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龍恥笑的水說:“你們關(guān)系都這么好了,還能換衣服穿了,還找我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看上你那兒了?”
嵐景天前世還從沒有喜歡過什么人,也沒有伺候的宮女,是個很單純的人,他沒聽出來這個趙師兄說的何意。
但是他知道他肯定誤會了,立即解釋說:“師兄,我,我去砍柴路過一個瀑布,準備在哪里洗澡,結(jié)果遇到一個妖,哦,是遇到了神君,一不小心走的時候拿錯了衣服?!?p> 這話錯漏百出,趙云龍根本不信他的話,只是提著衣服說:“你砍柴的那條路根本路過不了那靈泉瀑布,說,你到底怎么去了那里?!?p> “呃,我,我,我?guī)陀趲熃阏瞧压?,她,她………?p> 趙云龍立即嘲笑道:“我知道了,那于俏麗要摘蒲公英,叫你幫忙是吧?你去了哪里遇到了一條靈蛇,我說的可對?然后你怕了慌不擇路就跑去了那瀑布那里了是吧?”
“嘿嘿嘿,趙師兄,你真聰明,一個字都不差?!?p> 趙云龍啊呸了他一臉口水:“你知道那蒲公英誰種的嗎?”
嵐景天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他抬起頭看了看趙云龍。
“不,不會是神君種的吧?”
“哼,你等著被趕出學(xué)院吧?!壁w云龍將玄衣神君的外袍那走了。
嵐景天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廚房門口的門檻上,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想了想這五年來,他在學(xué)院里到底學(xué)了什么?他的修為就比前高了一點點,好像是聚氣吧。
唉,雜書到是看了不少,因為他嘴甜,比較會來事,對藏書閣的師兄師姐們都是有求必應(yīng)的,所以他常能借口打掃衛(wèi)生進去藏書閣看各種雜書。
這藏書閣共有七層,除了第一層他可以看以外,第二層他就上不去。
所以這五年來他看了很多書,比前世看的可多了去了。
所以他練習(xí)最多的就是畫符,這個修仙世界最看中的就是正統(tǒng)的劍修和道修。
所以對于陣法和符箓都只是輔助的,不能當(dāng)成正統(tǒng)修行。
于是那一樓的藏書閣里所有有關(guān)于陣法和符箓的他全都看完了,還自學(xué)成才了。
說出去可真沒人信,所以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說這些,而受學(xué)院的學(xué)規(guī)熏陶,他一直也覺得自己是不務(wù)正業(yè)的人,從來沒當(dāng)自己學(xué)的那些旁門左道有用處。
但是如果他真被書院給趕回凡人界去了,靠什么為生?畫符?給人算命?唉,仇人還沒找到呢,就這么出了修仙界?他不甘心。
不如去找神君說說情?他喜歡蒲公英?那去外面給他找蒲公英?
于是他急忙找了件外套隨便穿上,然后匆匆忙忙的出了書院。
書院在浩宇大陸的中間最高的山上,它四周五座大山包圍了學(xué)院。
嵐景天想到要找別的蒲公英就必須出了這五座山頭,所以他直接給自己貼了一張御行符,很快就出了山。
這邊嵐景天跑去找蒲公英了,那邊趙云龍跑去找了張夫子,說了嵐景天的事。
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端看玄衣神君自己想怎么處理。
張夫子是教授神君修真界課外知識的夫子,讓趙云龍去找那個神君的夫子叔父,他可不敢所以只能來找這個張夫子了。
張夫子接過衣服,讓趙云龍在此等候,他去找玄衣。
此時的玄衣拿著換下來的粗布衣服發(fā)起呆來,一張寒冰似的臉上半點表情也無。
“玄衣,玄衣?!?p> 玄衣轉(zhuǎn)過頭,一雙清澈略帶玻璃般透明的眸子,就這么冷冷的看向張夫子,張夫子心里一陣寒顫。
“這個是你的衣服嗎?”
玄衣接過來,冷漠的說道:“是。”
“那,穿錯你衣服的莫景天,可是要將他趕出學(xué)院?”
“不用。”
這事錯不在他,也不在他,只能說誰叫他們在他發(fā)病的時候遇到了呢?
