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綻放又慢慢合攏,光芒收斂了回去。
白玉紅蓮令,六品!
“長老,這?”木離望著齊長老。
“木離,我說過,只要你能找出幕后黑手,我就給你一百貢獻點,將你升入六品,”齊長老道,“當然,升入六品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至少有三名長老同意,我們都同意。本來應(yīng)該集中起刑罰弟子們,當面將令牌獎勵給你,但我給婉拒了?!?p> “多謝長老!”木離道,他已經(jīng)夠高調(diào)了,自然想低調(diào)一點。
齊云天站起身,撫摸著木離的頭頂,眼神慈祥,他雖然老成,但畢竟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木離,這品級不能代表什么,關(guān)鍵還是修為,你天資中等,但你悟性恐怖,修行進度并不比別人差,另外,你還是一峰堂主,切不可沉浸權(quán)力之中,切記我們是修行人,修為才是根本!”
“是,長老!”木離低下頭,雖然剛開始利用了他,但他也能體會到長老的愛護之心。另外,有能力才會被利用,沒能力誰會利用你,想要不被人利用,就得將自己變得很廢,廢到不想讓人多看一眼。
但不管怎么說,他的修為和他的身份極不相配,拿著六品白玉紅蓮令,并沒多少開心。這一幕落在郭鵬眼中,忍不住贊許,這樣的心態(tài)對修行最有利,一個修行好苗子,看向自己一張苦瓜臉的孫子,臉不由得發(fā)青,手一伸,“白玉紅蓮令!”
有了木離的經(jīng)驗,郭文達有點激動了,只是隱隱想不起自己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忙將令牌交給郭鵬。
郭鵬接過令牌,激活令牌,令牌上浮現(xiàn)出五片花瓣的血蓮花,郭鵬念念有詞,郭文達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不是重新更換令牌嗎?
只見五片花瓣,兩片化作光點沒入了令牌中,只剩下了三片。
郭文達大吃一驚,“爺爺,這是?”
郭鵬將令牌遞過來,“如你所見,你現(xiàn)在只是三品!”
“什么?”郭鵬臉忍不住發(fā)白,“你憑什么這么做?”
“五品之下,兩位長老就可決定決定降級,我和齊長老都同意?!?p> “可我沒犯錯,憑什么?”郭文達臉都氣紅了。
“沒犯錯,是沒錯,但你有什么功勞?”郭鵬道,“若不是你修行天賦不錯,我也不會給你這么高等級,但你根本不知道品級的意義,你若真有功勞,我也不能奪你的品。從今以后,若沒有什么功勞,你的品級會一直不變,希望你能理解爺爺?shù)目嘈?。?p> “什么苦心,我不理解!”郭文達怒吼,轉(zhuǎn)身一晃,身形消失了。
“齊師兄,讓你看笑話了?!惫i無奈地道。
齊長老笑道,“師弟胸懷坦蕩,有遠見,何出此言。文達受點挫折不算壞事?!?p> “是啊,有我庇護著他,太順風(fēng)順水了,假如他是個廢物,就那樣吧,但他偏偏修行天賦很好,趁早不磨煉打磨一番,我只怕他遇到點坎兒就過不去?!?p> 郭鵬看向木離,“木堂主,你知道我為什么當眾羞辱他,將看上去是家事的事當著眾人的面說嗎?”
木離搖頭表示不解,但肯定不是家丑外揚那么簡單。
“因為我是認真的,我日后不會給他任何庇護,資源什么的一切靠他自己。他就麻煩木堂主了,我相信你能降服住他?!?p> 木離苦笑,你們二代下來歷練,算我倒霉,我會睜一眼閉一眼,你好我好大家好就過去了,是真認真,還是假正經(jīng),木離無法判斷,更無法把握尺度。
但不能不答應(yīng),“是,長老!”
