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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仇我是認(rèn)真的

我才是勝利者!

復(fù)仇我是認(rèn)真的 綰舞LC 2739 2019-09-02 15:24:30

  林耽陽忙派出一些軍士去找,卻有人來報,玉判官在軍隊(duì)出發(fā)前也換了軍裝混進(jìn)隊(duì)伍里跟著走了!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他回來!

  林耽陽慌了,看來這個玉辰良是真的把心一橫要給咱報恩,給自己立功了,這個從沒上過前線的文官,剛才那一戰(zhàn)他哪里經(jīng)受得了彪悍的吐蕃人?

  林耽陽趕忙和平生一齊回到戰(zhàn)場找玉辰良,一遍遍地呼喊,一遍遍地尋找,仍然找不到這個小子,兩人都累了,坐在了地上,正想著應(yīng)該往哪個方向去找的時候,一個士兵急急地跑來,道:“林大人,找到玉判官了,兄弟們把他抬回營中了!”

  平生一聽,高興極了,趕緊把自家公子拉了起來準(zhǔn)備扶其上馬回營,卻看到林耽陽自己已經(jīng)飛奔上馬,他喊道:“平生,快,你聽到?jīng)]有!”

  平生也急急地上了馬,追上去,道:“公子,您慢些,好歹找到玉判官了!”

  林耽陽回頭道:“你聽清楚沒有!是抬!抬回軍營的!”

  平生才憶起剛才那個士兵的用語,用力夾了馬屁股,戰(zhàn)馬一聲嘶叫,跟著林耽陽回營。

  兩人下了馬,踉踉蹌蹌地沖回營帳,看到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

  抬玉辰良回來的士兵報,是在接近湖邊的地方找到他的,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林耽陽撲向玉辰良,哭喊道:“辰良,你怎么能這傻,你想過你妹妹沒有,她尚未出嫁,你已多年未見她,你難道不想見她么?你要我怎么向玉笙交待?”

  隨行軍醫(yī)向林耽陽報:“林大人,玉判官受傷太重了,他怕是過不了這關(guān)了!”

  林耽陽轉(zhuǎn)頭向軍醫(yī)吼道:“你這個庸醫(yī),我命令你,全力救治玉大人,不然你陪他走這趟黃泉路!”

  軍醫(yī)從未曾這個儒雅書生發(fā)這么大的火,還是為了一個沒官職的判官,他唯唯諾諾地答道:“卑職盡力而為!請大人先行出帳休息!”

  林耽陽出了營帳,吩咐平生去自己的大帳拿了陳思給他的“健血散”,趙玲瓏給他配的救命丹藥“靈魄丹”等等,總之一切府中給他出發(fā)前帶來的藥,全部找出來給玉辰良送去。

  平生跟著林耽陽一起長大,他也從未見過自家公子如此為一個人掏心掏肺,他輕輕地道:“公子,玉大人善人多福,您不要擔(dān)心!”

  林耽陽身心俱疲,對他喊道:“你快找,找到拿過去!別在這里煩我!”

  當(dāng)晚,玉辰良吃了藥,有點(diǎn)好轉(zhuǎn),藥效尚未退去,軍士給他換了血衣,他干干凈凈地躺在床上。

  林耽陽就坐在床邊看守著他,平生也陪著。

  平生道:“公子,您兩天沒有合眼了,您先休息一下,這里我來看著,他醒了我叫您!”

  林耽陽搖搖頭。

  玉辰良醒了,他半瞇著眼看看林耽陽,虛弱地道:“六郎,我還在人間嗎?”

  林耽陽驚喜地笑道:“怎么,我的下屬想走奈何橋,勢必要經(jīng)過我同意的!孟婆敢讓你喝上那碗湯,我就去踏平閻王殿!”

  玉辰良發(fā)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林耽陽喚平生去叫軍醫(yī)過來。

  玉辰良拉著林耽陽的手,道:“辰良自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你聽為兄的話,把那些單子藏好,這次回京,一定要把鄭埜告倒!我妹妹既已脫離了他,我相信你能把她照顧好!”

  林耽陽聽了抓緊了他的手,道:“不,你會好起來的,我吩咐了平生把我家人給我的‘靈魄丹’拿來給你吃下去,咱們馬上回河西找名醫(yī)!不行的話,我抬也要把你抬回京都去!”

