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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相遇以后

第三章 醉酒

當我們相遇以后 喵喵愛呲魚 4096 2019-07-30 12:33:16

  地下停車場。

  顏瑾邊撇嘴邊繞著車轉(zhuǎn)了半圈,經(jīng)典的奔馳SUV,車型簡約大氣,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它極高的安全性能,“你這車不錯,看不出來還是個隱藏的暴發(fā)戶呢?!?p>  “別廢話,上車!爺帶你這顆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菜去吃滿漢全席去!”傅澤明十分豪邁的拍胸脯,剛才顏瑾的夸獎明顯取悅了他。

  “呦,你這定位還挺自覺啊,傅白勞!”顏瑾邊說著邊系上安全帶,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到他的機會。系好后抬手給了他腦袋一個爆栗,“跟誰自稱爺呢?再亂說話削你?。 背嗦懵愕耐{。

  二人坐在學校食堂里,顏瑾郁悶的喝著小米粥,看著傅澤明端過來的燒麥,十分埋怨的說:“你是不是對滿漢全席有什么誤解?!”

  傅澤明看她這苦大仇深的樣子,十分開心的解釋:“我保證咱倆對滿漢全席的理解是一樣一樣滴。但是哥哥我早上第一節(jié)專業(yè)課,再遲到可能會被滅口,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著想,小白菜你先委屈一下吧!”

  咬著燒麥的小白菜表示很委屈。

  “對了,有個正事跟你說。這周六我過生日,我有幾個發(fā)小要過來,要給我慶祝一下,你也來唄!”傅澤明十分期待的說。

  “我去不合適吧,我一不認識他們,二不是你女朋友,去了多尷尬??!”顏瑾怕他多想還特意補充說明,“你放心生日禮物肯定少不了你的?!?p>  傅澤明聽她這么說,有些不樂意,“我差你那份禮物啊,看你那慫樣。而且有什么可尷尬的啊?要我說你們女生就是想得多,參加個朋友的生日趴還整這么多條條框框的。”

  “你別在這搞性別歧視?。∵@跟男的女的有什么關(guān)系,本來跟他們就不認識,去了都不知道聊什么,雙方都尷尬?!彼^續(xù)爭辯。

  “那……要不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

  “別在這惡心我啊你!”顏瑾聽他這么說立馬急了,滿臉警惕的打擊他:“我告訴你我眼光可高了,不喜歡小白臉,你這樣的給我提鞋我都不要!”

  傅澤明看她嚇成那樣,還這么貶低自己,立馬郁悶成一朵蘑菇:“我有這么差嗎?!咱怎么也是大伙公認的根正苗紅的系草一枚,我還看不上你這顆縮水白菜呢!還有你說誰是小白臉呢,我也就臉長得嫩點,平時爺們著呢。”

  顏瑾使勁翻了個大白眼:“行,那我先謝謝您看不上我。”

  “呵呵,不用謝!”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過了一會,他又開始軟磨硬泡,毫無原則。

  “真的,顏瑾,你來唄。就當給我撐撐場面了,我在這沒有異性朋友,那幾個小子說要帶女朋友來,簡直下馬威啊這是?!备禎擅麟y得語氣里多了幾分真誠,一雙星星眼期待極了。

  顏瑾低頭吃著燒麥,心想著如果再說不去好像有點不近人情了。她在這所大學里也沒有朋友,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昔日同窗,雖然只同窗了一個月。但兩人的交情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傅澤明這個自來熟,和他相處起來完全沒有壓力,大大咧咧的,和他說話從來不用小心翼翼的思量,她是打心里珍惜這個朋友的。他要是不怕他的朋友尷尬,自己么無所謂了,一頓飯而已,她自己在心里說服自己。

  “好吧!就當姐姐我日行一善了?!薄安贿^到時候要是冷場了你不許找我茬??!”顏瑾先給他打預(yù)防針。

  傅澤明看她答應(yīng)了,整個人都開心了,“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他拍著胸脯保證,末了又趕緊看看手機,“我得去上課了,今天老師要點名,你慢慢吃,吃完回家補覺去吧!哈哈哈!”他欠揍的朝她眨眼睛壞笑,故意提起這茬,說完拿起書包,迅速閃人。

