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現(xiàn)在額頭之上都是冷汗,劫后余生的看著那面色陰冷的典韋,才發(fā)覺自己是太小瞧了敵人,要不然也不會差點被敵人要了小命。
典韋看著剛剛的這攻擊沒有成功,眼神之中也沒有露出太多的失望之色,而是握緊自己手中的雙戟向著張飛殺了過來。
張飛這次也不敢再小瞧對方,對方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已經(jīng)完全強于自己,雖然對方是進行步戰(zhàn),但是比起馬戰(zhàn)的自己也絲毫不落下風。
“沒想到這天下還有如此勇猛的人,好!跟我來打一架吧!”
張飛豪邁的大吼一聲,此時看著如同旋風一般殺來的典韋,手中的丈八蛇矛飛快的刺了過去。
頓時在曹操的戰(zhàn)車之前,典韋和張飛開始了交手,張飛雖然勇猛,但是典韋卻依舊不差,此時兩人打的有來有回,一下子就交手了幾十個回合。
而戰(zhàn)場的另外一邊關于此時正在和夏侯淵三人交手,面對夏侯淵三人的聯(lián)合進攻,關羽雖然一點畏懼都沒有,但是卻依舊是沒有把握將三人打敗。
雖然說三人的武藝都比不上自己,但是三人聯(lián)合起來的確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特別是樂進和李典倆人配合起來感覺就是天衣無縫,連關羽都不得不佩服他兩人的默契。
而戰(zhàn)場上原本氣勢洶洶的劉備軍隊本來還能和曹操的軍隊勢均力敵,不過如今看著關羽和張飛兩人已經(jīng)被敵方的將領所牽制,此時劉備的軍隊已經(jīng)差不多落入了下風。
劉備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并不是依靠武將的勇猛而決定的,而是靠著軍隊實力和統(tǒng)帥的調度。
雖然劉備在帶兵打仗方面還算有所經(jīng)驗,但是在曹操和曹仁面前倒是顯得有些薄弱。
曹操自然不用說,在歷史上可以說是一位非常厲害的統(tǒng)帥,基本上他的一生都是在征戰(zhàn),從黃巾之亂到合肥之戰(zhàn),可以說曹操是一位馬背之上打下半個天下的君主。
而曹操的這一位從弟曹仁更不用說了。
雖然在三國演義中把曹仁刻畫成常敗將軍,甚至是用來刷經(jīng)驗的曹魏武將,但是在歷史上的曹仁絕對是曹魏陣營之中的在外第一將領。
曹仁常年跟隨曹操征戰(zhàn)在外,可以說一直以來都受到了曹操的熏陶,而他的本事比起曹操有過之而無不及。
曹操攻打下了荊州,赤壁之戰(zhàn)之后退回北方,便將荊州交給了曹仁,曹仁雖然在周瑜和劉備的聯(lián)合之下丟失了南郡,但是曹仁卻守住了荊州。
后來就算周瑜和劉備的聯(lián)合攻打下來,依舊是無法將整個荊州完全攻打下來,而曹仁面對如此強悍的敵軍卻依舊是能夠和其對抗。
而現(xiàn)在的軍隊很顯然,曹操的軍隊的數(shù)量遠遠勝于劉備的軍隊,并且在曹仁帶領之下逐漸占據(jù)了上風。
劉備看著戰(zhàn)場上的情況,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他知道如今再這么打下去,他手下的軍隊恐怕都會葬身在這戰(zhàn)場之上。
“全軍撤退!”
事到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先撤退,畢竟現(xiàn)在把曹豹已經(jīng)完全的救了回來,如今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再這樣和曹操軍隊僵持下去的話,恐怕最終損失慘重的還是他劉備。
劉備好不容易才找來這么多軍隊,其中有一大部分還是從別人那里借過來的,如果是損失太多的話,恐怕劉備也承受不了。
伴隨著劉備的一聲令下,此時正在和曹操交戰(zhàn)的劉備士兵,快速撇開了曹操的士兵,飛快的向著南方逃去。
關羽和張飛也在曹操的軍中聽到了劉備的聲音。
關羽看著夏侯淵三人冷哼一聲,此時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大開大合的向著三人砍過去,三人見狀面色變得非常的驚訝,連忙側過身子躲閃過關羽的這一刀。
不過等到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關羽已經(jīng)提著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帶著胯下的戰(zhàn)馬走遠了。
而在戰(zhàn)車前面的張飛,此時也用自己手中的丈八蛇矛挑開了典韋的雙戟,冰冷的冰冷面前點為一點,最終轉身向著劉備軍隊撤退的方向快速離開。
“追!”
