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就是一群野蠻的大塊頭嘛?!眹莱杏钣只仡^向那群人看了看,說道。
“小子,叫你不好好讀書。北境武士,皮肉堅韌勝過石頭,骨骼堅硬勝過鋼鐵,不著盔甲也刀槍不入??茨菐讉€人,也都功力不凡啊。”南無塵說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再厚的皮,我也給他烤熟了!”嚴承宇不屑地說。
“行了行了,都快上車吧,還要趕路呢?!比A柳清聽了嚴承宇的話噗嗤笑了,勸道。
一行人上了車,繼續(xù)向前行進。太陽一點點西斜,馬車駛過一片片農(nóng)田和荒地。
突然,前面隱約有馬蹄聲響起,再聽已經(jīng)比前一刻更響更近,確實不是錯覺。海千凝正欲掀起簾子看看是什么人靠近,卻感覺到一股海境的氣息。待馬蹄聲從身邊經(jīng)過,她掀起鏈子向后看去,看到兩個身披黑袍的背影。
難道也是去往南境的?海千凝放下簾子想著。自從當(dāng)前的海境王上任,一向嚴格限制海境居民的出入,這兩個人穿的都是王室內(nèi)臣的衣袍,會是誰下的令,要去做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海境如今都歸海境王的心腹謀臣管理,我出走的事一定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大約也派了人暗中追捕了,但不管派什么人,也不會這么招搖。這樣一想,這兩個術(shù)士前往南境的原因就更讓人難以捉摸。
趕路總是無聊又讓人疲倦,海千凝驅(qū)使著一縷微小的靈氣緩緩在經(jīng)脈里運行,慢慢地習(xí)慣著。嚴承宇再車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挨到了傍晚,一行人在一家客棧停下,準備休息。
幾個人還沒走進去,就看見門口坐著幾個武士打扮的人,連桌子也沒有,只一人捧了半只燒雞在吃。向大堂看去,不多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連柜臺也被臨時改成了餐桌,一個小二又是倒酒又是上菜又是結(jié)賬,忙得不可開交,無暇招呼剛走進來的幾人。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嚴承宇吃了一驚,其他人也感到驚訝??磥硗聿鸵渤圆缓昧?。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擦著汗走過來,抱歉地說:“對不住幾位客官,小店實在沒有座位了,您看……”
“還有客房嗎?”南無塵問道。
“有有有,客房有的。您跟我來?!崩习迥镞B連點頭,把四人引到樓上。因為客房緊張,所以只要了兩間,都在走廊的盡頭。
“就先休息一下吧,等人少些了,我們再去吃飯?!蹦蠠o塵說道。
海千凝與華柳清處在一室,不由覺得有些尷尬,雖然華柳清拉著她噓寒問暖很是關(guān)切,卻總覺得有著距離。她避重就輕地回答著華柳清的問題,腦子里還在想著今天遇上的形形色色的趕往南境的人。
天越來越黑,海千凝從窗戶看下去,很多吃過飯的人并不住宿,而是繼續(xù)趕路,并且,這些行色匆匆的人方向一致向南,顯然都是奔著南境城去的。
她沒有觀察多久,老板娘就上來敲門請幾人下樓吃飯了。一頓簡單的晚餐,毫不意外地又受到了嚴承宇的抱怨。
吃飯間老板娘也在一旁的柜臺里算賬,南無塵不經(jīng)意地說道:“老板娘,今天生意好啊。”
“嗨,可別說了,在這兒十來年,就沒見著這么多人的時候,我這小店可伺候不來。”老板娘扒拉著算盤,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