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樓?”坐在馬車里的幾人紛紛看向離合,眼中滿是尋求解答的目光,離合裝裝樣子咳了兩聲,解釋道:“蝴蝶樓可以說是江城最具特色的地方了,雖說這么說不太好,但確實,不管比哪方面,蝴蝶樓都是遠遠強于八鐘城的萬花樓。”
“就是大一號的萬花樓咯......那有什么意思的?”秦老狗這話其實也是其他人心中所想,離合卻是不以為然地搖搖手指,他指了指馬車外面的街道,說道:“朋友們,我們現(xiàn)在在哪?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不夜城??!你們認為不夜城里會沒有那點啥的花院子嗎?可為什么出名的卻只有一個只賣藝不賣身的酒樓呢?剛剛城門口那個士兵說的話你們可曾聽仔細?”
“你是說那個藍蝶姑娘?”月明明馬上就明白了離合話中的意思,離合笑了笑,然后輕踢了下馬車內(nèi)那個巨大木箱,“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在唐門待了這么天里,你們可曾見過唐岳山的妻子?”秦老狗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離合,弱弱地問了句“你是說那個蝶媽媽......還有那個藍蝶姑娘都和唐老頭有關(guān)系?”
打了個響指的離合也不賣關(guān)子了,他拉開簾子觀察了下街道上的情況,確定了馬車所在的大致位置后,朝著馬車外的血煞狐喊道:“臭狐貍,前面左拐后再右拐兩次,然后一直向前?!苯淮曷肪€后的離合將頭縮了回來,然后對著馬車內(nèi)一個個都是迷惑樣的幾人說道:“不夜城口中的那位藍蝶姑娘正是唐岳山的女兒唐藍蝶,而那個蝶媽媽的身份對外是蝴蝶樓的樓主,但背地里還有一個極少人知道的身份——那就是唐岳山的妻子嵐雅蝶。”
“你怎么知道這種事的?我看你好像對這挺熟悉的?!痹旅髅鲉柕?,離合則是輕笑了兩聲故意說了句:“我可不像某個十幾年不出城,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離家近幾年有五次與蝴蝶樓的交易,其中兩次是我當面與她們談的,就在這蝴蝶樓里,藍蝶姑娘和蝶媽媽的身份也是我派人調(diào)查后所知的,畢竟唐門每隔一段時間便偷偷送點昂貴物品給蝴蝶樓,其中表達的意思讓人不多想都難。”
秦老狗一聽,先是楞了下,然后右手托著下巴歪著頭,從迷惑的神色逐漸轉(zhuǎn)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猛地站起的他除了離合外,其他人都不懂秦老狗這個行為是什么意思,只見秦老狗大罵了句:“唐老賊你竟敢算計我!”
遠在唐門的唐岳山躺在竹椅上,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令他產(chǎn)生些許倦意,他悠閑地切了杯茶,嘆息了兩聲,有些擔心地自言自語著:“不知道他們順利到達了沒有,哎......乖女兒啊,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咦?奇怪了......大晴天的怎么感覺背后涼涼的......”
“我們的秦先生,你可算明白了?”離合這時才放聲大笑著,被無情嘲笑的秦老狗郁悶的不行,整張臉寫明了他此時心中的懊惱,嘴里不停地說著:“這個老賊啊......我就說怎么這么不對勁,失算了啊,這次是真被耍了,這也太蠢了吧,我的天吶,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蠢了?為什么會沒有想到這點?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難道是和明明待久了,腦子也變得明明化了嗎?啊啊啊啊......”
最后在月明明一擊朝著腦袋的重拳下,失控的秦老狗才恢復正常,馬車上的人在那離合和秦老狗的話中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他們是被唐岳山擺了一道。
馬車在那個外觀異常華麗漂亮的酒樓前停下,那“蝴蝶香”三個大字掛在頭頂,看著不斷涌入蝴蝶樓里卻沒見人出來的大場面,幾個人心里都是覺得實在是太夸張了,唯有離合非常淡定地取下腰間的金牌,擦了擦那上面“離”字,隨后一個箭步縱身一躍,飛過那擁擠的人群,來到了專門在門外招待客人的漂亮姑娘,離合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對著那個明顯被嚇到的女人豎起了手中那個代表離家繼承人的金牌。
金牌上那大大的“離”字讓那女人很快回過神,連忙行禮恭敬地說道:“離少,里面請?!?p> “這......就是財富的力量嗎?這吃的都是金子吧......”看著滿桌精致無比的佳肴,個個看上去都是價值不菲的樣子,出于好奇心,秦老狗悄悄地問了下端菜女子這一桌菜大致的價格,耳旁傳來的那數(shù)字讓他完全呆滯住了,坐在他一旁的清七思搖了他好會才把他搖醒,“哥,我們不是早就知道離哥兜里裝著金山嘛?這么驚訝干什么......”清七思相當不理解秦老狗的行為,這單純的男孩只覺得肚子餓了,拿起筷子就想夾片鮮肉,秦老狗見此,將嘴湊到他耳邊,三秒后,那剛拿起的木筷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清七思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目光無神地看著那桌佳肴。
“這兩活寶......不覺得丟人嗎?”月明明相當無語地看著這兩人,無痕在一旁偷笑著,“他們?nèi)舨贿@樣不是更奇怪嗎?”月明明將視線漸漸停留在身旁的無痕,久久的凝視讓無痕有些奇怪地問了句:“怎么了明明?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月明明只是臉上浮現(xiàn)出感慨的笑容,說道:“不是,就是感覺最近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這樣挺好的,當初離合把你帶來,我還在想什么時候能和看上去內(nèi)向的你好好聊聊呢?!?p> 無痕剛想說什么卻被離合一手故意打斷,他滿臉嫌棄地看著月明明說道:“喂喂,月大小姐,這人都沒死呢?說得這么傷感作甚?以后她嫁到我離家來,你們有的是時間聊天逛街,畢竟某只狐貍將來是要嫁到月家的,你還擔心沒時間和我妻子培養(yǎng)感情嗎?”
月明明右拳敲了下左手掌心,一副終于醒悟的模樣,說道:“對哦!”這兩人絲毫沒有在意他人感受的話讓正喝茶的血煞狐嗆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