曹仁看著劉備的軍隊快速的向著遠處逃竄,頓時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此時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面色激動的大喊道。
曹操見劉備的軍隊已經(jīng)逃竄,在聽著遠處曹仁的聲音,默默的站在戰(zhàn)車上,一臉冰冷的看著遠處,那倉皇逃竄的敵人。
而這一次追擊可謂是將劉備打的非常被動,要不是有關羽和張飛兩位猛將殿后的話,恐怕這支軍隊早就被曹操打得潰不成軍。
不過劉備此時也認識到自己手下的軍隊和敵人軍隊實質上的差距,他同樣感慨到自己手下的軍隊實力還是太過弱小,若是能夠有曹操軍隊那么強大,那自己也將會擁有一地棲身。
而劉備帶著軍隊慌忙的逃回了下邳,陶謙早就備好了酒食等待著劉備軍隊的到來,犒賞了劉備的軍隊。
劉備看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損失了差不多將近三成的模樣,在看著那手中的裝滿美酒的碗,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自己的損失可真是太多了,真是得不償失??!
不過劉備很快就將他這樣的思想拋之于腦后,如今戰(zhàn)爭難免要損失一些東西的,自己能夠靠著這場戰(zhàn)爭得到某些人的認可,說起來也并不是太虧。
而陶謙也知道劉備手下的軍隊需損失了許多,于是責罵了不聽從命令就擅自帶兵的曹豹,并且賞賜了劉備許多的金銀珠寶。
在劉備的勸說下,整個下邳城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防御模式,現(xiàn)在的士兵都開始準備好防御的器械,等待著曹操的軍隊到來。
而兗州,呂布正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正耀武揚威的在甄城底下展示著自己驚人的武力。
夏侯惇看著呂布正在耀武揚威,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看著他手下的軍隊裝備精良,氣勢沉沉的模樣,他也不敢?guī)е婈犌叭ズ蛿橙顺龀墙粦?zhàn)。
“早就聽聞曹操他手下有一員大將叫夏侯惇,聽聞其勇武異常,如今看來只不過是膽小如鼠,縮頭烏龜之輩罷了!”
呂布也注視著站在城頭上面的夏侯惇,有了成功的提醒,他也知道面前的這家伙是曹操留下來守衛(wèi)整個兗州的將領。
現(xiàn)在的呂布倒是想要將曹操所有的軍隊全部趕出兗州,只不過曹操在兗州經(jīng)營了這么幾年,也是有著自己的根基,想要將他們全部趕出兗州也是一個比較難的事情。
而將夏侯惇抓住,或許能夠逼迫那些不愿意投降的郡縣選擇投降自己,畢竟夏侯惇可是整個兗州唯一的首將只要抓住了他,還怕其他人有繼續(xù)反抗的心思嗎?
只不過出乎呂布的意料,這夏侯惇無論怎么激他,他都表示著淡定從容的模樣,并沒有因此而憤怒,甚至有出城迎戰(zhàn)的想法。
夏侯惇站在城頭之上,身披著冰冷的鎧甲,雖然心中是非常的憤怒,甚至想要拿著手中的長刀,帶著手下的將士去和呂布拼死一搏。
只不過他夏侯惇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非常的重要,自己還要等到曹操歸來,若是自己憑意氣用事將整個兗州丟失了自己,恐怕很難面對自家的主公。
“射箭,給我射死這家伙!”
夏侯惇雖然不能出城迎戰(zhàn),但也不代表他對呂布無可奈何,此時他看著身旁的士兵面色陰冷地下達了命令。
呂布正在底下等待著夏侯惇反應,若是對方能夠因為憤怒而出城迎戰(zhàn),那他呂布就開心了,只不過他并沒有等到對方出成做戰(zhàn),而是等到了城池之上無數(shù)的弓箭。
“保護溫侯!”
守衛(wèi)呂布身旁的將領看著如今城池之上見如雨下,頓時臉色一沉的說道。
而他身后的數(shù)百名裝備精良的士兵頓時圍了過來,此時拿著盾牌守衛(wèi)在呂布的面前,直接抵擋住了弓箭的射擊,然后緩緩的退回到了安全地方。
這名叫將領是別人,正是呂布麾下的高順,而剛剛的數(shù)百精良的士兵則是高順手下的陷陣營。
“可惡!”
