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驛道蒼涼,時不時傳來烏鴉的叫聲,顯得額外悲涼。
道路上時不時便有成群結(jié)隊拖家?guī)Э诘碾y民,向著南邊快速逃去。
見到陳儀的部隊被嚇的不敢靠近,只能低著頭掩著面,狼狽的快速逃去,祈求這群軍隊不會對自己這群無辜的人動手。
夕陽映射在陳儀的臉上,陳儀目光悄悄的瞄向這群因為恐懼倉皇逃竄的難民。
陳儀并沒有讓手下的士兵給予這群難民糧食。
不是因為他性格冷酷無情,而是他本就根本對于這群難民無能為力。
難民走了一批,接下來又會遇到一批,吃了這一頓,還有機會吃下一頓嗎?
而陳儀軍中本就糧食不多,沒必要為了一點憐憫,而害的軍中將士因為肚子而怨聲載道。
亂世百姓性命如草芥,明明這不是百姓的罪過,卻讓百姓承受著這不應(yīng)該承受的一切。
陳儀知道只有自己平定這混亂的世道,才能給遭受這一切災(zāi)難的百姓重新找到一絲希望。
“這亂世,還需早日結(jié)束?。 ?p> 陳儀悄悄的回過腦袋看著好衣衫破爛的這群難民那膽怯而逃的背影,不由低聲感嘆道。
前方的殘垣斷壁倒是吸引了陳儀的目光,陳儀從潁川離開兩天后終于來到了往日大漢的政治中心洛陽。
只不過現(xiàn)在的洛陽已經(jīng)成為了一片焦土,倒是周圍不遠(yuǎn)處還有著人煙,看樣子洛陽雖然被毀,但是這洛陽附近卻有著村落。
“這是到洛陽了嗎?真是一塊好熟悉的地方!”
而就在陳儀準(zhǔn)備到洛陽城的舊址上面參觀一下的時候,只見身后傳來了陰冷的聲音。
只見李儒坐在馬車上面掀開了前面的簾子,臉上帶著一股笑意,目光冷冷的看著夕陽照射下洛陽那毀滅后的廢墟。
陳儀倒是無奈的看著李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再望向遠(yuǎn)處的洛陽廢墟,這造就洛陽繁華煙消云散的便是那看樣子消瘦無力的文人。
“文優(yōu)先生,你這一手真是大手筆!”
陳儀瞇著眼睛,臉上帶著笑容的對著李儒諷刺道。
李儒看了眼陳儀,冷哼一聲,直接將車子上的簾子放下,也不去管陳儀了。
陳儀見對方這傲嬌的關(guān)上了簾子,也沒說什么,畢竟文人謀士基本上都是這種性格,內(nèi)心悶騷的很,外表卻硬要裝的高冷異常。
到達(dá)洛陽城廢墟處,看著那只零破碎殘破的洛陽城舊址,陳儀倒是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感慨。
洛陽城雖然毀于一時,但是三十年后又將興起以帝都的身份再次延續(xù)將近百年。
直到那段黑暗時期的到來,洛陽都不曾在衰落過。
“在附近巡視一下,若是周圍無異常的話,就暫時在此安營扎寨吧!”
陳儀默默的掃視了四周,見周圍異常的安靜,視野也非常的寬闊沒有太大的阻攔,于是對著身后張遼說道。
張遼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猶豫,帶著手下的騎兵向四周巡視了一圈,見并沒有威脅,便安排著手下的軍隊在此安營扎寨。
陳儀看著北面,再回頭看著士兵忙碌的樣子,打算先在這里度過一個晚上,再次北上渡過黃河前往并州。
“接下來的日子恐怕要在刀口上過了!”
陳儀看著緩緩落下的太陽,低著腦袋面色感慨的說道。
自從并州刺史丁原被董卓殺了,可是說并州勢力錯綜復(fù)雜,有代表官僚的上黨太守張楊等人,也有代表黃巾軍的張燕等人。
還有無數(shù)的山賊以及世家大族橫行州郡,這些都是極其棘手的問題,陳儀覺得整合并州的勢力簡直比謀劃殺董卓還要困難。
“好好享受這舒服的日子,到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日子過了!”
陳儀伸了個懶腰,向張遼吩咐好晚上安排好值夜的士兵,就準(zhǔn)備前往軍帳中休息去了。
畢竟在陳家宗祠里面的那一頓打,可是把陳儀打慘了,現(xiàn)在的陳儀都感覺身上有點疼痛。
已是夜深人靜,軍隊急行軍,伴隨著陣陣聲響,黃河渡口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支三千多人的軍隊。
“文則,安營扎寨,以逸待勞,等待那小子的到來!”
