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凌經(jīng)涵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藺清身邊的朋友她也就剛剛那個小女孩不清楚底細,其他入得了她眼的人,算來算去就那么一個。
聶少言,本來凌經(jīng)涵很是不理解以聶少言的家事背景干點什么不好,非要苦哈哈地訓練比賽。只是自從洛河俱樂部被凌洛接手后她再也沒敢表露過一點不解,聶少言和凌洛雖然參加的不是同一個游戲的職業(yè)聯(lián)賽,但畢竟都是職業(yè)選手。
每次她一說起自己的不理解,就能被凌洛那堅定又帶點嘲諷的眼神嚇到閉嘴,長輩們雖然會打個圓場,但從來我行我素的凌洛怎么可能收斂呢?本來凌經(jīng)涵不做解說之后轉(zhuǎn)做了洛河戰(zhàn)隊的領(lǐng)隊,可惜凌洛接手俱樂部后沒多久就把亂世分部大換血,連她都被迫離開了。
“我有我自己的主意,況且以你的財力也不愁招不到好的選手。”當時凌洛是這么跟凌經(jīng)涵說的,似乎她和他只是普普通通的合作伙伴,“我們做人做事的風格有太大差異,不可能和平共處的,我這人比較霸道,是我的俱樂部就要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
當時的情況,驕傲的凌經(jīng)涵怎么可能繼續(xù)留在俱樂部,她帶著一些非常信任的人,和別人合開了CM俱樂部,成了凌洛的競爭對手。她非常想讓自己的隊伍有個好成績,向家人證明凌洛讓她離開是個錯誤,可到頭來她幾乎要成為凌洛眼里的笑話了。
……
過去的經(jīng)歷每每想起都讓凌經(jīng)涵很不舒服,就像一道結(jié)痂的疤被揭開一樣疼,“藺清,如果不是你突然回來,我和凌洛不可能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和你母親從我這里偷走了那么多年的時光,怎么現(xiàn)在反倒怪我了?”藺清笑,笑凌經(jīng)涵的無恥,“拜你母親所賜,現(xiàn)在凌家選保姆的標準開始越來越嚴格了,最起碼沒人再敢偷換孩子?!?p> “就算這樣,至少她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讓你活下來了。”凌經(jīng)涵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沒什么感情,但那好歹是與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藺清,你至少不該讓她失去生命?!?p> “笑話,小時候她把我扔在老家,讓一個整天不管我的人來養(yǎng)我,如果不是鄰居幫忙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藺清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起她名義上的母親,“我沒有管她嗎?是她把我寄給她的錢都存了起來,想著萬一凌家沒落了你不至于無依無靠,最后才被自己的病給拖垮。”
可惜啊,她的親女兒舍不得凌家的一切,即使在真相大白之后都不想離開,血肉親情在她眼里根本比不過凌家能給予她的一切。
“狗血的回憶纏了我這么多年,我早就煩了。”藺清是個向前看的人,或者說她不得不向前看,“我現(xiàn)在和凌家格格不入,除了那點血緣關(guān)系和凌洛之外沒有任何瓜葛。你最好也給我識趣點不要再動什么手腳,好好帶你的俱樂部,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p> 砰!藺清丟下一堆話后摔門離開,一個人跑到洗手間里咬著拳頭,硬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沒想過要回到凌家,但是想想自己在外面生活了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沒辦法融入那個家,她沒有辦法不傷心。
藺清每次留給自己傷心的時間不多,生活已經(jīng)夠狗血的了,好在她比較看得開,“靠!一個人就一個人,誰怕誰!”
大步走到鏡子前,照了照后藺清覺得自己眼睛還好,順手接水清洗了一下。然而抬起頭,一個表情猶豫又懵懵的人映入了她的眼睛,何淺也來這里上了趟洗手間。
“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個他們指的當然就是洛河戰(zhàn)隊的職業(yè)選手,何淺走到洗手池旁邊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凌洛說打你電話打不通,他想請你吃個飯來著?!?p> 好尷尬,藺清此刻滿腦子都只有好尷尬三個字,雙手不自覺地伸到了水龍頭底下,就那么干伸著不動??薇蝗寺犚妼τ谔A清來說還是蠻沒面子的,太有損她平時威武瀟灑的形象了。
“那個……我……”
“不用說?!焙螠\理解她的尷尬,像藺清這種性格的人不遇到什么大事是不會紅了眼睛的,“有的事情適合說出來或者可以說出來,但有的事情,它適合當做一個永遠的秘密。”
何淺在藺清面前笑過無數(shù)次,但沒有一次像這樣溫柔恬靜,全身籠罩著一層溫柔光環(huán)。咳咳咳,光環(huán)什么的自然都是藺清想象的,人在脆弱時會有些敏感,這個時候一個溫柔的笑容容易被延展出n層意思。
“其實早就已經(jīng)不算秘密了,我看得出來你和凌洛關(guān)系真的很好,或許有些事情,我可以讓你知道?!碧A清拿出手機想給凌洛打個電話,猶豫半天后收起手機直接帶著何淺向外走,將自己的過去很委婉地告訴了她。
何淺的抗壓能力很強,盡管藺清以前的經(jīng)歷和一些天雷滾滾的狗血劇很像,但她聽了之后只是輕輕拍了拍藺清的肩膀,嘆口氣道:“以前無法改,未來卻已來?!?p> “寫小說的都愛說這么押韻的話嗎?”藺清哭笑不得。
“偶爾拽上兩句,也真是挺難聽的?!焙螠\對自己時不時抽瘋這點實在沒辦法,只不過雖然不好聽,卻是實話。
這樣的道理藺清早就參透了,所以當初知道真相后她沒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表現(xiàn)得過于冷淡而已。不管怎么樣,她現(xiàn)在有了自己想要為之奮斗的目標,以后絕不會再過得灰暗倒霉了。
“走吧?!碧A清的大事在何淺這里輕易被翻篇,她開始搬出藺清答應過她的事情,“說好的包我一頓飯,不許反悔?!?p> “想吃什么?”藺清秒變闊氣土豪,手伸到兜里摸了摸手機,盤算著里面的錢應該夠,不夠的話就現(xiàn)從卡里面轉(zhuǎn)。
何淺嗯了半天,最后笑道:“火鍋?!?p> 又是火鍋?藺清都不曉得這是自兩個人認識以來何淺第幾次吃火鍋了,雖說有錢任性但是老吃火鍋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要不然換一個?”藺清不心疼錢,她有點心疼何淺的胃。
“no,我?guī)闳ヒ粋€地方。”何淺神神秘秘地打了個車,帶著藺清到了一家火鍋店外面,指著招牌說就這里了。
“這家店的老板和你認識嗎?”火鍋店是新開的,門口還貼著一張印著一系列優(yōu)惠活動的海報,藺清覺得何淺有徇私的嫌疑,“大老遠的來給老板捧場,你不是在B市這邊只認識凌洛嗎?”
何淺笑嘻嘻地點頭,“我和老板確實很熟,熟到了不分你我的程度?!?p>
桀少然
藺清的過去很狗血(別打我……),但放心未來絕不會產(chǎn)生撕那啥大戰(zh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