  “麻溜滾,不然拿燒麥砸死你就當為人類造福了!”顏瑾揚了揚筷子上夾的燒麥沖著他的背影威脅道。

  她看著傅澤明漸漸走遠,直到消失在視線中。心里升起一絲久違的放松。

  自開學以來,她接連經(jīng)歷爺爺生病,還有被人孤立的困境,雖然表面上看不出起伏,其實背地里不知反復的自我否定了多少次。自己是真的很珍惜這些或勇敢的或張牙舞爪的出現(xiàn)在她生命中的人。她從小性格就固執(zhí),棱角分明,經(jīng)常一意孤行,傷害到身邊的人,卻不懂得軟語溫情,導致他們一點一點的遠離,直至消失。或許這就是人生吧,在這條路上她一直向前走,經(jīng)過的人順路就一起前行,但最終他們都要回到自己的人生軌跡上去,因為她知道,不會有人愿意和這樣的一個她,一直同行下去。

  周六顏瑾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慢悠悠的喝牛奶吃面包,整理整理屋子??磿r間差不多了才去洗手間收拾自己,正當她哼著小曲兒,照著鏡子畫眉毛的時候,傅澤明在外面砰砰拍門,嚇得她差點沒把眉筆杵到眼睛里。

  顏瑾放下眉筆,氣勢洶洶的沖出去開門,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傅澤明,這跟著火了似的動靜,除了這位仁兄沒人能制造出來。

  顏瑾解開反鎖,猛地推開門,“能不能把您老的熊掌收起來,你再拍兩下我家門都讓你拍漏了!”

  “還有咱以后出門能把眼鏡戴上不?我保證不會影響您如花似月的美貌的!”

  傅澤明差點與她家門親密接觸,心有余悸的摸著自己挺直的鼻子反駁:“咱這是正宗的飛行員視力,什么眼鏡都用不著!知道嗎?!”

  “那你不按門鈴拍什么拍!秀你那二十塊錢一對的熊掌嗎?!”顏瑾指著自家的門鈴沖他吼。

  “………”

  傅澤明惱羞成怒,摁著她腦袋,抬腿就往屋里進。

  “能不能別一天天跟個刺猬似的,逮誰扎誰,我可記得我沒管你借過錢啊?!?p>  “那是你欠扎,我就不信你去找你家老費也敢拍他辦公室的門!”

  “還有,還想管我借錢?!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我是絕對不會借給你的?!鳖佽吅退f話邊用棉簽把剛才畫歪的眉毛擦掉,重新補上一筆正的。語氣十分認真。

  傅澤明倚在洗手間門邊上,看著她涂涂抹抹,畫來畫去,感覺很是新鮮好玩,于是禁不住嘴賤:“你畫不畫都一樣,真的,素顏就行,反正都一樣丑?!?p>  顏瑾騰不出手來清理門戶,十分大度的不和他一般見識:“咱們美著呢!”

  化完妝,打理完頭發(fā),換完衣服,磨磨蹭蹭將近一個小時,傅澤明等的都快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顏瑾伸腿踹了他一下,他才悠悠轉(zhuǎn)醒,揉了揉眼睛,“捯飭完了嗎?哎我說我以后找女朋友絕對不找你這樣的,一出門得等一個多小時,這誰能受的了???!”

  他邊嘴賤邊朝顏瑾看去,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變小了。眼睛里充斥著不加掩飾的驚艷。

  顏瑾身著黑色短裙配著同色的V領(lǐng)打底線衫,薄薄的質(zhì)感勾勒出美好的曲線,黑色襯著他白皙的肌膚,整個人都在發(fā)光。外面套了一件毛茸茸的淺色大衣,時尚卻不臃腫。下身光著腿套了一雙過膝長靴,顯得一雙腿又細又長。再加上畫著的精致妝容,整個人好像剛拍完雜志的模特一樣,光彩照人的。

  傅澤明整個人怔忡了幾秒,在他的印象中顏瑾長得并不算是第一眼就奪目的美女。要是沒接觸過這個人,大家對她的第一印象普遍都是溫柔嫻靜。她皮膚白凈,大大的眼睛不瞪人的時候顯得很無辜,人畜無害的。雖然高挑,但身材略微瘦弱一些,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但現(xiàn)在,她整個人像是一朵盛開的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難得的,傅澤明沒挖苦她,“走吧,他們也快到了!”

