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恒山村拉這些磚頭和柴火干什么的,總之許攸不會傻到把這些拉回來給馮運看。
所以他率領人馬追上大軍,不巧正好被馮運看見了。
“許先生這是干嗎去了?”馮運催馬來到面前,不是許攸不能率領軍隊。
只是每次行軍前,馮紞都要囑咐他軍隊的指揮權一定要在自己的手中。
你是我的弟弟,我信任你。
像許攸這次調(diào)動百來人,馮運明白就是大哥知道,也沒什么。
畢竟百來人的調(diào)動權限,真不多。
“沒什么,我去看看地形?!痹S攸隨意的說道。
“這里離恒山村還有百里,先生難道是在查看撤退的路線嗎?不然先生看地形是為了什么?”馮運不信追問道。
許攸眼神不定,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將軍誤會,我在看另一條路適不適合行軍,如果可以我建議分兵。
兩路齊取恒山村,讓歐陽凡左右招架不住?!?p> 馮運冷笑一聲,“我看不是吧。你是去劫掠商隊了?”
馮紞一再強調(diào)軍權在自己的手中,因此想也不用想,怎可能分兵?
分明說謊,這點馮運還是看得出來的。
見自己被戳穿,許攸干脆大方的承認了,“是的,將軍說的沒錯。我也有調(diào)動一百甲士的權力吧?”
許攸不怕,這點權力就是國相在也沒得說。何況自己也是為了國相府,不惜生命去和敵人搏斗。
至于對方見了就跑,我也沒辦法。
馮運點了點頭,當是認同他的說法??慑X糧呢?
“許先生難不成被商隊的幾十號人給打回來了?”
“當然不是?!痹S攸否認,開什么玩笑?就一群鼠膽無名之輩,能把自己打跑了?
“那請問所獲財物呢?在哪?”馮運瞄了一眼許攸的身后,空無一物。
許攸面色難看,“全是石頭、柴火,要它做什么?我全扔了?!?p> 馮運瞇著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石頭?柴火?是嗎?那恒山那么大,歐陽凡會缺木頭、石塊,來到百里之外費勁往恒山村拉。
這人力物力可不少啊,犯得著嗎?”
“怎么?你不信?那你問問我?guī)サ氖勘麄冇H眼看見了,滿車的木材和磚頭?!痹S攸指著身后的甲士說道。
馮運啥也沒說,調(diào)轉(zhuǎn)馬頭繼續(xù)往前走。
心中非議:問甲士?恐怕早就被堵住嘴巴了吧!搶功勞還不夠,還想私吞財物,看我不在大哥面前參你。哼!
許攸感到一絲不安,按照馮運的脾氣怎么會善罷甘休?這人不但粗魯,還是個小心眼。
可是許攸現(xiàn)在也很無奈,功勞沒得到不說,還引起了馮紞弟弟的猜疑。
自己又能怎么辦?總不至于變出錢糧來吧。那可是一比不小的財富,一個國相府的屬臣,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啊?
恒山村,不!應該叫恒山縣。
段先急忙忙的來到縣府,對著歐陽凡一拜,“主公,探馬來報,貨已經(jīng)被搶了?!?p> 聽完,歐陽凡與郭嘉相視一笑,笑得很高興,很燦爛。但典韋在一旁撓了撓頭,覺得倆人笑得讓人瘆得慌,那笑容好像比刀子還鋒利。
而且看著倆人相視一幕,典韋還覺得有點那個啥.....
之后郭嘉奮筆疾書。不大時,恒山縣東門一匹快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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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h較小,所以大軍只能駐扎在城外。而馮紞派遣了兩萬人馬,幾乎是常山國的所有兵力。
來勢洶洶,決心一戰(zhàn)。
馮運在縣府中手拿著一封書信,上書馮將軍親啟。
打開信封看了一會,忽然用力拍下桌子。整張臉氣得發(fā)脹,一顫一顫的,眼中不斷烈火燃燃。
原來這封信是恒山縣送于他的,只見上面寫道:近日聞得將軍親征恒山縣,吾等誠惶誠恐寢食難安,愿引頸受戮。但恒山縣眾百姓自發(fā)組織一商隊,收取一年之錢糧押送于自家。不想半道被將軍劫取,此乃農(nóng)民一年辛辛苦苦勞碌之所得。
諾將軍有困難,我恒山縣愿出千兩文錢資助汝軍。然百姓血汗之錢,望將軍放之!
現(xiàn)萬眾百姓苦不堪言,痛哭流涕,乞望東遙!
恒山歐陽凡拜啟。
就這樣馮運怒不可遏,想想許攸當時還說什么一群石頭、柴木?要是這些,恒山縣又為什么要拿千文換取商隊呢?
真是無稽之談,稽之,可笑之!
現(xiàn)在好了,人家為百姓求財,你說給是不給?如果真有錢糧,他馮運肯定也就不給了,可偏偏沒有啊!
難道還要擔這個責任?想想就憋屈。
但是沒有證據(jù),他拿許攸也沒有辦法。不過自家大哥可不一定會放過許攸,因此馮運派親信快馬加鞭往元氏縣而去。
當馮紞聽說了事情的全部,心中一凝,暗想:這許攸難不成想私包中囊,暗地里自立?早先抹去了他的功勞,他就頗有微詞,想來很有可能。
左思右想,最后馮紞下令抓捕許攸。逼他說出錢糧的下落,如果嘴硬由軍法處置。
這邊馮運得到命令,立刻派甲士捉拿許攸。當他被捕時一臉茫然,大喊不解。
“好你個許子遠!把恒山縣百姓押送的錢糧藏哪了?你要是說出來可免你一死?!瘪T運厲聲審問。
聞言,許攸不斷地搖頭否認,“將軍啊,我已經(jīng)說過了都是些廢物之類,沒有錢糧。你讓我哪里給你找來啊?”
馮運冷哼一聲,“你是聰明人,別拿我當傻子。給你看!”
說完,甩手將一封信丟在許攸面前。
拿起信紙,許攸一眼掃過,滿臉震驚,“這....這是陰謀!”
“你還狡辯?看來你是要錢不要命。來人!拉出去?!瘪T運不打算和他多爭辯,畢竟自己一個武將哪里說的過一個文人。
“別啊!將軍聽我解釋.....”許攸不甘,還想辯解。
可馮運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按軍法斬立決!
這錢糧沒有找到,可是信上恒山縣說的很誠懇愿意投降。既如此也得給恒山的百姓一個說法,馮運書信一封,講明許攸貪污納賄,錢糧已被他私吞。
現(xiàn)只有人頭以安撫眾百姓。
望歐陽凡說話算話,歸服國相府,交出所有兵器、錢糧,開門受首。
收到來信,歐陽凡一臉苦悶,但是即以說出,也只好守信。
約定時間,恒山縣大開城門。接受國相府軍隊的整編,但是有個條件必須放自己一條生路。
對此馮紞終于按了下心來,你要是無條件投降,他還真不信。只要有條件就好辦。
反而還可以重用他,豈不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