呂布退回了安全的地方,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了憤怒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選擇用弓箭來射擊自己,此時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城頭上面色陰冷的夏侯惇,突然心中有所想法。
呂布冷笑一聲,對著一旁的親衛(wèi)說道:“拿我大弓來!”
過了不久,只見守衛(wèi)提著一把巨大的弓向著呂布扛了過來。
“哼!”
那士兵拿著這大弓看樣子有些非常吃力的模樣,呂布有些輕蔑的看著那名士兵,輕而易舉的將這大弓拿了過來。
呂布倒是面色極為冰冷取出一支弓箭,沉重的吼了一聲,手上的青筋暴露,用盡自己身上全部的力量,將這只長弓給拉開了。
夏侯惇站在城頭之上,看著遠處的呂布,此時拿起弓箭瞄準了自己這邊,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冰冷之色,現(xiàn)在他倒是并不是太過擔心。
畢竟弓箭可是有距離的,能夠在一千步之內射中敵人,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現(xiàn)在呂布軍隊離自己這邊的位置起碼有將近兩千多步,他可不相信呂布能夠將弓箭射過來。
“虛張聲勢!”
夏侯惇冷哼一聲,一臉淡然的盯著遠處的呂布。
呂布倒是面色通紅,此時已經(jīng)將這把弓拉開最大,眼神緊緊的瞄準遠處的城頭。
“去!”
隨著呂布那用盡全力的沙啞聲響起,大弓松開之時產(chǎn)生了如同雷電的清脆響聲。
只見這箭已經(jīng)從弦上如同閃電流星一般的飛速向著遠處敵軍的城投快速奔去。
夏侯惇也聽到了遠處那拉弓時巨大的響聲,此時將目光望向了那射過來的弓箭,頓時大吃一驚。
那弓箭快如閃電,竟然直接向著自己這城投方向,快速的飛來,一點減弱的趨勢都沒有。
“不好!”
夏侯惇看著這弓箭快要射到自己頓時面色變得緊張起來,嚇得連忙蹲下自己的身子,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只感覺自己的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冷意,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夏侯惇回過頭來,只見那原本飄揚的曹字大旗頓時被那弓箭射中,并且重重的插入在了如今的墻壁之上。
看著面前墻壁之上那弓箭插著曹字大旗重重的陷入城墻之中,旁邊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裂痕,就算是夏侯惇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領此時也被嚇了一跳,額頭之上不斷冒出冷汗。
這呂布剛剛的一箭,要是出其不意的射向自己,恐怕自己現(xiàn)在連性命都沒有了吧!
“哈哈!”
一陣狂妄的笑聲突然響起,夏侯惇下意識的從城墻之中伸出腦袋看著呂布在遠處開懷大笑的模樣,此時的夏侯惇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不會是呂布這家伙簡直是太厲害了,無論是武力還是弓箭方面,簡直就好像不是個人。
“走!”
呂布看著已經(jīng)威懾到了敵軍,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對著自己身后的軍隊下達了暫時退回軍營的命令,現(xiàn)在可是需要好好慶祝一下。
夏侯惇看著呂布和他手下軍隊撤退的模樣,此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冰冷之意,他看得出呂布這家伙根本沒有把他完全的放在眼里。
不過現(xiàn)在的夏侯惇可不會意氣用事的帶著軍隊和呂布比試,要是現(xiàn)在出城不是在找死嗎?
而呂布軍營之中,呂布可是好好的犒勞了自己手下的軍隊,而坐在自己軍帳中的呂布,卻是極為歡喜的拿著酒杯正在開懷暢飲。
而正當呂布喝酒喝得正開心的時候,只見呂布麾下謀士陳宮面色極為難看的走進來,看著呂布那喝的滿臉通紅的樣子,陳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呂布看著陳宮來了,可謂是非常的興奮,自己現(xiàn)在有如今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著面前的陳宮。
若是沒有陳宮,呂布現(xiàn)在恐怕還是有個流亡在外的喪家之犬,哪會有今天這番事業(yè)。
“文臺,你來了,來快喝酒!”
呂布看著陳宮走到自己的面前,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酒,然后激動的對著對方說道。
陳宮看著面前呂布伸過來的酒杯,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的接過來了,此時的他喝完酒后,目光極為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呂布。
呂布在陳宮眼中是一個可以輔佐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明君,呂布對于陳宮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但是呂布在性格以及他的智力方面,還是有著極大的缺陷,也讓陳宮操碎了心。
“溫侯,現(xiàn)在還是需要加把勁,早日將這座城池攻打下來,若是再這樣拖延的話,越拖延越難以攻打下來!”
