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死,來的那么突然。
朝堂上的百官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讓他們恐懼萬分的董卓就死在了他們的面前。
看著董卓那猙獰的面容,和胸口涌出的鮮血,朝臣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呂布手握方天畫戟,目光凝重的看著已經(jīng)死在自己面前的董卓,默然無語,臉上的表情極為的復雜。
有喜悅,有惱怒,有后悔,有遺憾,總之心里的苦楚也只有他呂布一人知道。
“董卓賊子死了!終于死了!”
坐在龍椅上的漢帝劉協(xié)看著董卓那一動不動的尸體,不由放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漢帝劉協(xié)止不住全身顫抖嚎啕大哭起來。
“陛下,請保重龍體,如今這場消滅董賊的計劃還沒有結(jié)束,董賊手下的余黨如今還在長安城內(nèi),理應(yīng)將這些亂臣賊子全部鏟除!”
王允看著那少年天子嚎啕大哭的樣子,稍微的松了一口氣,便緩緩的向前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漢帝劉協(xié)恭恭敬敬的說道。
“朕,現(xiàn)在也有些疲乏了,這些事就暫時麻煩司徒!”
漢帝劉協(xié)輕輕的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臉上沾滿了淚水,看著底下的王允有心無力的說道。
王允看著漢帝劉協(xié)從龍椅上緩緩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的龍袍,向著內(nèi)宮離去,眼神中充滿一絲自得,語氣裝模作樣的說道:“臣謹遵陛下旨意?!?p> 陳儀看著天子離去,意味深長的看著那臉上帶著喜悅笑容的王允,最終悄悄的跟隨漢帝劉協(xié)離開。
董卓死了,這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另外的開始。
從此朝堂上將會多出一名獨攬大權(quán)的老臣王允,或許他不會像董卓那樣蠻橫無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王允也成為了像董卓一般的存在。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天子依舊是天子,沒有了董卓的壓迫,不過在王允和這群世家大族的掌控下,權(quán)力永遠落不進他的手中。
王允看著漢帝劉協(xié)已經(jīng)離去,面色帶著得意的笑容,緩緩地走到了原本屬于董卓的位置處。
看著百官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王允面色從容的安排了下一步的動作。
長安城依舊如往日一般的安靜,可在這寧靜之下,是一場新屠殺的到來。
司隸校尉府,作為城中掌管軍隊的軍事要處,防備卻是極為森嚴。
如今的長安城之中有三股力量。
第一支力量,是董卓的嫡系部隊西涼軍,當然這一支部隊只是一小部分,但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與其西涼軍隊相抗衡的另外一支軍隊則是呂布所擁有的并州軍。
并州軍實力強悍,比起西涼軍依舊不落下風,以至于當初丁原擁有并州軍時,董卓可對這支軍隊極為的忌憚。
而最后一股勢力也是這三股勢力之中最為強悍的軍隊,那便是京都的本部軍隊,如今暫時由司隸校尉府掌管。
董卓便是依靠自己手下的西涼軍和這股京城本來的城防軍,抑制了并州軍,才能安然坐穩(wěn)長安城,高枕無憂。
畢竟呂布若是想帶著并州軍造反的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光對付西涼軍就已經(jīng)是半斤八兩,更不要說司隸校尉府中精良的軍隊。
而今天司隸校尉府中,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府邸中,董卓的侄子董旻一臉淡然的坐在位置上喝著美酒,極為享受著如今的生活。
董卓膝下兒子早逝,如今董卓的子侄之輩中,就屬董旻和董卓的血緣關(guān)系最為親近。
本以為有這樣厲害的叔父,董旻以為自己在長安城之中可以橫行無忌。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在半個時辰前自己的叔父卻已經(jīng)死在了朝堂之上。
“將軍,皇甫嵩將軍帶著一部分人突然沖進我們校尉府來了!”
就在董旻享受著花天酒地時,一道不好的消息傳到董旻的耳朵里。
董旻急忙從自己的位子上起來,醉眼迷離的看著一旁的心腹,吞吞吐吐的說道:“皇甫嵩!他人呢?”
“我在這呢?”
就在董旻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只見一道聲如驚雷的吼聲突然響起。
老將皇甫嵩穿上了差不多一兩年沒有佩戴的鎧甲,手拿著佩劍,面色兇狠的帶著手下一群蓄勢待發(fā)的士兵出現(xiàn)在了大廳之中。
“皇甫嵩,你這個老家伙真是好大的膽子!要是我叔父知道了,必然饒不了你!”
董旻喝得已經(jīng)是爛醉如泥,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皇甫嵩,不由臉色一紅,直接張嘴對著皇甫嵩破口大罵。
“給我拿下此人!”
