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入了心,有了牽絆,或喜悅,或憂愁,千絲萬縷纏繞心頭。夜闌珊,夏玉涼未入眠,她以為自己足夠灑脫,沒有太把以后郎君是誰的事放在心上,此時她心里卻隱隱藏著一個名字。
翌日,一覺足以讓人忘記很多煩惱心事,寧施夜晚回府,早晨伺候夏玉涼洗漱。
夏玉涼手臂滑進寧施撐起的衣口道:“你母親身體如何了?”
寧施喜悅道:“多虧了小姐找來的大夫,簡直神人,藥到病除。我娘現(xiàn)在都可以插秧推磨呢?!?p> 穿好衣物,夏玉涼坐在椅子上蹙眉道:“說來也慚愧,你母親生病我只準你回家,沒有給你資助,也沒有給你找大夫啊?!?p> 寧施道:“那大夫是兩個灰衣男子來的,說是您讓去的。”
夏玉涼有些欣喜:“那灰衣男子是不是一個高一個低?”
寧施不明所以:“是啊,他們說他們一個叫縱一個叫橫,連大名都沒有,我娘那時情況危急,我也沒多想就讓那個大夫給我娘看病?,F(xiàn)在想想小姐身邊什么時候有了兩個這樣的人物?”
夏玉涼道:“你母親既然已好,其他就不要想了?!彪S后又把寧施走后發(fā)生的事情跟她娓娓道來。
此段對話,寧施發(fā)出不斷地驚嘆中,其中令她最傷心的就是小莊事。
寧施聽完所有,低聲道:“小姐,以后我一定不告假,經(jīng)常陪在您左右?!?p> 夏玉涼笑道:“你在我身邊你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啊,如果家里有急事還是回去吧。”
寧施鼻子酸酸的:“我也沒有小姐說的這么沒有用好嗎,我愿意用生命來保護您!”
夏玉涼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下才道:“什么命不命的,我很怕死的。”
說起來,寧施和夏玉涼成為主仆也是陰差陽錯。
十二年前,六歲的小夏玉涼還是個調(diào)皮蛋,領(lǐng)著眾熊孩子街頭亂竄,看到很多人圍著什么指指點點,小孩身子靈巧跟著夏玉涼從大人們腿縫穿過,看到一個女孩和一個滿頭白發(fā)的男人跪在地上,旁邊還有個躺著的女人。
正如大家所想,女孩就是寧施,那男女乃她爹娘。
只聽人群中說:“誰敢拔那草標(biāo)?誰敢救她命?”
小夏玉涼叉腰仰頭問:“只要拔了那根稻草就可以救他們仨嗎?”
這些小孩擠進來便引人注目,那帶頭的小姑娘稚嫩的嗓音傳來,身邊的大人無一聽不見,紛紛笑道:“是啊,拔了就可以救他們,小孩你敢嗎?”
小夏玉涼天不怕地不怕,他人不敢的她偏要去做,那靈活的小身影還沒等別人反應(yīng)過來便跑到女孩身邊,伸出小手把草標(biāo)拔出扔在地上,還有模有樣的拍手道:“好了,你們兩個別跪著了,把那位伯母抬走吧。”
霎時間,眾人面面相覷,小孩子們叫道:“玉涼好樣的!”
那男子喉結(jié)蠕動:“這……”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反應(yīng)過來后大笑道:“妙極了,小孩你得給他們付三百兩白銀,不然可是欺詐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