  玉辰良還是昏了過去,軍醫(yī)報其實(shí)在失血過多,“靈魄丹”只能換回他一時的回光返照,當(dāng)晚,玉辰良駕鶴歸西。

  林耽陽在青海湖,給戰(zhàn)場上犧牲的士兵們舉行了火葬,這場與悉諾羅的決戰(zhàn),得到的是河西一度的平靜和吐蕃俘虜以及輜重,眾軍士拔營而歸。

  林耽陽揀了玉辰良的部分骨灰,讓平生裝好,一齊帶回河西節(jié)度使府。

  鄭埜沒有想到這場仗竟然打得這么順利,仿佛讓林耽陽撿了一個便宜一樣,得知他們大敗吐蕃,他在府里扔了好幾個名貴的花瓶,喝了好幾日的悶酒,四房魏悠悠即將臨盆,他也沒有心情去安撫,任由她在院中鬧騰。

  不日,林耽陽等人回到河西,百姓們夾道慶祝,歡迎勇士們歸來,鄭埜只能擺出一副高興的嘴臉迎接,并在府中舉行了接風(fēng)宴,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不僅僅是喜捷戰(zhàn)報,還有自己的最后歸宿。

  林耽陽進(jìn)府后,并不卸甲,而是站在了府中央,吩咐平生從包裹中拿出玉辰良交給他的字據(jù)和平生搜集回來關(guān)于魏家被查抄家后流放并殺人滅口的證據(jù),全部甩給了鄭埜,道:“鄭大人,這些你可認(rèn)得?”

  鄭埜對林耽陽的這些舉動感到莫名奇妙,他撿起一看,心里一驚,可他畢竟是官場老手,這些哪能唬得住他?他笑道:“六郎,你這都是些什么呀!這些你可有證據(jù)?”

  林耽陽自然不會打無備之戰(zhàn),他使了眼色給平生,平生道:“傳魏尚!”

  一個老者模樣的男人上來跪下,道:“林大人!”

  林耽陽道:“魏先生,您請起。請問您是哪里人?”

  魏尚道:“林大人,鄙人是姑臧青陽門魏家的一個看門老頭?!?p>  鄭埜聽罷,嚇了一跳,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吼道:“胡說八道!”

  林耽陽道:“鄭大人,稍安勿躁,聽聽魏先生說些什么再下結(jié)論不遲!”

  魏尚道:“去年四月,鄭大人到魏府作客,瞧見主公女兒魏悠悠,垂涎其美色,欲將其占為己有,但我家主公不想小姐嫁與鄭大人作妾,找了媒婆想將小姐嫁與他人。誰知媒婆與鄭大人串通好了,在小姐即將嫁予他人時,誣告主公私售官鹽和鐵器,可是主公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買賣呀!小姐無奈,只能屈身嫁于鄭大人以換取家人周全。可是……可是鄭大人食言,待我家小姐嫁入鄭府后,鄭大人卻將魏府全部人再告同樣的罪名,將府上所有人流放。在流放路上,將全部人殺了?!?p>  鄭埜聽了哈哈大笑,道:“全部人?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胡說八道?莫非你是活死人?”

  魏尚一聽,氣得也不跪了,站起來對著鄭埜道:“鄭大人,你的士兵殺人那個晚上,我剛好起夜才逃過一劫!你現(xiàn)在卻睡得這么安穩(wěn),還讓我家小姐大著肚子替你傳宗接代,你!你!”

  魏尚激動地站不住腳,平生蹭地過去扶住了老人。

  大廳后面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鄭埜一聽,知道魏悠悠偷聽到了,他急急忙忙地想跑到后院,被林耽陽一把拉住,六郎道:“鄭大人,先別走,這里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鄭埜慌道:“還有什么事比我婆娘生兒子重要!”

  林耽陽笑道:“當(dāng)然是鄭大人的官路了!”

  平生接著把魏尚沒說完的話接著說道:“然后你把魏家抄家了,全部財(cái)產(chǎn)入了河西節(jié)度使府,也就是你的小金庫?!?p>  平生把這些證據(jù)都揚(yáng)給鄭埜看,鄭埜還是不肯認(rèn)罪。

  林耽陽看到他這樣,有點(diǎn)可憐他,他再對平生使了使眼色,平生又從包裹里拿出玉辰良保存的那些字據(jù),再次揚(yáng)到鄭埜面前,鄭埜還是笑了笑,道:“這些可以證明什么?”

  平生對站在門外的兵士道:“把商人們都帶進(jìn)來,別忘了還是倉庫的那些人!”兵士點(diǎn)點(diǎn)頭。

  鄭埜聽到這些話,軟了身子,直直地往地上躺去。

  林耽陽看著他,真是可恨,他蹲下去附在鄭埜的耳邊道:“鄭大人,您怎么了,眾人面前可不要失了您節(jié)度使的風(fēng)度?。∧系乃姆刻菏霞磳⑴R盆,您在等著她給你生兒子才入您家譜吧?我林耽陽保她和兒郎平安,如何?”

  鄭埜哭喪著臉,并不說話,他知道自己敗在了這個看似文雅,實(shí)則心狠手辣的林耽陽手上。

  門外的傳令舍人早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捧著敕書大大咧咧地就進(jìn)來了,對眾人道:“節(jié)度使鄭埜及河西節(jié)度使府上各人伏聽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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