皇甫嵩冷眼望著那醉醺醺的董旻,冷哼一聲,直接了當?shù)膶χ砗蟮氖勘逻_了命令。
董旻還沒有清醒,就直接被皇甫嵩的手下士兵直接控制住了,就連一旁的心腹也被抓住。
“皇甫嵩,你竟然敢如此對我,我要見我叔父!”
董旻看著自己被抓了起來,不由的掙扎起來,過了許久董旻發(fā)現(xiàn)根本掙扎不脫控制,頓時面色氣憤的大吼道。
皇甫嵩倒也是氣定神閑,慢悠悠拔出寶劍,面色嚴肅的對著董旻說道:“呵呵!既然你想要見你的叔父,那我就送你一程!”
而就在皇甫嵩剛剛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府邸之外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士兵,將整個房間包圍起來。
“你們想要干什么!快放開董將軍!”
由于皇甫嵩背對著,這士兵的長官并沒有看清皇甫嵩的面容,當他看到被控制的董旻,極為沉重的喊道。
“呵呵,你快點放開我,不然今日你休想離開!”
董旻看著司隸校尉府的士兵包圍了自己的房間,頓時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有恃無恐的對著皇甫嵩說道。
“本將軍,行事誰敢阻攔!”
皇甫嵩見此情形,將自己的面容轉(zhuǎn)過去,看著走進房間士兵的長官,語氣自傲的說道。
那士兵見到皇甫嵩的真容,被嚇了一跳,連忙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見過皇甫嵩將軍!”
皇甫嵩作為大漢成名已久的大將,后世又是漢末三名將之一,在軍中的威嚴是極高的,雖然現(xiàn)在被董卓奪取兵權(quán),但是他皇甫嵩軍中的聲望還在。
“你們這群廢物,他趁機作亂,還不將他給我拿下!”
董旻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還沒有對皇甫嵩下手,就在對方面前跪下了,頓時勃然大怒的對著那士兵吼道。
那士兵看著勃然大怒的董旻,在看著面前面容嚴肅的皇甫嵩,心里不由尷尬起來,語氣極為為難的說道:“皇甫將……”
“我有天子詔書,董賊以下犯上欺凌,天子已在朝堂之上誅殺董賊,董賊已就地正法,今天子下詔,誅滅董賊余黨!”
皇甫嵩看著這士兵為難的樣子,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詔書,嚴肅的對著此時在場的士兵誦讀道。
這士兵看著是天子下詔書,再聽說董卓竟然被天子就地正法,這董卓勢力大勢已去,于是語氣恭敬的回答道:“我等謹遵天子召令,誅滅逆賊!”
“不可能!不可……”
董旻聽到自己舒服已經(jīng)遇害的消息,頓時整個人變得驚慌失措,還沒有等到他回過神來,直接被皇甫嵩一劍斬殺,人頭落地。
皇甫嵩解決了董旻,依靠著自己手中的天子詔書和自己在軍中的威望,很快就控制了司隸校尉府,并且將軍隊中董卓所派遣的將領(lǐng)全部斬殺清除。
而司隸校尉這原本屬于京城直屬的軍隊,朝廷官員這一派終于從董卓手上奪回了軍隊的控制權(quán)。
皇甫嵩解決了這一切,便帶領(lǐng)著已經(jīng)從歸自己掌握的司隸校尉的軍隊,前往城中和呂布的并州軍會合。
趁著董卓已經(jīng)被誅殺的消息還沒有傳開,皇甫嵩和呂布直接帶著軍隊殺崩城西的西涼軍的軍營。
西涼軍剛剛得到董卓被誅殺的消息,正做好進攻皇宮得準備,只不過他們剛剛才準備好就被皇甫嵩和呂布兩人帶領(lǐng)著軍隊殺上了門。
雖然董卓手下的西涼軍極為的勇猛,但是并州軍和中央軍兩只軍隊也不落下風,并且在人數(shù)之上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
再加上呂布的驍勇善戰(zhàn)和皇甫嵩的指揮得當,西涼軍直接被殺的大敗,死的死,降的降,最終被打的不成氣候。
隨著中央軍重歸朝廷掌控,而長安城中的西涼軍被消滅殆盡,這原本還危機四伏的長安城瞬間恢復正常。
而董卓死亡的消息也在長安城之中傳開來了。
得到這樣消息的百姓,頓時如同遇到了過節(jié)一般的大喜事,紛紛出門相告,淚流滿面。
而王允也當然不會放過董卓的家人,帶著一部分的軍隊直接包圍了董卓的府邸。
王允也是一個心狠的人,隨著一陣殺戮,上到八十歲歲高齡董卓的母親,下到董卓才剛剛十歲的啞巴孫女,董卓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一個都沒留下。
而董卓的尸體,王允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直接命令自己手下的武士將董卓的尸體丟棄在長安的鬧市之中。
“呸!”
