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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仇我是認(rèn)真的

宅院深深深幾許

復(fù)仇我是認(rèn)真的 綰舞LC 2548 2019-09-19 13:55:17

  林耽陽帶著趙玲瓏,租了輛轎子,其實(shí)兩人并無頭緒要去哪里找院子,只是在街上亂逛。

  在轎子里,趙玲瓏妝容俱亂,嘴角還留有被掌耳光后的血跡,林耽陽心疼地擦了擦,發(fā)現(xiàn)并不能擦干凈,干脆舔了下去。

  血跡的氣味透過溫?zé)岬纳囝^傳遞到林耽陽的口中,兩人抑制不住自己,洶涌澎湃地在轎中瘋狂地傾訴對對方無限的愛意。

  轎夫們感覺到轎子左右晃動,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并不聲張。

  到了一處宅院前,一個(gè)轎夫朝轎內(nèi)輕聲道:“公子,這里貼了張告示對外出租呢?!?p>  “哦?好,停下來?!绷值㈥査砷_了懷中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裳,掀起簾子走下轎子。

  門前告示道明房子主人即在隔壁,林耽陽敲門求進(jìn)。

  開門的是一個(gè)老人,他見門外男子衣著不凡,趕緊請進(jìn)了門。

  房子主人是一個(gè)從扶桑國來我朝從商的,自稱為“井上勛”。因?yàn)檠瞿轿页幕?,來京都已?jīng)十幾年,盤下不少宅院和鋪?zhàn)?,聽林耽陽講想租下院子,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

  “井上先生,今晚由于離家比較匆忙,沒帶銀子出門,我現(xiàn)在身上只有這個(gè)玉佩,先行抵下,明日我再把租院銀子帶來,一并贖回,可否?”林耽陽說得很誠懇,并雙手將玉佩奉上。

  井上勛聽了,猛得搖搖頭,上下端詳林六郎,道:“別別,不用,我看公子您有些面熟?莫不是前些日子大敗吐蕃軍隊(duì)在青海湖歸來的林耽陽?”

  林耽陽點(diǎn)頭道:“回井上先生的話,正是在下?!?p>  “哎呀呀,林大人,您看上我家的這個(gè)宅院,可是讓我家蓬蓽生輝啊,租金減免,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林耽陽被他的客氣嚇到:“不是不是,在下自有府第可居住,只是租來安置在下的一個(gè)親人,望井上大人多多海涵?!?p>  “哪里的話,哪里的話?!闭f著,便拉著林耽陽往門外走去。

  林耽陽從轎子中扶出了趙玲瓏,井上勛一看便知兩人關(guān)系如何,也知不便過問,帶著二人進(jìn)了宅院,林耽陽安置好趙玲瓏,向井上勛鞠躬道:“井上先生,在下要回府了,今晚就先煩請您給趙娘子準(zhǔn)備一些晚食,明日我再給她置辦其他東西和仆人,謝了?!?p>  趙玲瓏深知林耽陽不會在此過夜,她唯有拉著他走到院門前,道:“六郎,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一個(gè)人會好好的,明日你也不用給我置辦什么東西,把在林府屬于我的東西給我?guī)н^來就好了?!?p>  林耽陽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想走,又回過頭輕輕吻了她,隨即上轎而去。

  陳思在褚玉苑等著林耽陽回來,到了戌時(shí),終于等到了他。只見他衣裳上有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想必是趙玲瓏的,她扭過身去,只留下一個(gè)背影給林耽陽自己體會。

  云籮見罷,給林耽陽福了福就掩門出去了。

  林六郎拿起陳思梳妝臺上的那把牛角梳,拿下了陳思頭上的發(fā)簪,松開了她的發(fā)髻,也不說話,一上一下地給她梳著頭。

  兩人沉默了好久,還是陳思沉不住氣,道:“六郎,趙娘子呢?”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林耽陽也不氣,還是給她梳著頭。

  “很久以前,我問過趙娘子,她和你之間有沒有越矩的事,她說沒有。她和你只是主仆關(guān)系,大家一直長大。”陳思抓住了他的手,抬起頭望著他。

  “對,就是這樣。”林耽陽也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八⒛?,大姊,平生對我來說,都是親人,你們我一個(gè)都不會放棄,就是這樣?!?p>  “把衣裳都換了吧。”陳思給他脫下了外衣,放至一旁,侍候了夫君盥洗,并讓他上了床,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男人濃重的鼻鼾聲。

  陳思把林耽陽脫下來的衣裳撿了起來遞給了云籮:“把它們都扔出去?!?p>  “?。繛槭裁囱?,這都是新造的衣裳,怪可惜的呀!”云籮不舍地望著它們。

  “你長翅膀了?主子的話你都不聽了?”陳思斥道。

  “哦!”云籮吐了吐舌,轉(zhuǎn)身把衣裳拿出了府扔在府前,想著明日一早有人收了去。

  翌日,朝廷之上。

  陳從所屬派別和御史臺的人吵了起來。

  吏部侍郎管際上前奏道:“啟奏帝上,昨晚御史臺的人到了兵部侍郎林煥會大人府中,不問緣由便將林大人押至大理寺,意欲何為?”

