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
東方徹將黎薇放下,冰冷的目光落在墻上的一副畫上,伸手輕輕地摘下。
“你說,這是我?!?p> 五官雖然模糊,有些甚至直接沒有,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東方徹。
蘇妍恨他都來不及,怎么還會去畫他,畫的九成是藍震。
黎薇沒有拆穿他,視線流轉(zhuǎn)于其他畫作上:“我以前很愛畫畫嗎?”
“你志愿上,填的都是美術(shù)專業(yè)?!睎|方徹重新將畫掛在墻上,側(cè)過頭來道。
紀亦宣說,蘇妍是高中學歷。
三年前的蘇妍,剛剛成年便嫁給了東方徹。
黎薇尬笑道:“那天面試,你念我的簡歷就是在質(zhì)疑?”
東方徹在她身邊坐下,手指輕輕捋著她額前劉海,薄唇輕抿而笑:“不然你以為,長相截然不同的你,我是如何辨識出來的?”
顯然他是錯的,她不是蘇妍,可見神秘人計劃的周密,連堂堂東方家少主也能瞞過去。
“三年前,是我強娶下你,你受傷、得病,這都與我有關(guān)。”
“但無論你愿意與否,面孔如何變化,記憶是否完整,都是我的妻子,永遠?!?p> “以后,你可以繼續(xù)讀書,自由地出入莊園……”
東方徹說了很多,面上卻始終沒有表情,寒徹的目光淡淡凝著黎薇。
內(nèi)容霸道、直白。
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東方徹的話,那一定是頭大老虎,氣勢洶洶、恐怖如斯,嗷嗷幾嗓子就令百獸聞風喪膽,可再兇猛對幼崽也是溫柔的。
黎薇主動上前環(huán)住他的腰,臉靠在他的胸膛前不禁淡笑,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用他代步習慣了,她竟有些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悠然神秘的檀香味兒,聞著讓人不禁神怡。
這男人根本不像外表那般冷酷,一頭只會嗷嗷的紙老虎……
墻上那么多的畫,面目不清的男人畫像幾乎占了大半,蘇妍說是他,他就不會質(zhì)疑么?還裱框掛滿了整個殿堂。
雙腿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痛,骨血碎裂般一陣痙攣……
黎薇小小的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雙手緊緊攥住東方徹腰間的衣衫。
東方徹立馬感到異常,低頭。
“妍妍?”
黎薇眉頭緊緊鎖起,巴掌大的臉猙獰起來……
東方徹看在眼里,大掌在口兜中迅速地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莊園里的醫(yī)生全部集合!”
懷中的人在發(fā)抖,東方徹的心就像是一根繩子吊了起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晃動,無數(shù)根刺立在下面,每次晃動都扎得生痛。
“你撐??!不會有事的!”
明明上一秒鐘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間這么痛苦。
醫(yī)生還沒到,東方徹抱著黎薇大步地往外趕,黎薇縮在他的懷里小手緊緊攥著,就像直接攥在他的心上……
“哪里不舒服?妍妍?”
黎薇腦袋深深扎入到東方徹的懷中,猙獰表情也隱入其中,她大喘著氣,生生挨過這一波的疼痛……
黎薇突然仰頭,沖東方徹咧嘴一笑,平淡的臉上仿佛根本沒有過痛苦的痕跡。
“哈哈,你被我騙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