“死有余辜!”
“奸賊!”
百姓的罵聲在大街上響起,看著大街上圍觀過來的百姓,王允默默的站在遠處,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哀哉!痛哉!相國一去,誰人再懂我蔡伯喈!”
就在這辱罵聲響滿大街之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哭喊聲顯得格格不入。
只見董卓身旁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朝服的白發(fā)老者,看著董卓那冰冷的尸體默默抽泣著。
“蔡邕,真是好不識實務(wù)!”
王允看著那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老者,王允那一臉的笑容瞬間凝固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極為憤怒。
這在人群之中哭泣,董卓的老者正是當今的大儒蔡邕,是學富五車的大學者。
王允說起來和蔡邕的關(guān)系不錯,不過現(xiàn)在的王允眼中卻容不下這為董卓哭泣的蔡邕。
王允這次把董卓尸體放在大街上讓人辱罵,就是突出董卓亂臣賊子,從而來抬高功臣的自己。
而蔡邕本就是聲名鵲起的學者,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哭董卓,這不是存心和王允作對嗎?
“去找人把蔡邕這個明辨不分的家伙給我抓入大牢之中!”
王允用著怨恨的目光看著蔡邕,再看著那沒有人敢碰的董卓的尸體,陰冷的對著手下人吩咐道:“順便派人假裝平民百姓,用火把董卓的尸體給燒了!”
身旁的仆從聽了王允的吩咐,立馬離開前去辦事。
而王允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蔡邕,揮了揮衣袖,轉(zhuǎn)眼消失在黑暗中。
不久蔡邕直接以董卓余黨的身份被士兵直接抓住大腦之中。
而長安城也有百姓出來在董卓的身上點天燈,用董卓身上的尸體的脂肪燃燒火焰起來。
董卓若是想到自己死后還要遭受這么大的罪孽,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瞑目。
幽靜而樸素的院子里,伴隨著陣陣沁人心脾的琴聲,顯得額外清雅。
不過很快這悠然的琴聲戛然而止。
“什么?父親被抓入天牢中了?”
亭子中,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腿上放著一把古琴,那清秀美麗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驚慌,激動的對著一旁的丫鬟問道。
丫鬟看著少女那不知所措的面容,無奈的點了點頭。
少女名為蔡琰,字昭姬,是大學者蔡邕的女兒,也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文學家,當然她最為響當當?shù)拿植皇遣陶鸭?,而是蔡文姬?p> 蔡昭姬本是衛(wèi)仲道的未婚妻,不過三年前,蔡昭姬才剛剛嫁過去,沒有成婚,衛(wèi)仲道就英年早逝,而蔡昭姬也成了衛(wèi)家口中那克命之人。
蔡昭姬本就是才華橫溢的一代才女,那能受得這樣的誹謗,結(jié)果一氣之下便離開了衛(wèi)家,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董卓進入洛陽以后,蔡邕地位逐步上升,本以為時來運轉(zhuǎn),卻沒有想到董卓倒臺以后,自己的父親也受到牽連。
“莫非我真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克命之人嗎?”
蔡昭姬聽說自己父親入獄,心中可是極為傷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往事,語氣有些悲傷的喃喃自語道。
蔡昭姬哀嘆了幾聲,立馬回過神來,畢竟自己的父親如今還在獄中,做女兒的怎么能做事不管。
蔡昭姬稍作猶豫,便緩緩起身,將古琴放在一旁,快速做好準備離開了自家庭院中。
現(xiàn)在的陳儀倒是在內(nèi)宮中和天子閑聊了幾句。
漢帝劉協(xié)對于陳儀贊不絕口,保證明日的朝會上對陳儀予以重賞。
陳儀稍微的謙虛了幾句,便和天子拜別,悄悄的離開了皇宮之中,向著大牢中走去。
大牢之中,被董卓所關(guān)押的叛逆之臣隨著董卓被誅殺,這些人也重新獲得了自由。
陳儀走到原本關(guān)押荀攸的牢房,看著空空如也的牢房,陳儀也愣了一下。
或許荀攸已經(jīng)暫時離開了自己,也不要為他而擔心了。
陳儀感嘆一聲,緩緩的走入天牢外,看著天色已晚,打算改日再去荀攸的府邸拜訪荀攸,說服荀攸加入自己的手下。
“文禮,怎么回來這么晚?”
陳儀回到客棧,當他打開房門卻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只見荀攸和戲志才郭嘉三人早就在房間里開始了飲酒作樂,而荀攸見陳儀回來,那不茍言笑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沒想到都在?。 ?p> 陳儀稍微一愣,頓時嘴角露出了笑容,連忙坐了過去。
郭嘉手里拿著酒杯,極為放蕩不羈的對著坐下的陳儀說道:“文禮,你可不知道,這公達以后就要成為你的人了!”