  尚書右丞顧蕭上前道:“敢問管大人,兵部掌管朝中何事?”

  管際譏笑道:“顧大人,這是在朝廷之上,您一位尚書右丞問這個(gè)問題未免顯得太低下了吧?”

  顧蕭也不理他,面向帝上道:“兵部掌管武官選用及兵籍、兵械、軍令等,管大人,這我沒說錯(cuò)了吧?”

  管際甩袖道:“顧大人為何不答我的問題?”

  顧蕭繼續(xù)道:“原河西節(jié)度使鄭埜供認(rèn),兩年前與吐蕃大將坌達(dá)力大戰(zhàn)于隴西襄武時(shí),連戰(zhàn)告捷,俘虜了大批吐蕃人、隨軍胡姬,鄭埜隱瞞了部分胡姬身份,將其送入京都的某些大員府中,其中就包括了林煥會?!?p>  管際一聽,臉色有點(diǎn)陰暗,但他瞬即道:“顧大人可有證據(jù)?”

  “此事待審。還有,鄭埜在河西的貪污所得,并不全部留給自己使用,據(jù)其供認(rèn),有大部分經(jīng)過鄭埜在京都的府中書記打點(diǎn),分發(fā)至某些大員的腰包里?!鳖櫴挼?。

  “也是待審?”管際道。

  “是的,待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侍郎會同御史中丞會審后方有結(jié)論?!鳖櫴挼?。

  “你!”管際無話可說。

  帝上頗有意味地看著殿下二人的爭論,看看陳從,又看看林耽陽,這兩人在殿下都十分淡定,也不出聲,帝上忽然覺得這兩人不說話,殿中不熱鬧。

  “林大人,您怎么看?”帝上問道。

  “啟奏帝上,臣剛上任,對朝中各事還不熟悉,殿上都是前輩,臣不敢多言?!绷值㈥柕?。

  “哦?那陳大人呢?林煥會、鄭埜可都是您的門生,您三朝為官,看來這兩個(gè)門生收得不怎么樣?!钡凵限揶淼?。

  陳從不得不站出來,道:“回帝上,帝上說的是,老臣以后當(dāng)帶眼看人,要充分了解一個(gè)人的秉性和才學(xué),才能收其為門生?!?p>  散朝后,林耽陽正欲回府收拾趙玲瓏的東西送去宅院,卻被一個(gè)女醫(yī)官攔住了路。

  醫(yī)官自稱司徒盈,他想起這正是陳從在太后宮里求來給陳思安胎的醫(yī)官,施禮道:“司徒大人?!?p>  司徒盈也不客氣,遞給他幾副藥,道:“林大人,這是你家主母請我執(zhí)的幾副藥,我不方便出宮,煩請您帶回去給貴夫人?!?p>  “謝過司徒大人?!绷值㈥栒f罷,想從衣襯里拿出銀子以表謝意。

  司徒盈擺了擺手,道:“林大人不必客氣,酬金陳從陳大人自會處理。林大人,我還想和您道一件事,希望您重視?!?p>  林耽陽聽了道:“司徒大人請講,六郎自當(dāng)放在心上。”

  “我第一次給貴夫人看病時(shí),她道經(jīng)常頭皮發(fā)麻,我給她按摩過頭部,發(fā)現(xiàn)頭皮根部有粉屑,按理貴夫人不是生在窮苦人家,頭皮上不應(yīng)有這些東西,我拾了些回來經(jīng)過好多重檢驗(yàn),仍然不知道這是何物,想必這是引起貴夫人頭麻的原因?!?p>  林耽陽聽罷,也覺得不可思議,道:“那請問司徒大人,這種癥狀可會造成孕母和胎兒……”

  “尚不清楚,林大人要細(xì)細(xì)觀察貴夫人身邊的仆人可有異常舉動,您知道內(nèi)宅之事諸多千秋?!彼就接懒T,施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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