  剛剛外面下了一陣秋雨,稍微有些堵車,他們是最后到達包房的,兩人一個帥一個美,郎才女貌的,惹得一眾發(fā)小直起哄叫嫂子。

  傅澤明連忙用手制止,一本正經(jīng)的大聲辯解道:“你們這幫沒見過世面的瞎叫什么啊,這是我哥們兒顏瑾,你們這幫宵小休想一來就破壞我們純潔的兄弟情哈?!?p>  大家被他獨特的介紹說辭逗笑,氣氛一時輕松了好多。

  這次一共來了五個發(fā)小,有三個帶了女朋友的,加上傅澤明和顏瑾,一共十個人。大家圍坐在包房的大圓桌前,熱鬧極了。

  顏瑾很久都沒參加過這樣的聚會了,她好朋友一直不多,之前上學的時候都是同學在一起玩,高中畢業(yè)不在一個學校,就不怎么聯(lián)系了,而她亦不會主動。

  聚會上大家都很興奮,高中畢業(yè)以后,傅澤明由于整個暑假都被他小叔抓去當苦力,一面都沒露。到了大學大家又都在各自的學校忙于各種專業(yè)課,沒有時間往一起聚。算一算也將近小半年沒見了,不免有些想念。

  顏瑾被這種濃濃的氛圍所影響,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她長這么大,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酒逢知己千杯少’,看著這幫和自己同齡的年輕人張揚肆意的訴說著不同的生活,她心里沒由來的升起絲絲暖意,無比滿足的醉倒了。

  傅澤明剛拼完一輪酒,回頭就看到顏瑾趴在桌上,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不省人事了,他用殘存的七分理智思考了一分鐘,決定今天先喝到這吧。大家看壽星公都發(fā)話了,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再繼續(xù),就要被傅澤明虐了,于是順著臺階就往下爬了。

  傅澤明結(jié)完賬,讓服務(wù)員幫忙叫車,把一眾男男女女都一一送走,回頭看趴在大廳桌上的顏瑾已經(jīng)坐起來了,但是眼神迷離,估計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她掙扎著要往起站,他趕緊過去扶,架著這位祖宗往出走,好在她已經(jīng)基本喪失了行動力了,聽話的被挪上了出租車。路上顏瑾貌似有些難受,在車上不停的亂動,傅澤明怕她吐到車上,攥著她兩只胳膊,阻止她伸向司機師傅的手。司機師傅見怪不怪,神態(tài)自若的從前排遞過來一個塑料袋。

  好在大晚上已經(jīng)不堵車了,倆人還算順利的到達小區(qū)的門口,但是下車以后,顏瑾完全癱倒,傅澤明幾乎是拖著她把她弄進電梯的。

  他沒敢把顏瑾送回去,而是拖回了自己家,當然他只是單純的害怕她自己在家,因為醉的沒有意識再發(fā)生什么事故。

  傅澤明扶著顏瑾,單手開門,鑰匙在里面擰了半天才開。

  家里廊燈開著,小叔應(yīng)該過來了。

  傅清和是他的親小叔。他有時在學校忙的晚了不愿意開車回家,就會紆尊降貴的下榻到這里,傅澤明早就習慣了。

  兩個人相處方式也很特別,傅清和雖然是長輩,但從來不插手他的私生活,無論他泡吧還是熬夜打游戲,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會給他。除非他真的影響到他。

  當然傅澤明也不會沒事去撞槍口,從小他就打心底里害怕他小叔。小時候奶奶寵的他無法無天,有時候氣的老爺子都拿他沒有辦法,每每小叔皺著眉頭飄過來一個眼神,他就嚇得不敢吱聲。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他有時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沒骨氣,但還是不敢造次。后來初中的時候無意間從同學那借來的武俠小說上看到,江湖俠士闖蕩江湖時間久了,身上就會有殺氣,可以無形的在氣勢上就壓制住敵人。他想,小叔身上的應(yīng)該就和殺氣差不多。

  由于倆人回來動靜太大,吵醒了傅清和。他無奈的穿起睡袍從主臥出來,剛開門就聞到滿屋的酒氣,皺了皺眉頭,居高臨下的用眼神向侄子無聲的表達著不滿。

  傅澤明實在是折騰的累了,癱倒在客廳的地板上。顏瑾沒了人扶,同樣也癱倒睡著了。也許是借著三分醉意,給了他十分的勇氣。他看到小叔被吵醒,從臥室出來,不但沒害怕道歉,反而狗腿的雙手合十沖著傅清和道:“尊敬的傅教授,您老行行好吧,幫我把這只死豬安頓一下可以嗎?你侄兒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當然您要是拒絕我,那就只能讓她睡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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