(dāng)是個什么頗為有地位的將領(lǐng),是儒將?
嗯,總之一定是上過戰(zhàn)場的。
可這又有一個悖論,這么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人,怎么會有這么白凈的一張臉,她在那盛京城中見到的但凡官職稍大一些的將領(lǐng),除了那些守衛(wèi)宮廷的,哪個不是面黑脖子粗的。
這個人,還真是十分的奇怪。
“嘿,你一個護衛(wèi),住什么上房,你不得守在我們外邊兒么?掌柜的,給他定個下等房間便好,反正只能進去歇息而已?!?p> 姬瑤搶過了他快要遞上去的銀子。
只是,或許是因為她動作有些猛,那手好像碰到他的,手心一癢,姬瑤心頭一怔,猛地抬頭,卻又對上他無辜的目光。
姬瑤:“……”
易侍衛(wèi):“……”
Made!那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不可能,她的感知本比常人明銳些,這不可能會錯。
但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發(fā)火。
好氣??!
真是錯看他了,還以為是個如玉君子,卻沒曾想,是個齷齪小人。
卻不知,方才還在作惡的某人,默默地將作惡的那只手悄悄地背在了身后,眸光低垂,仿佛這樣便能掩飾他的心跳如擂
狠狠地瞪了他兩眼,又氣沖沖地對著掌柜的道:“算了,本姑娘方才想了一想,我不過是個窮人,下人便不必住什么房間了,掌柜的,把他那間取消了吧!”
掌柜的:“……”
這兩個怎么回事兒,專門來耍他的嗎?
“嘿,你這人兒怎么這樣,下人就不是人嗎?”這時候,有個姑娘便十分不屑地走了過來。
說完這句話,眼睛中又充滿了鄙夷之意。
“掌柜的,你給他開間上房,銀子本小姐付了!”
姬瑤好笑,看這姑娘穿金戴銀的,脖子上的那純金的項圈都不重的嗎?一副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
所以,這是炫富來的?
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所以,你要住嗎?”
只見那小侍衛(wèi)臉漲的通紅,眼看頭都要埋到地上了,才低底地傳出幾個字:“那便……多謝這位小姐了?!?p> 那“暴發(fā)戶”一聽,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