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洞玄鏡黑影閃過,鏡身威震,一股強大的力量襲向乾元劍。
瞬間劍氣震得整個天山一顫,男人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隨著消失的金光一齊摔在地面。
“師兄!咳咳……”
男子驚呼一聲,隨即又痛苦的咳嗽起來。
都怪他,要不是他偷懶……
鶴嶼因為距離乾元劍也十分的近,傷勢也不輕,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而在看到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慕清遲時,他強忍住翻涌的血氣,提起慕清遲的膝窩,將他固定在身上快速的跑向宗殿。
飛奔而出,一路風馳電掣,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角滑落。
“掌門師叔!師父!“
鶴嶼越跑越急,毫無注意到身后的羅剎殿的頂空盤旋著一股黑氣。
黑氣四散,不過幾秒鐘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醒了?”慕容君霎時收回為她運氣的手。
梅錦錦聽著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微舒展了一下枝干,隨即心中默念了一聲化形咒。
蒼白的臉色,化形已是身體的極限,她靠著湛盧劍,煞白的臉色和漆黑的劍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來救我?”
梅錦錦嘴唇輕輕翕動,看著眼前男人冷酷的面龐,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慕容君微微抬眼,轉(zhuǎn)過那張劍眉入鬢,鳳眼生威的俊逸的臉,專注的盯著梅錦錦,只是那目光依舊銳利。
“你你,你干嘛這般看我?”
梅錦錦有些緊張,緊張的心臟也跟著快速的跳動起來。
那道探索的目光太過炙熱,熱得她的臉也跟著燒了起來。
正當梅錦錦恨不得將自己埋到土地里的時候,慕容君緩緩地開口,“拿到百子甕之前,你的命便是我的。”
梅錦錦自然懂得他話中的意思,不過讓她困惑的是,明明他的身手比她還要高,為何偏偏要她來???
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不過眼皮子已經(jīng)沉得支撐不起來了。
連著打了三個哈欠,不多時,她便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似看到了一個人,那人身中數(shù)十刀卻依然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將她護在身后。
血,赤,殺戮!
奔涌不洗的魂河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嗅著空氣中的鐵銹味,她下意識緊握住手中的斷刃。
“別怕,再等等,等天上七子一齊,我會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梅錦錦一愣,男人身上數(shù)十道傷口,望著其中涌出的藍色血液,她想不出這人竟狠到用自己作為誘餌。
男人眼中露出炙熱的光芒,他左臂纏繞出一條火蛇,火蛇沖著她吐了吐炙熱的信子,和那倒三角形的蛇瞳對視,她不由顫了顫身子,手中的斷刃掉在地面發(fā)出“?!钡囊宦?。
男人微微勾唇,彎下身子將掉在地面的斷刃送到她的手中,“這是用湛盧褪下的蛇蛻煉制的,雖是被天山的誅魔陣劈斷了劍身,但天下的兵器依然無法匹敵。”
“你的鎧甲也抵擋不住嗎?”她下意識問出口。
男人伸出寬厚的手掌,溫柔的捋了捋她額前的發(fā)絲,“保護好自己。”
……
額頭上傳來一絲冰涼,緊接著是越來越密集的雨滴。
梅錦錦驀然睜開眸子,腦海中的影像霎時煙消云散,對上烏七八黑的天空,墨綠色的嘩嘩的墜落。
她敲了敲腦袋,頭昏腦漲的,好似忘記了什么。
湛盧劍飛在空中,為她遮擋著落下的雨滴,然而窄小的劍身卻很難將梅錦錦全部遮擋住。
孫濟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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