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江沅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可船似乎還沒有要靠岸的意思,心下不免有些疑惑。
“船家,這離慶安鎮(zhèn)還有多遠(yuǎn)?”按理說他選了最近的路線,這個時候差不多也應(yīng)該到了。
那劃槳之人弓著腰背對著他并未回答,官江沅更加覺得奇怪,疾步上前就在手剛要碰到對方時,卻見那人猛地偏身從懷里掏出軟劍直直刺向他,官江沅一時不查,向后躲避時胳膊被劃傷。
官江沅捂著手臂,皺眉看向?qū)γ嬷?,面容身形確實(shí)毫不起眼,自己似乎從未得罪過什么人,這人為何會混進(jìn)這條船上?難道是......
這時在船艙內(nèi)的官玉瑤聽到聲響也探出頭來,看見這情形,先是一驚,然后迅速跑到官江沅身旁看向他流血的手臂,眸光微瞇轉(zhuǎn)頭冷聲喝道:“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這還沒到若木國便已經(jīng)有人伺機(jī)而動,讓她不得不懷疑是沖著她來的!
那人一雙眼睛來來回回打量著他們,最后視線定在官玉瑤身上:“當(dāng)然是要你命的人!”既然已經(jīng)被看見了容貌,必然是誰也留不得了!說完就揮劍纏了上來。
官玉瑤心驚:果然是沖著她來的嗎?
“小妹!小心!”官江沅閃身上前擋在官玉瑤身前,幾個回合間便將男人撂倒。
“說!到底什么人要?dú)⑽覀儯俊惫俳浒粗悄腥藛柕?,他從未跟人提起他的行蹤,為何他會知道他們在西涼寨,甚至還提前藏身于船上。
“是......”還沒等那人回答,只見他全身猛烈抽動,整個身子似火灼燒般開始冒著縷縷白煙。
“啊啊?。。。 ?p> 官玉瑤趕忙拉過官江沅,退開幾步,二人同樣驚駭?shù)乜粗@一幕。
那人渾身扭曲地來回掙扎著身子,似乎是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伸手探向不遠(yuǎn)處的軟劍,毫不猶豫地?fù)]向自己的脖子,然后不可思議的是眨眼間那人的身體便化為虛無,什么都沒有留下。
“這......這......”官江沅縱然見過不少稀奇古怪之事,但也未曾見過如此這般詭異的。
官玉瑤皺眉看向那處,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突然如同自燃一般?就算是也不可能不留痕跡,這到底怎么回事?
“小妹,看來這次回去,我們怕是被人盯上了?”官江沅沉聲說道,這人倒看著像是被殺人滅口一樣。
“呵---”官玉瑤眼中冷光一閃而過:“那不正好嗎?我還正愁從哪里下手呢?”只要對方露出馬腳,她就順藤摸瓜不信找不出幕后黑手!
官江沅看著自己妹妹這樣子,心疼地握住她的雙手:“哥哥一定會保護(hù)你的!”他隱約能感覺的出這人是沖著官玉瑤來的,不過這次有他在,絕對不會再讓她出事!
官玉瑤拉回思緒,笑了笑拍拍他的手,之后二人劃著船繼續(xù)向前走,不到半個時辰很快便靠了岸。官玉瑤指著前面黑壓壓的一片,神情凝重:“哥,那是?”
官江沅隨聲望去,眸光倏然轉(zhuǎn)冷,清雋的面容滿是肅殺之氣。
霞客鎮(zhèn)
池漣他們投宿在霞客鎮(zhèn)中心的一家客棧,早上起來三人下樓吃飯,白雪自己叫來店小二開始點(diǎn)菜,池漣喝著茶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哎,聽說了沒有?”
“什么?”
“那個周晚氏昨晚那么一鬧,聽說啊要被處死呢!”
“???可那個金浣寧不是沒事嗎?都傳只是受了點(diǎn)皮肉傷?!?p> “嘖---這還不明顯嗎?那金祁明擺著不想放過她唄?!?p> “你的意思是還是因為城南那塊地的事兒?”
“只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她攤上這事兒呢?!?p> “因為這事她男人不是還死了嗎,房子也被人強(qiáng)拆,真是可憐啊!”
“這么說來那金祁也太過霸道了,前幾日那里的不少住戶集體像官府告狀,結(jié)果呢,還不是不了了之?!?p> 池漣側(cè)耳聽著不遠(yuǎn)處的幾個男人議論著昨晚發(fā)生的事,一時有些入迷,幾人言語間似乎還有什么隱情。
“喂!”
白雪猛地一拍桌子,驚得池漣立馬回神看向他:“怎么了?”
“還怎么了?”白雪斜他一眼:“叫你幾聲不搭理,還以為你耳聾了?!?p> 池漣懶得理他,見清漪側(cè)頭看他,解釋道:“剛才聽得入神了。”
清漪自然是聽到那些人說的,淡淡問:“所以?”
“這還用問,他肯定是想插手嘍~~~”白雪啃著雞腿插嘴說道。
“就你話多”池漣托腮笑道:“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那個金老爺為何要強(qiáng)占人家的地?!?p> “不是之前那個人說他要修什么別院嗎,估計是看上人家風(fēng)水好。”
池漣聽白雪這話似乎也有道理,向來達(dá)官顯貴最注重陰陽風(fēng)水,小到貧民百姓也十分注重家宅選址,可如果真是這樣為何不直接買下來呢?
白雪聽后沖他直搖頭:“要我說,這有錢人就是越有錢越摳門,能威逼誰還利誘啊?”
池漣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吃完飯他們出來四處溜達(dá),其實(shí)他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線索。
“不如我們先去城南看看吧,不是說那個金老爺選的那塊地就在那兒嗎?”池漣突然看向他們說道。
白雪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他也看出來池漣是打算管這件事了。清漪也不反對,遂他們一路打聽過去直奔城南。
城南郊外
“我說這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動靜???”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土坑旁看著不遠(yuǎn)處挖的亂七八糟的一個個小山包。
“哎,咱就是給人家干活兒的,管那么多干嘛!”臉上沾滿泥土的男人不耐煩回道。
“我看你就是一勞碌命,活該一輩子給人當(dāng)苦力!”中年男人見他這般,不爭氣說道,然后小心翼翼湊過去:“我聽金家的下人說,那金老爺之所以要在這兒修屋建院的,是因為這地下的東西?!?p> 那男人聽完皺眉,這幾天因為周晚氏刺傷了金老爺?shù)呐畠罕徊度氇z,這里的活兒基本上停了下來,今晚也只有他們兩人守在這,至于他說的這下面的東西,也在工人瓦匠之間謠傳過,他倒沒當(dāng)真。
中年男人見他不為所動,繼續(xù)道:“你不好奇是什么嗎?”
“你知道?”
“不知道,不過咱們今晚守在這兒,倒是可以好好瞧上一瞧”中年男人眼冒精光:“說不定...埋了什么金銀財寶呢?”
男人不理他,這是周晚氏的祖宅,真要埋了寶貝,她能不知道?還讓別人給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