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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于樂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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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于樂堯 遲西傾 2080 2019-09-24 23:00:00

  ““您為什么要這么做?”莫渺語氣僵硬,聲調(diào)驟冷。

  書桌后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那人整個人陷在靠椅中,自帶威嚴,“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跟舟兒都不應(yīng)該為她所阻?!?p>  莫渺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厲聲:“她不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她還是我黯淡少年時期開得最明媚笑得最美的一朵花,是想守護的對象,是跟光芒一樣讓人難以舍棄的人??涩F(xiàn)在,卻因為面前這個人的一句“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就要遭受那樣的罪,莫渺的手不自覺攥緊。

  書桌后的男人點了支煙抽著,煙草味暈開,充斥著莫渺的鼻息。然后那人嗤笑了一聲,“是我忘了,她連女人都還算不上,頂多是個黃毛丫頭。一個黃毛丫頭就將你們迷得神魂顛倒了?舟兒也就算了,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也被迷住了?”

  聽到那句“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莫渺的身子就輕顫了一下,饒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體會過那種滋味了,身體卻牢牢地記住了那種感覺。是想起,就會止不住顫抖的感覺。

  “這么些年,我是許久沒有教過你了么?什么該為,什么不該為,一個小姑娘就讓你魂不守舍還來頂撞過我了?”那人說話慢吞吞的,明明不是威脅,卻自帶著威脅。

  莫渺沉默著,身側(cè)的拳攥得更緊。

  “怎么?不甘心?”又是一聲嗤笑,這次語氣中有十分明顯的嘲諷?!翱尚δ阆矚g上人家卻是個有對象的,舟兒就算了,你也犯這種錯?”

  莫渺回他:“不喜歡。”手上的青筋已經(jīng)不能再明顯了。

  “呵,不喜歡,好一個不喜歡。”

  “為了一個不喜歡的人跑來質(zhì)問教導(dǎo)你多年的老師?”

  “莫渺,你就是這樣個不喜歡法?”

  聽到他喊自己的全名,莫渺下意識挺直脊背,“學(xué)生沒有?!?p>  陷在靠椅中的男人不再說話,良久,說了句你下去吧。莫渺應(yīng)聲退出去了。

  莫渺走后,書房內(nèi)又歸于寂靜。男人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中的女人笑得眉眼彎彎,嘴角旁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男人撫上她的臉,在燈下忽明忽暗的臉上露出點點柔情,“阿林…”

  莫渺下樓的時候,正巧遇上了拖著茶盞從廚房出來的女人。那女人端的是風(fēng)情萬種,雖已有三十來歲的年紀了,卻仍舊保養(yǎng)得很好,看到他從樓上下來,還微笑著招呼他。

  女人一舉一動都是大家閨秀豪門太太的模樣,莫渺卻清楚得很,她不過是一個妾罷了。若是正房夫人之后繼位的莫渺自然不會如此看不起她,只是這位,卻是個小三上位。具體如何他倒不是很清楚,不過這種事向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倒是可憐了原來那位對他好的夫人。

  他淡淡嗯了一聲,婉拒了女人想要留他喝杯茶的邀請。被拒絕了她一點兒也不惱,還叮囑莫渺開車要小心,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

  他都一一應(yīng)下。這些年,她一直克制本分地當自己的豪門夫人,將那套作風(fēng)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對誰都是溫溫柔柔地,一點兒也沒將小三上位的耀武揚威表現(xiàn)出來。至少后來新來的不曉得這位并非原配的下人們都挺喜歡這位夫人的。

  沒寒暄個幾句,外面機車轟鳴,原來是這位新夫人的小兒子回來了。據(jù)說是她仗著自己懷著孩子親自上門逼走的原配,但過去種種道聽途說的不少,他雖然被養(yǎng)在這個家中卻極少與家中的人與事接觸,自然也不是很清楚。

  本就不熟,這人回來了他自然就離開了。出門時正好與那個打扮得張揚的男孩擦肩而過。男孩不過十七八歲,穿了一身皮夾克,戴著夸張的骷髏頭耳釘,頭發(fā)亂得不像樣,還畫了個不太美觀的妝。

  “……”

  這是什么審美。

  有時候莫渺會不住地想,那男人怎么會容忍自己的骨肉整成這副模樣,一點兒也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不過這是他的家事,他不是很感興趣。應(yīng)該這樣說,只要是他的事,除了必要,他都不想再知道。

  “叭啦狗又來了?”擦肩而過,男生那句極為張揚。

  莫渺頓了下腳,輕笑,嗜血且冷漠,“好好學(xué)做個人,別花著父母的錢還要亂吠。拿走你的一切,輕而易舉?!?p>  到底是個十七八歲的男生,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他怒聲:“你算什么你就敢說輕而易舉!不知羞恥地賴在我們家,你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給的!”

  女人聞聲而出,聽到這句臉色大變,周圍的下人都低著頭退下了。像是早已見怪不怪的模樣。

  “誠兒!你怎么能這么跟渺哥哥說話呢,快給渺哥哥道歉!”剛才還一臉溫柔的女人此時臉上帶著慍怒,輕呵了洛誠一聲。

  “憑什么要我道歉!他本來就是靠著我們家的!”仍是不知悔改。

  “啪”一聲清響打斷了他還要說的話,打他的人是管家,老人神色如常,一點兒也沒有扇了自家少爺之后的害怕。“老爺說,若是少爺學(xué)不會說話,就扇到您會說話為止?!?p>  “你!”洛誠摸著自己的臉瞪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

  管家陳叔,一直跟在洛誠的父親身邊料理家里大小事務(wù),是個不茍言笑完美地與他父親的嚴厲契合的老頭。雖然陳叔跟在他父親的身邊很久了,但在洛誠的認知中,下人怎么能騎到主子的頭上呢!

  于是他又作死地罵了一句,“你算什么東西你打我!”

  不出所料又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女人眼中閃過心疼,卻咬著唇不開口。從陳叔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件事是樓上書房內(nèi)那個男人默許的。所以誰說誰勸都不頂用。

  “我不是什么東西,但還請少爺莫要這么說話了。”陳叔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看到面前這一幕,莫渺神色淡淡,優(yōu)雅地理了理袖口。既然他派了人管教,他也就懶得臟了自己的手。他信步離去,絲毫不在意洛誠幾欲噴火的雙眼。

  呵,他下手,就不是這么輕松能過關(guān)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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