陳宮抬起自己的腦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面色沉重的向著呂布提醒道。
現(xiàn)在攻打這座城池,決定著兗州的歸屬,陳宮也知道這樣的道理,才會催促著呂布快點攻打。
首先陳宮知道這個兗州被呂布襲擊的消息,恐怕已經(jīng)傳了出去,現(xiàn)在呂布要趁著曹操還沒有回防的時候,先把兗州攻打下來,免得到時候遲則生變。
當然這是最為主要的原因,不過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
“怎么了?”
呂布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面色好像不對的樣子,此時的他從自己的位子上面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走到了陳宮的面前,眼神帶著疑惑的詢問道。
陳宮看著呂布這高大的身軀,稍微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感慨的說道:“溫侯,我們的糧草可不多了,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恐怕到時候糧草沒了,這兗州也沒打下來!”
陳宮這也是非常無奈之舉,兗州本身是比較適合種植糧食的,按道理說應該糧食還算比較充足。
但是實話實說,這里的糧食現(xiàn)在并沒有多少。
首先兗州久經(jīng)戰(zhàn)亂,先是經(jīng)歷了黃巾之亂,再經(jīng)過了兗州各個諸侯的征戰(zhàn),導致原本算作比較繁華的兗州,看樣子落后了許多。
討伐董卓后,兗州諸侯劉岱,鮑信等人也常年征戰(zhàn),直到曹操真正的完全統(tǒng)一了兗州,才使兗州安定下來。
只不過這多年的征戰(zhàn),兗州土地荒廢的比較多,再加上征戰(zhàn)時候需要糧食的消耗非常的大,所以導致整個兗州都沒有太多的余糧。
緊接著曹操為了能夠順利的攻打徐州,基本上這次出征可是帶了自己所有的軍隊,另外還有許多的糧草來提供軍隊的用度,這時本來缺少的糧食更加缺乏。
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就是兗州的世家大族過多土地兼并的問題,雖然在曹操面前得到了緩解,但是土地大部分還是屬于世家大族的。
可以說世家大族基本上把大部分糧食全部占為己有,雖然將呂布迎入兗州,卻不愿意提供給呂布的軍隊。
就是因為這么多的原因導致呂布的軍隊糧食并不是非常的多,再加上如今攻兗州消耗了許多的糧食,也導致了呂布軍隊的糧食并不是太過充足。
“公臺,你放心好了,我會早些把這座城池攻打下來的!”
呂布聽了陳宮的話,也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終面色沉重的對著陳宮說道。
陳宮看著呂布那面色沉重的樣子,也知道現(xiàn)在的呂布完全認真起來了,于是默默的對著呂布點了點頭。
而就在呂布和陳宮為糧食問題而煩惱之時,只見一名士兵匆忙的來到了軍帳之中,連忙向著呂布稟報道。
呂布聽到有人來拜訪自己,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陳宮。
陳宮看著呂布那面色疑惑的模樣,稍微的思索了一會,便對呂布點了點頭。
很快呂布手下的士兵便帶著一名年輕的儒士走進了呂布的軍帳中。
那儒士也是第一次見到呂布,此時目光帶著好奇的看了下呂布,感受到了呂布那強壯威猛的身軀。
“在下并州牧麾下并州別駕司馬朗!奉我家主公之命來拜訪將軍!”
司馬朗帶著一臉笑容的看著呂布那帶著審視的目光,面色極為從容的對著呂布說道。
這次前來兗州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儀麾下的司馬朗。
陳儀可是一直派人關注著兗州和徐州的動向,此時特意派司馬朗前來,當然是別有用意。
呂布聽到對方是陳儀手下的人,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不好起來,呂布可是和陳儀有所恩怨。
這恩怨可是讓呂布對陳儀感覺并不是很好。
而陳宮倒是眼神之中露出了疑惑之色,畢竟兗州和并州并沒有太多的關聯(lián),這陳儀現(xiàn)在派人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快點說吧,你家主公派你過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呂布一點客氣都沒講,此時面色不好的盯著司馬朗,語氣極為不耐煩的說道。
畢竟他覺得面對陳儀的人,自己能夠見上對方一面,已經(jīng)算是他呂布給予對方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