齊長老望著木離道,“你不要有什么顧忌,該怎么辦就怎么辦?!?p> 有了齊長老這句話,木離倒是放心了一半兒,看來郭長老是認真的。
郭鵬看到木離表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我的私事說完,那么說正事了?!蓖蝗簧袂橐幻C,“鑒于黑丁峰刑罰堂表現(xiàn),你們堂中所有弟子加升一品,另外,獎勵貢獻點六百,具體怎么分配,你看著辦。”
木離沒什么感覺,他的貢獻點早已經(jīng)到位,但也忙著感謝。
身邊的韋剛聽了,身子都激動地打哆嗦,貢獻點就不說了,他在乎的是品,別看木離升級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那是特例。
像他們這種,只有跨越一個大境界才會升一品,這次真沾了木離的光了。另外,作為刑罰堂老資格,他還知道另外一種提品級的方法,就是任務(wù),但能提升品級的任務(wù)不多,有也輪不到他們,一些二代、親傳弟子提前瓜分了。
至于木離,一來是個人能力,二來純粹是運氣,撿了個大漏。
韋剛更深想一步,萬花宗那么多堂主,郭鵬長老為什么將他孫子安排進了還只是煉氣期木離的堂中,還不是看中了木離的能力。
木離卻愁眉苦臉,只聽郭長老道,“查尋咒術(shù)的任務(wù)重新交給你了,這也是凈蓮長老的意思?!?p> “長老,若是讓我查,只怕咒術(shù)一事,無法保密?!?p> “沒關(guān)系!”郭鵬說完,帶人干脆利落地離開了。
木離坐在齊長老對面,有點疲憊地道,“長老,我好不容易脫了身,干嘛將我再推進來,他們找不到,甩手走了,我也不能。”
“木離,這本來就是你們堂的事情?!?p> “既然是我們刑罰堂的事,他們過來干嘛?不是擺明了想搶功勞,卻不成想姜峰聰明,碰了一鼻子灰,然后找不到甩手走了!”木離有點氣憤地道。
齊長老無奈地道,“郭鵬長老不是那種人,但這件事對整個門派來說,至關(guān)重要,已經(jīng)上下查了三年,也不都由刑罰殿做主。掌門也關(guān)注了,門中一些峰主、長老都注意著呢?!?p> 長老之言有未盡之意,木離皺眉問道,“我們刑罰殿不是單獨獨立的嗎?刑罰弟子不是直接從外門開始培養(yǎng),內(nèi)門、真?zhèn)靼肼凡坏眉尤耄砑仪灏?,與任何幫派團體無關(guān)嗎?剛剛院中,那些眼高于頂?shù)哪心信遣皇嵌忌砗笥腥???p> 齊長老點點頭,“是,都和郭文達類似,也有長老們的親傳弟子,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不過,這些人都不能當堂主,就當供養(yǎng)廢物養(yǎng)著罷了,郭鵬長老的舉動就是壯士斷腕?!?p> “我知道你少年熱血,看不慣,但也不要意氣用事!”齊長老安慰道。
“我——”木離無語,他內(nèi)核畢竟不是真的十四五歲的少年,但被人最后插進來摘桃子還是很氣憤,他都忍了,現(xiàn)在卻又交給了他。
“我的等級和貢獻點來的不易吧?”
齊長老搖頭,“沒你想得那么嚴重,我們刑罰殿五大長老也不是泥捏的,何況凈蓮長老親自發(fā)話。”
“我若惹了郭文達那些人,怎么辦?”
齊長老冷笑,“只要你沒犯門規(guī),他們罪有應(yīng)得,惹了就惹了,殺了就殺了!”
霸氣的話讓木離一陣心安,升起一股暖流,六品記名刑罰弟子,真?zhèn)麟x歌都不能剝奪的存在,這已經(jīng)不是架在火上了,而是飛在天上了,沒人羨慕嫉妒恨才是假的。
臨走,齊云天長再次撫摸木離的頭,聲音溫和,眼神堅定地道,“我們五大長老都是你們的后盾,哪怕死亡!”
木離怔住,茫然,實在無法理解。
“堂主?”
木離猛然清醒過來,院中只剩下他和韋剛兩人,“走吧,我們?nèi)レ`植谷!”
“啊,堂主,這里不用弟子們看守嗎?”
木離哂笑,“若是那么輕易找到,還輪得著我們嗎?”話鋒一轉(zhuǎn),對韋剛道,“讓弟子們將三位堂主的死因傳出去,就說是被姜峰的咒術(shù)咒殺的,盡量讓所有人都知道?!?p> “是,堂主!”韋剛盡管迷惑,但及時地傳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