黑夜中隱隱約約顯現(xiàn)那軍隊前戰(zhàn)馬上那主將粗獷的面容,目光冰冷的看著面前黃河波濤洶涌,對著一旁的副將說道。
黃河渡口,一支軍隊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東郡的官署中,身穿大紅袍的曹操瞇著眼睛,面色陰沉的坐在位置上,不遠(yuǎn)處燭火擺動,房間之中顯得額外凝重。
不遠(yuǎn)處面色剛毅,留著長髯的老者,低著腦袋安靜的批改著如今的政務(wù),并沒有太去注意坐在主位的曹操。
老者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事,而什么時候該說話,畢竟曹操沒開口,他也不必要揣摩曹操的心思,為他開口。
“仲德!”
曹操坐在位子上猶豫許久,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望向了正在專心致志處理公務(wù)的老者。
老者便是曹操屬下的謀士程昱,程仲德,也是最早跟隨著曹操的一批謀士,也算是曹操的心腹。
歷史上程昱本名程立,只因曹操拜訪求賢他時,他做夢在泰山捧日,所以改名程昱。
曹操手下的五謀臣之中,活得最滋潤的應(yīng)該也是他了。
郭嘉本來應(yīng)當(dāng)算作曹操最器重的人,卻過早英年早逝。
荀彧雖然在曹營之中擁有著絕對的地位,但后期和曹操政治立場不合,分道揚鑣后郁郁而終。
荀攸被曹操稱為謀主,只不過由于身份原因,曹操并不是非常親近于他,而荀攸也在自己叔叔荀彧死后,不久便去世了。
至于賈詡,雖然足智多謀,活的也長,但是為了自保,并沒有沾染太多的權(quán)力。
而程昱就是一個例外,作為最早投奔曹操的謀臣,無論是信任和地位上程昱都處于五謀臣最好的位置,而是程昱一生基本沒被曹操所猜忌過,活到了八十歲,算是要五謀臣中最為幸運的一個。
“將軍,不知喊下官,可是為了何事?”
程昱面不改色的將目光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曹操,面容恭敬的對著曹操說道。
曹操輕輕用手摸著胡子,那黑黢黢的臉蛋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額外的陰冷。
“仲德,妙才真的能夠截住那陳文禮嗎?”
曹操低沉的向程昱問道。
當(dāng)初曹操自以為已經(jīng)殺了陳儀這個禍害,只不過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陳儀在長安的消息。
曹操本來是非常憤怒,不過聽說對方竟然輔佐董卓成為了世家敗類,心中又不由得高興起來。
名聲已經(jīng)毀的差不多了,還有什么臉面在世間立足!
不過最近幾天傳來長安的消息,卻讓曹操的心情又一次轉(zhuǎn)變了。
陳儀竟然以身試賊,最終功成名就誅殺董卓,還被朝廷封為并州刺史,鎮(zhèn)北將軍。
而曹操此時的殺心已起,于是召集自己手下的模式開始商量怎么解決陳儀這個禍害。
荀彧和陳宮倒是沒怎么說話,荀彧畢竟和陳儀算作好友,而他荀彧又是君子,不忍心出謀,至于陳宮就不得而知了。
而作為曹操心腹的程昱,也看出了曹操的心思,便向曹操提出截殺陳儀,趁著對方還沒有到達(dá)并州就先解決對方。
程昱也看出了陳儀的實力,以及他的野心,好好的長安城不待著,硬是跑來地方,他的想法早就不言而喻。
對于一個有實力又有野心,并且已經(jīng)交惡的潛在危害,程昱覺得就算背負(fù)誅殺功臣的天下罵名,也要在對方成長之前將其扼殺。
曹操也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恐怕會招來惡名,但是曹操也是一個有魄力的人,他知道有些事自己必須要做,就算是負(fù)了天下人。
在程昱的建議下,曹操命令自己手下的大將夏侯淵和于禁帶著三千兵馬在黃河渡口攔截對方。
不過曹操雖然下定決心派遣兵馬,卻擔(dān)心自己這些兵馬攔截不住陳儀,畢竟陳儀名聲在外,就連荀彧也曾稱陳儀統(tǒng)兵的能力比肩周初的姜子牙。
“夏侯將軍兩人都是征戰(zhàn)多年的老將,帶兵打仗的能力可謂是有目共睹,陳文禮雖說名聲在外,但都是他人吹噓,其實名不副實,如今沒有帶兵打仗的經(jīng)驗,又哪是夏侯將軍兩人的對手!”