“玄衣,讓他過來近身伺候你吧。”這時里面?zhèn)鱽砹嗽洪L陸浩然傳出話來。
“是,叔父?!崩淅涞脑捳Z,沒有任何情感,就像被凍住了一般。
陸浩然長嘆一聲,“玄衣啊,這絕情劍你已經(jīng)練到幾層了?”
“回叔父,已經(jīng)八層了?!?p> “八層啊,還只剩下二層了,這你能控制的住嗎?”
“能。”
“那你將余情彈一遍我聽聽吧?!苯又葑永锞晚懫鹆饲俾?。
張夫子帶著院長的命令去告訴了趙云龍,說讓莫景天去伺候玄衣神君。
趙云龍嚇了一跳,立即偷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應(yīng)該是莫景天發(fā)現(xiàn)了玄衣神君的秘密,所以院長調(diào)他去伺候神君吧?!?p> “唉,這小子也真的背時,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呢?這一去怕是生死難料啊?!?p> “別這么多廢話,趕快將他帶來,我敲打他幾句,也許能保他一命?!?p> “是,是,多謝張夫子?!?p> 趙云龍邊走邊為莫景天可惜,他自己也傷心啊,少了一個幫手啊。
唉………這學(xué)院那里都好,就是規(guī)矩多,找個能遵守規(guī)矩的雜役多不容易啊。這下好了,廚房又少人了。
這頭趙云龍找不到莫景天,嚇得他也跑出了書院去找莫景天。
而莫景天四處找遍了總于給他找到了一顆蒲公英,他摘了下了,摸了摸臉上的汗水,把自己的臉都弄臟了。
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這株蒲公英,就怕它被風(fēng)吹散了,特意用困字符將其困在里面。
又貼上御行符用了二柱香的時間回到了書院,門口的看門人說趙師兄在找他。
他想先去找神君賠禮道歉,送上蒲公英應(yīng)該就能留下來了吧。
想到這里,他就貼是隱身符,迅速的朝學(xué)院的內(nèi)院走去。
玄衣神君住的院子叫落雪院,他的院子里有長年不會化的冰山,這是千年寒冰,據(jù)說是院長找來的,為了給他侄兒治病所用的。
哦,治病,對了這個神君有些不身子骨不好,所以才會去泡那冷泉瀑布吧。
唉,也怪自己怎么就怕起那蛇來了呢,唉他垂頭喪氣的拿著那顆蒲公英,慢慢的朝神君的臥室走去。
突然聽到了琴聲,很好聽,好舒服啊,感覺像回到了娘的懷抱里。
聽著聽著他居然就在神君的臥室門口睡著了,玄衣聽到了打呼嚕聲,頓時心生不喜。
這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在他的門口睡覺?他停了手,直接推開了門一看,是他?
他此時的模樣感覺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見過他。
他皺眉踢了他一腳,人沒踢醒,到是把那柱蒲公英給踢出來了。
“蠢貨?!?p> 他嘴里說著蠢貨,卻還是撿了那柱蒲公英,見它似乎被符箓給定住了,所以才沒散開。
他突然心里有一道裂痕破碎的聲音。
玄衣進門后就關(guān)上了門,對內(nèi)屋的叔父道:“叔父,我父親這么久沒有音訊傳來嗎?”
陸浩然沉吟了半晌說道:“當(dāng)年是我的錯,不該義氣用事將那混沌石隨手扔進了人家的祖墳,鬧的天下大亂。唉!如今莫家就只剩下這一個莫景天,也就是嵐景天了。你父親去尋那伏魔令了,只要找到了,將這段事了了,我也就能飛升了?!?p> “這莫景天和嵐景天有何關(guān)聯(lián)?他們可是同一個人?”
“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但是他們都是受了那伏魔令的害。”
“那叔父你為何不親自教他?”
“玄衣,你到現(xiàn)在還沒感覺到嗎?你,你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變了嗎?那絕情劍,唉,如果你修到最高層去了,以后就和失去了五感一樣啊。你要活成那樣子嗎?”
“我知道了叔父,我,我不在練劍了?!?p> “嗯,將那余情和斷情還有問情多彈彈吧,希望對你有點作用。那嵐景天,你平常心待他即可?!?p> “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