“此言當真?”
陳儀得到這個消息,頓時面色變得激動起來,將目光看向了一旁,淡然的荀攸,語氣不可置信的說道。
“如今我在這牢獄之中已經(jīng)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后公達愿任憑文禮驅(qū)馳!”
荀攸面色倒是一臉平靜,拿起酒杯對著陳儀行了君臣之禮,認定了陳儀為自己的主公。
荀攸在這牢房中差不多已經(jīng)想通了,這天下已經(jīng)亂了,暗示想要復興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可能,而他則需要在這亂世之中選擇一顆能讓他依靠成為蒼天大樹的存在。
而經(jīng)過多次的猶豫之后,荀攸最終選擇了陳儀。
荀攸其實最先考慮的并不是陳儀,而是曹操袁紹等人,不過想了想,袁紹有自己的叔父荀諶輔佐,而曹操則有荀彧幫忙。
荀攸排除了多方面的因素,發(fā)現(xiàn)陳儀雖然如今沒有自己的勢力,但是卻擁有著發(fā)展的潛力,而且自己和他關(guān)系交往密切,輔佐他也算是盡義氣了。
“公達,能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太好了,今夜不醉不歸!”
陳儀開始還為荀攸事情而煩惱,如今看著對方主動投奔自己,頓時面色變得極為喜悅,舉起酒杯對著荀攸說道。
“文禮,這酒我會喝的,不過我有一言,請文禮謹記!”
荀攸而對方舉起酒杯,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語氣沉穩(wěn)的說道。
眾人看著荀攸有話說頓時都停了下來,目光好奇的盯著荀攸。
荀攸看著眾人將目光望向自己,眼神直直的盯著一旁的陳儀,面色嚴肅的說道:“這長安是非之地,世家大族早已根深蒂固,文禮不可久留,當趁著這些時日,另尋他路!”
陳儀沉吟下來,看著荀攸面容嚴肅的模樣,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在長安城的這些時日,陳儀也深深的明白了這個道理,世家大族多是像司徒王允這樣的老狐貍。
出謀劃策或許不是他們擅長的,但是在政治內(nèi)斗方面,他們可是一頂一的高手,就連董卓這樣強悍的勢力也栽在他們手里,簡直是可怕的很。
想到董卓,陳儀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依舊,躺在床榻之上被五花大綁李儒,看著對方目光絕望的望著自己,陳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向了對方。
“陳文禮!相國亡了?”
陳儀一扯開他口中的布,李儒就帶著沙啞的語氣對陳儀問道。
李儒剛剛看到被抓住的荀攸出現(xiàn)在這里,就知道恐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也無可挽回了。
“嗯,董卓被呂布所殺!文優(yōu)先生!這些都是命數(shù)!”
陳儀看著李儒的目光緊緊的望著自己,面色極為平靜的對著李儒說道。
“哼!你殺了我吧!”
李儒在對方嘴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原本那充滿期望的眼神頓時空洞起來,面容絕望的對著陳儀說道。
陳儀看著這一臉求死的李儒,遲疑了一下,面容帶著惋惜的說道:“文優(yōu)先生,你有驚天偉地之才,就這樣死了,難道不可惜嗎!”
“如今相國已經(jīng)死了,這天下再也沒有資格,讓我能效忠的人了?!?p> 李儒看著用惋惜目光盯著自己的陳儀,臉上帶著悲傷的感嘆道。
陳儀看著李儒這個模樣,有些頭疼起來,正準備好好勸說這位謀士為自己效力之時,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之聲。
“文優(yōu)先生,得罪了!”
陳儀不由分說的直接將布簡單粗暴的塞入李儒的口中,李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嘴巴就說不出話來。
而陳儀在李儒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緩緩向著門口小心走去。
“深更半夜了?請問你找誰?”
陳儀來到門口,看著門外那模糊的身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極為小心翼翼的向著門外之人詢問道。
“不知可是潁川陳文禮,文禮先生,妾身如今有要事相求,還望文禮先生能施以援手?!?p> 就在陳儀一臉警惕之時,門外傳來了著急的聲音,這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就如黃鸝鳥的叫聲一般,
女的,深更半夜有女的找我?什么情況?
陳儀一臉疑惑的看著門外的黑影,他萬萬沒有想到是一名女子找自己。
“文禮,我們這些天不跟在你身邊,你倒是學會沾花惹草了,也不知道門外是哪家的姑娘?”
郭嘉等人也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戲志才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意味深長的對著陳儀說道。
陳儀聽著他們打趣的話語,倒也不生氣,猶豫了一下,直接將房門緩緩的打開。
陳儀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蔡昭姬那滿頭大汗卻又清美秀麗的面容,陳儀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的稍微失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