程昱見曹操眼神之中帶著稍許擔(dān)心,思考了一下便對曹操回答道。
畢竟曹操手下的夏侯淵和于禁兩人都是曹操手下難得的大將,夏侯淵就不用說了,自從曹操討伐董卓開始就跟隨著曹操。
而于禁雖然是在后面加入曹操的陣營,但是于禁也在濟北相鮑信手下當(dāng)了多年的大將,也算是經(jīng)驗豐富了。
而陳儀雖說被號稱潁川奇才,除了初殺董卓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比較出名的事跡,就連帶兵打仗都沒有過。
自古以來號稱年少奇才的人也有挺多的,但是很多卻是名不副實,最為出名的就是戰(zhàn)國時期的趙括,紙上談兵最終大敗,使趙國從此再也沒有爭霸天下的力量。
陳儀雖然在名聲之上非常的大,但是程昱認(rèn)為陳儀就是趙括這樣的人。
“希望如此吧!若是能夠抓到那小子,那小子愿意為我所用的話,或許我還會留他一條性命!若是……”
曹操聽到這話眼神中露出一絲陰狠之色,說起來他還挺佩服陳儀的,這樣的人才不為自己所用實在太可惜了。
程昱悄悄將目光望向曹操,聽了曹操所說的話,程昱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最終默默的低下了腦袋。
若是能夠生擒活捉陳儀回來,程昱絕對會拼了老命,讓曹操將這陳儀斬殺。
陳儀是一個禍害,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
不過現(xiàn)在的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程昱也暫時不好開口,不過他也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在出征前已經(jīng)偷偷要求于禁對陳儀不留活口。
天色剛亮,陳儀早就換上了厚重的盔甲,看著自己手下降是大多數(shù)沒有盔甲輕松的樣子,陳儀甚至有點開始羨慕他們。
古代的甲胄的確是非常缺少植物,甚至戰(zhàn)場之上很多士兵穿的假皺都是用草和布制作而成,這也就是為什么往往死于士兵死亡率高的原因。
甚至在有些貧窮的時候,兩軍交戰(zhàn)用的武器都是用木頭做的。
陳儀也無可奈何,畢竟作為一軍統(tǒng)帥,總不能身穿著一身便裝帶兵行軍,不然看上去總有些不倫不類的。
“行軍!”
陳儀看著自己手下將士已經(jīng)休息一晚上,現(xiàn)在可謂是精力充沛,于是臉上帶著笑容,語氣昂揚的對著自己手下的將士下達(dá)了行軍的命令。
陽光燦爛,陳儀本就是心情舒爽,就連帶兵行軍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雖然還沒有到達(dá)黃河,陳儀便能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黃河那湍急的流水聲。
“陳將軍,再往北應(yīng)該就到渡口了,這渡口附近應(yīng)該有很多的貨船,到時候可以征用他們的船過江!”
張遼是從并州而來的,對于這黃河渡口還是非常熟悉的,如今伸出腦袋看著面前的陳儀說道。
陳儀倒是明白,這漢末亂世雖亂,但也是做買賣的好時候,各地諸侯所掌握的資源都是不流通的,而這時候便是商家倒賣貨物,賺錢的好時候。
以至于黃河渡口附近的大型船只很多,也方便貨物的運輸,當(dāng)然很多時候為官的人也會征用這些船只。
陳儀點了點頭,心里倒是復(fù)雜的很,很快自己就要踏入并州這塊土地,開始自己人生新的征程。
“轟隆!轟??!”
隨著陣陣沉悶的聲音,如同地震一般的響起,打擾了正在感慨的陳儀。
“不好,有軍隊向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張遼此時豎起耳朵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頓時面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將自己的目光悄悄的望向了一臉疑惑的陳儀,語氣沙啞的向陳儀提醒道。
陳儀也吃驚的看著遠(yuǎn)方,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遠(yuǎn)處突然塵土飛揚,伴隨著塵土飛揚散去,幾道飄揚的旌旗在陳儀的眼中出現(xiàn)。
“這是!不好!有敵襲,全軍戒備!”
陳儀瞳孔緊縮,看著煙塵散去那若隱若現(xiàn)的飄舞旌旗上“夏侯”和“于”的字樣,整個人身體都僵硬了,連忙沙啞的對著自己身后的將士喊道。
漢末夏侯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姓氏,夏侯惇,夏侯淵,夏侯家族可以說是曹操勢力中最為親近的家族,地位僅次于曹操自己本家的家族。
曹操軍!就知道曹操不會放過自己,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派軍攔截。
陳儀陰沉著臉,看著那煙塵散去,飛快的向著自己這邊而來的軍隊,他明白對方絕對是不懷好意。
畢竟曹操絕對不會為了想和自己敘舊,派遣這樣的軍隊來請自己。
夏侯淵和于禁兩人騎著戰(zhàn)馬,看著遠(yuǎn)處那充滿戒備的軍隊,再看著在軍隊前面額外顯眼的陳儀,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全軍突擊,斬殺敵酋!”
