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邊,青巖一直都坐在火堆邊看著已經(jīng)烤好的兔子跟山雞,察覺到她來了,連忙把旁邊的水壺拿過來,站起來說道:“姑娘。”
“嗯?!鳖櫨羶狐c了點頭,伸出手,青巖馬上會意,把水壺里面的水倒在她的手上,把她手上的血漬洗干凈。眼睛看到她衣袖上的血,青巖忍不住提議道:“姑娘,距離這里不遠,有一條小溪。您看您身上全是血腥,要不要去洗漱一下,換件衣服?”
“嗯,也好?!鳖櫨羶阂灿行┦懿涣俗约荷砩系难葰猓瑥陌だ镎页隽艘惶滓路?,先是跟青巖叮囑了幾句,讓她送一些干糧跟水到那個男子那里去,之后,才抱著干凈的衣服,朝著青巖所指的方向走去。
青巖看著顧玖兒的背影,良久,才去包袱里面取了一些干糧,就在她起來準備去那水壺的時候,一片雪白的衣擺,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心中大驚,連忙抬起頭,卻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白衣少年,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這熟悉的衣服……是姑娘的!那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在草叢里面的人?他怎么站起來!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那個女人,叫什么?”
少年清爽的嗓音很好聽,帶著一絲的暗沉,很好聽。
他一直在草叢里面觀察著這邊情景,自然也知道這個女人去哪里了,等到她離開了,他才穿了衣服,走了出來。他現(xiàn)在,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什么樣的身份。
青巖卻眼睛一瞪,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姑娘不是讓你別亂動嗎?你站起來干嘛?傷口會裂掉的!”那這樣姑娘的藥不就浪費了嗎?多么珍貴的藥,怎么可以就這么糟蹋了!
男子的眼睛卻寒了寒,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自己說話!嗓音也變得暗沉下來,寒聲道:“少廢話,她叫什么?”
青巖警惕地看著她,說道:“你又是誰,憑什么告訴你?”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男子周身的氣壓驟低,青巖驚恐的張大眼睛,莫名的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仿佛馬上就要被捏碎!這個男人,武功居然遠遠高于她!
不消一刻,這種感覺忽然消失,青巖驚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渾身上下仿佛脫了力一般,癱軟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男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狼狽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些斜斜的笑容。甩了甩衣袖,便轉(zhuǎn)身離開。
青巖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朝著顧玖兒走過的方向走去的!咬了咬牙,想要站起來,可是,根本做不到……
葉青熤在林間漫步,不消一刻,他就看到了一條長長的溪流,而更加吸引他眼球的,卻是水中的人。
波瀾的水面,因著那銀色的月光灑下,印在那翻起的波瀾上,銀光灼灼。
黑色的發(fā)絲浸在水中,向著周邊散出去,隱隱約約的可見,那濕發(fā)的中間,白到發(fā)亮的皮膚,上面還沾了水漬。好一副……美人沐浴圖啊……
葉青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抬步剛想走進,忽地
“宗主,屬下來遲了。”
葉青熤的腳步忽地頓住,雙眼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冷聲道:“你還知道,你來遲了?”
“宗主恕罪,請宗主處罰!”黑衣人心中一寒,渾身冒出了冷汗。
“罷了,回去再說?!比~青熤輕哼,稍稍側(cè)過身子,把黑衣人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離開時,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水中的女人,嘴角勾起。
可惜了,還沒有知道你的名字,不過
遲早,還會再見面的,女人,你可別不要忘了我哦~
水中的顧玖兒忽然感覺自己背后一涼,忽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岸上,卻是沒有一人,眉頭忍不住皺起。
她怎么感覺,剛才有人看著自己?幻覺嗎?
鄒著眉頭從水中走出,擦干身子,換上衣服,又四處細細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確實真沒有人。
摸了摸濕漉漉的頭發(fā),顧玖兒往回走,沒走一會兒,就看到驚慌失措跑過來的青巖,一見到就沖了過來,慌張的說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那個人,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顧玖兒被她弄得一臉莫名其妙,奇怪的看著她四處查看著自己,說道:“怎么了你這是,你干嘛?”
“姑娘!那個男人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的武功遠遠高于小的,他……他沒有來找你嗎?”看到顧玖兒沒事,青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沒有……”顧玖兒眉頭輕皺,難道剛才并不是幻覺?是那個人,過來了?可是,又突然不見了怎么回事?
不過,那又如何?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既然走了,那她也懶得去想那么多。
“回去吧,你的兔子跟山雞都烤好了吧?咱們吃了就早些休息,明天還要趕路?!?p> “好?!?p> 第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兩個人又跨上馬背,朝著荊州的方向,疾馳而去。終于,在日落之前,趕到了荊州。
下了馬,兩個人第一時間,就去找那個人販子郭磊。根據(jù)袁庭茹查到的線索來看,這個郭磊就住在荊州東側(cè),十分偏僻的一個院子里面。
刻不容緩,也不顧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顧玖兒帶著青巖,直沖郭磊的住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