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摸上畫舫,意欲何為?”
碧波蕩漾的江水上,一艘富麗堂皇的畫舫平穩(wěn)行駛,在陽光的照耀下美輪美奐,船艙內(nèi)更是雕梁畫棟,如只從內(nèi)往外觀看,恐怕會以為身處某家宅院。
但此時的船艙閣樓卻無溫馨,只有對遭遇危險時的凝重與戒備。
兩侍女依舊手持獵槍,隨時防備,但問出這話的卻不是她們,而是同樣在此的嬌俏少女,大概十五六歲,一襲宮裝長裙將其承托的更加靚麗。
在身旁還有個長相與她有四五分相像的溫婉女子,同樣靚麗,但卻更添成熟,如大家閨秀般看著被質(zhì)問之人。
“我不是壞人,也并非有什么企圖……無意中得知你們獲得船引,可在運河航行,這才想搭船……昨天在客棧,我們應該也見過,這才知道而已!”
被四女團團圍住之人,正是想偷渡的楊景,因為那不知何處得來的機械蜘蛛突然自爆,引起動靜,這才將他暴露,被押解質(zhì)問。
“哼!知道見過你,不然早就將你扭送衙門了!”那宮裝少女嬌哼一聲道。
這話不過是強撐門面,此地已經(jīng)遠離淮安府,下一個府衙還得半天之后的揚州,哪里去找衙門捕快,這才由兩名侍女護衛(wèi)。
雖然無法扭送衙門,但在這運河大江里,真要處罰一人,早將他沉江底了,所以她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
正是因為見過,這才詢問,但也只是見過,并不能確定這人有何企圖。
“我真的只是想搭船,你們怎么就不信呢……要不付你們十兩船費,我就到……嗯……就到金陵如何?”
說著楊景便從身上取出十張寶鈔。
回想火車上時,自家只用一兩銀子就讓老者將他搭往金陵,還有衣服與住處,雖然不知為何半路將自己放下,但現(xiàn)在可是十倍銀錢,想必也對得起這艘畫舫的豪華了吧!
楊景以對這個世界有限的見識如此衡量,那可是自家接近百分之一的財富了。
“區(qū)區(qū)十兩,你打發(fā)叫花子……”
宮裝俏麗少女勃然大怒,這都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你竟然還想用錢收買。
在金陵沒個幾十兩,連我們姐妹的面都甭想見,這會卻想用這點錢坐船,果然是個窮書生,但少女這話都還未說完便被身旁的溫婉女子伸手打斷。
“姐姐!我們還沒到這種地步,再說這人身份不明,即使不是居心叵測之輩,也有可能是個登徒浪子,不得不防呀!”嬌俏少女似明白般說道。
“我真的只是來搭船的,不會有別的想法,你們放心!”不等溫婉女子開口,楊景首先自辯道。
“咔!”
“讓你開口了嗎!”侍女不等姐妹兩人開口,先舉槍嬌喝道。
因此話楊景將目光放回侍女身上,目露疑惑,更多的是欣賞,當然不是這位說話的侍女,而是另一個沉默舉槍,自始至終都未移動過半分,不知疲倦,外表棱角分明,好似由機械與木塊組成的“侍女”。
因為她就是一具機械傀儡!
這世界的科技都已經(jīng)有這種輔助機器人了嗎,雖然外表還沒有到仿真的地步,但做些瑣事還是沒問題,如這艘船的航行,鍋爐房的煤炭等。
自己配合跟來,其中有一半便是對著機械的好奇,本想掃描研究其中機械來著,但系統(tǒng)卻毫無反應,看來他這對著活著的定義還得加深一步才行呀!
就在楊景將思緒轉(zhuǎn)回這機械“侍女”身上時,這邊的兩姐妹也似乎談妥,更因該說是姐姐一直溫婉的聽著妹妹抱怨,但最后也沒說兩句,剛還激動的妹妹卻也靜下心來。
似同意般將矛頭轉(zhuǎn)向楊景道:
“哼!算你運氣好,正好咱們這段時間缺錢,就將你留下,但記住只能在機械艙活動,也就是鍋爐房和發(fā)動機室,三餐有柔柔管理,不用操心。”
少女指著剛才嬌喝,此時依舊舉著獵槍的那位靚麗侍女,想必就是她了,至于一旁的機械傀儡自然是連名字都沒有,全都由柔柔統(tǒng)一管理。
大小雜事,膳食船務,全都由這位柔柔侍女帶著機械傀儡完成,甚至連護衛(wèi)都充當了,就像之前發(fā)現(xiàn)楊景時一樣。
而此時當然也是她帶著楊景往鍋爐房而去,就是這艘蒸汽船的燃料室……
“這家伙外表雖然看著無害,但說不清他心里怎么想啊,我康家姐妹什么時候輪到為這區(qū)區(qū)十兩而折腰了,真要在乎這點錢,姐姐在金陵城撫琴一首,就算十倍于此都算少的?!?p> 見侍女帶著楊景離開后,嬌俏少女依然有些憤憤道,這一船的女人,當然在意船上來了個不明身份來歷的男人。
相對于她的激動,這姐姐卻依然溫婉,不曾動怒,似乎這世上就沒有什么能打破她的儀態(tài)般說道:
“得了吧!為了能在淮安府省上一淺銀子的人,這會給我說不差錢,再說琴藝上,你康敏可比我康賽更出名,我也就書畫還能拿的出手!”雖然儀態(tài)不變,但卻依然會打趣。
“要不是領取船引需要將船交給衙門,哪用去住什么客棧,說起來,這還不都怪你,資助湄姐就資助嘛,非要將我們姐妹的大部分身家都搭上去,搞得現(xiàn)在生活拮據(jù)。”少女康敏猶自嘴硬道。
“梅湄也不容易,所托非人,搞得人財兩空,這個時候我們這些姐妹不幫襯點,她這坎可就真過不去了,唉……你這會說我,當時不知是誰哭著說幫忙的,還說以后嫁人一定要看準,可不能遇上這樣的人!”溫婉的康賽說著說著便發(fā)現(xiàn)不對。
“所以說男人就一定要多看,可不能一時情迷陷阱去,就像剛才那窮酸,雖然看著有些底線,不像某些有預謀的登徒子,但還得多觀察,誰知道他這是不是裝出來的!”說著說著康敏又將話題引回來。
“但他外表起碼比金陵城那些只知道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強點,就多觀察,反正順路搭一個,等到了金陵將他放下便是,收了錢,兩不相欠,就算有所圖謀,那也沒話可說?!?p> 看來剛才楊景的自白解釋還是有點作用,起碼在決定他搭船一事上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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