夏侯淵舉起自己手中的長刀,一馬當(dāng)先的帶著身后的軍隊殺向充滿戒備的敵軍。
夏侯淵最為擅長長途奔襲,作戰(zhàn)講究的是出其不意,以快制勝,現(xiàn)在趁著敵人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之前,一舉將敵人擊潰斬殺敵方將領(lǐng)。
陳儀睜大眼睛促帶著軍隊殺崩過來的那面容粗獷的猛將,再看著他手中明晃晃的長刀,心中不覺有些寒意。
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陳儀面對這突發(fā)的狀況,整個人也完全的被嚇蒙了,此時呆呆的騎在戰(zhàn)馬之上,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指揮軍隊?wèi)?yīng)對敵人。
“騎兵部,隨我先行交鋒!”
張遼見陳儀面色蒼白,輕輕碰了他一下,然后騎著戰(zhàn)馬,手握鉤鐮槍帶著所屬自己的騎兵部隊沖殺過去。
陳儀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見張遼和身后騎兵部隊如同閃電一般從面前而過,直接迎向了沖過來的夏侯淵。
“冷靜!冷靜!”
陳儀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使自己從驚慌失措之中鎮(zhèn)定過來,現(xiàn)在的他需要指揮軍隊打敗面前的曹操派來的軍隊。
若是失敗了,恐怕陳儀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哪來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樣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夏侯淵原本目標(biāo)是陳儀,卻看著張遼突然帶著身后的騎兵阻攔,頓時眼神中帶著寒意,手中的長刀帶著陣陣風(fēng)聲向張遼砍了過來。
“當(dāng)!”
就在夏侯淵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將面前不知死活的家伙斬殺時,卻被對方手中的鉤鐮槍擋住了武器。
夏侯淵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沉著臉的張遼,連忙回過神來,將手中長刀如行云流水般的使了出來。
張遼見夏侯淵動了真功夫,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揮舞著手中鉤鐮槍就和夏侯淵直接打了起來。
而戰(zhàn)場上,并州鐵騎的確是屬于騎兵部隊之中的精英,張遼只靠著五百的鐵騎部隊就直接攔下了來勢洶洶的曹操軍隊。
“并州狼騎???可惡,這陳文禮手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厲害的軍隊!”
于禁用手中的長槍掃開了圍攻自己的三名狼騎,緊接著帶著自己軍隊殺出一條口子,看著又?jǐn)r住自己的并州狼騎,于禁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陳儀看著張遼手下的并州狼騎成功的攔住了敵方,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但是陳儀并沒有感覺自己這邊就勝利了。
畢竟并州狼騎只不過是靠著騎兵的實力攔住了敵軍,但是敵軍勝在人數(shù)較多,而且實力也不弱于普通的軍隊。
這曹操派來的軍隊至少比陳儀身后的軍隊要強多了。
而顯然那和張遼交手的將軍已經(jīng)完全將張遼拖住,張遼根本沒有空指揮手下的并州狼騎,而對面手中拿著長槍的家伙帶兵,進(jìn)攻也有一套。
陳儀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出手的話,恐怕到時候敵人將會緩緩的占據(jù)上風(fēng),最后突破并州狼騎,打敗甚至殺了自己。
“全軍聽令!”
陳儀咬了咬牙,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陷入困境,只有打敗敵軍才能活下去。
周圍的士兵聽了陳儀的命令,見陳儀臉色陰沉,紛紛的肅靜起來,等待著自家統(tǒng)帥下達(dá)命令。
陳儀睜大眼睛,目光緊緊的注視著戰(zhàn)場,分析著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的局勢思考著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辦法突破敵人。
眼神觀察入微,戰(zhàn)場現(xiàn)在的形勢在陳儀眼中一目了然。
中軍方向,張遼這和敵方那勇猛的將領(lǐng)打的勢均力敵,以至于中路可以說是相對平衡。
而右路方向敵軍右翼倒是在那面容剛毅手拿長槍的將領(lǐng)的指揮下集結(jié)士兵,猛攻并州狼騎,并且自己這方的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就要被敵軍所突破。
而敵軍的左翼相反人數(shù)非常的少,甚至可以用稀薄來說,而自己這方的軍隊也是在壓著的對方打,根本打的對方無還手之力。
陳儀腦袋如同計算器一般的計算著,正在思考如何才能將敵軍擊敗。
已知自己軍隊離戰(zhàn)場將近一百米,而敵方中軍離左翼大約三十米,則估算自己軍離左翼軍大約一百零五米
而敵軍的左翼和右翼大約距離也將近一百米,按照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至少沿橢圓行軍一百五十米。
粗略估計要從敵軍左翼繞過,在攻打敵軍右翼的后方至少要將近兩百六十到八十米的距離。
而已知自己手下行軍速度為一分鐘至少兩百米到三百米,也就是說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可以繞道偷襲敵人右翼軍的后方。
只要我的速度夠快,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下爆你后面。
陳儀看著正在頑強抵抗的并州狼騎,再看著戰(zhàn)場上的敵軍,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你們守著馬車的人依舊給我守著馬車,其他的人跟我來!”
陳儀面色激動的對著自己身后的將士說道,然后一馬當(dāng)先地向著敵軍左翼軍方向沖了過去。
后面的軍隊看著自家統(tǒng)帥都一馬當(dāng)先的沖了出去,連忙拉著手中的武器,快速的跟了過去。
而此時夏侯淵正在和張遼打的不可開交,基本上沒時間統(tǒng)領(lǐng)自己手下的軍隊。
而于禁正指揮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準(zhǔn)備突破并州狼騎的包圍,殺向陳儀,只不過于禁現(xiàn)在殺紅了眼,也沒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軍隊的動作。
“不要管敵軍!跟我來!”
陳儀戰(zhàn)場上騎著馬來到左翼戰(zhàn)場,如同閃電一般的握著自己手中的長劍,砍掉了幾個,攔住自己的敵軍,然后看著正準(zhǔn)備交手的自己軍隊,連忙大吼道。
跟隨而來的軍隊聽了陳儀的話,雖然不明白自家統(tǒng)帥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戰(zhàn)場之上,士兵就要服從統(tǒng)帥的命令,如今看著統(tǒng)帥飛快的向著敵軍的右翼沖了過去,連忙也跟了過去。
“不好!”
夏侯淵聽到突如其來的吼聲,連忙將張遼對方的鉤鐮槍彈開了,回過頭看著敵軍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后方,并且直接無視了自己這邊的軍隊,向著于禁那邊沖去,頓時臉色大邊。
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畢竟距離也非常的近,夏侯淵當(dāng)發(fā)現(xiàn)了敵方的目的,想要挽回已經(jīng)是太晚了。
“于文則,快小心你后方!”
夏侯淵此時猙獰著面孔,用著沙啞的聲音,對著正帶著軍隊殺紅眼的于禁喊道。
不過還沒有等夏侯淵喊完,只見鉤鐮槍就如同閃電一般的掃了過來,嚇得夏侯淵連忙回過神來,用著自己手中的長刀招架住突如其來的一擊。
“你現(xiàn)在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別人嗎!”
張遼現(xiàn)在是戰(zhàn)意凜然,如今看著陳儀帶著軍隊突襲敵人的后方,已經(jīng)知道這場戰(zhàn)爭即將要取得勝利,頓時那剛剛失落的心情消散而去。
看著張遼那變得越來越凌厲的攻擊,此時的夏侯淵只能拿著手中的長刀硬著頭皮和對方交手。
而于禁顯然也聽到了夏侯淵的提醒,如今他回過頭睜大自己的眼睛,目光不可思議看著從后方帶著大批軍隊殺過來的陳儀。
怎么可能,仲德先生不是說這家伙只是一個會紙上談兵嗎?
于禁心中充滿了不甘心,現(xiàn)在可謂是進(jìn)退兩難,如今面前有著并州狼騎瘋狂的抵抗,后面又有軍隊偷襲自己的后方,如今敵人兩面夾擊,恐怕自己這軍隊難以抵擋。
“兄弟們!殺!”
陳儀來到了敵軍的后方,并沒有沖過去,而是此時停了下來,看著跟隨自己到來的軍隊,連忙用長劍指著敵軍的后方,命令著自己的軍隊襲擊敵人。
陳儀可以說是對武藝一竅不通,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在一旁指揮軍隊進(jìn)攻,要是自己上陣殺敵碰到幾個厲害的家伙,恐怕自己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了。
果然運籌帷幄才是我最擅長的!
陳儀看著自己手下的軍隊向著敵軍撲了上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著對方大將那一臉狼狽的樣子,陳儀可以說舒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