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diào)風呼呼的吹著,化妝間里的溫度正好,茶桌上還有飄熱氣的水杯。
司璃想著,蔣濘白雖然是個拖延癥晚期,還一堆毛病,但沖著這才華我要是明聚我也往死里捧。
就最終成果來說明聚娛樂的確值回了本,國內(nèi)一提起歌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蔣濘白,當年要不是因為風訣娛樂那點破事,蔣濘白絕對是第一個獲得格萊美的華人,跟司璃平起平坐。
國內(nèi)三大娛樂公司,天星最大,其次是明聚,風訣本來是最老牌規(guī)模也最雄厚的,換了個董事長后真的是一落千丈,連蔣濘白這種人才也能放走,司璃記得自己當時無語了好久,風訣現(xiàn)在還沒沒落就已經(jīng)是祖上積德了,還因為當時司璃出手拉了蔣濘白對她也頗有怨氣,當時還曾做出過不少舉動,被司家狠狠收拾了一番,才老實的。
不過話說起來當年,也就是三年前的蔣濘白那是這個屁樣,又可憐又無助,滿腹才華卻深陷困境,整個一懷才不遇的不屈修竹,看看時間對他做了什么,現(xiàn)在這個說話扎心跟個狐貍似的混蛋是誰?。?!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司璃默默緬懷過往,感嘆歲月真tm是把豬飼料。
不過這歌真好聽,真香。
司璃聽著聽著,輕輕照著歌詞哼唱出來,《山悅》這部戲本來是個be,當時司璃原定的結(jié)局是作為主角之一的師兄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師弟,兩個人因為立場不合,最終的結(jié)局早已注定,那天決戰(zhàn)的是個雪天,師弟的血染紅了白色,在奄奄一息中輕聲說著:“走出這片殷紅的雪地,你的明日再無陰霾?!?p> 最后是回憶過往的畫面,兩個人一同走來,卻是一個人回去。
他們故事的最后,一個人用血為另一個鑄造燦爛的未來,而活著的人背負這份染血的榮譽,被世人歌頌,他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是多么的榮耀。
誰也沒能解脫,在彼此的牢籠中,永世沉淪。
司璃當時沒覺得什么,因為悲劇更容易被人銘記和回味,司璃才會定了這個慘烈的結(jié)局,但看過劇本后冷冬爵和陳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感同身受了,和安靜一起說服了白英把結(jié)局改成了he。
司璃委屈,司璃不說。
陳星跟冷冬爵這個兩個有家室的基佬怎么會懂她這種單身狗的痛,她來寫劇本不虐死你們怎么對得起平日里被秀瞎的狗眼!
不過說起來,司璃才想起來自己并沒有從談竟夕那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復。
嘖,難得她大小姐都主動了,談竟夕就不知道上進點,買套打車酒店一條龍服務(wù)嗎?多好的氣氛啊,多好的機會啊,說個“以身抵債”不就好了,廢那么多事。
談竟夕的身材,嗯……目測很不錯,看樣子經(jīng)常鍛煉,不知道有沒有八塊腹肌,還有那禁欲的白襯衫,如果再加上一副眼鏡……
司璃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鼻子,想想都要就鼻血了。
小李一進來就看見司璃笑得特別猥瑣,還捂著臉,忍不住嘆息一聲。
“您這樣是嫁不出去的?!?p> 作為“媽媽”角色的小李表示出從骨子里透露出的嫌棄。
司璃揉了揉鼻子,白他一眼“什么事?”
小李拿著幾份材料“有通告,萬眾之星節(jié)目組發(fā)來的,那個不是歌手選秀節(jié)目嗎?作為導師之一的王梓旭有事,會缺兩期,臨走前向節(jié)目組推薦了你?!?p> “靠,我就想靜靜的拍個戲然后摸個魚,有這么難嗎?”司璃咸魚狀在沙發(fā)上。
小李走過來“雖然這個節(jié)目確實非?;穑阅愕目贿@種節(jié)目其實也不夠格請你,只是王梓旭跟你關(guān)系還不錯,再加上之前因為去丹麥的事欠了他個人情,不知道你怎么決定了?!?p> “王梓旭為什么會推薦我?”司璃有些疑惑“王梓旭也是很有名氣的歌手,犯不著在這種事上浪費我的人情吧?”
司璃出現(xiàn)的娛樂節(jié)目很少,出道至今單獨訪談只有幾個,一般給自己的戲作宣傳也是跟劇組成員集體行動,國內(nèi)國外都一樣,而且能讓她出席的節(jié)目也就只有那么幾個,很多宣傳活動不必要的她基本不參加,堪稱最不熱衷營銷自己的明星。
不過她的人氣和身價倒是因為這點更高,這個萬眾之星司璃聽過,雖然沒看過節(jié)目,但在這段時間確實火,捧紅了不少新人,同樣的緋聞八卦也一大堆,司璃沒太懂王梓旭這個推薦是幾個意思。
司璃想了想,問道:“把導師成員跟我說說?!?p> “五個導師,分戰(zhàn)隊的,就是五個戰(zhàn)隊,導師分別是鐘悅、王梓旭、岳清揚、羅天、王奕杰?!?p> “唔……羅天也在?加上王梓旭兩個金曲歌王,鐘悅和王奕杰也是非常有實力的老牌歌手,呃……這個岳清揚,我好像就記得他演過兩部戲,這誰啊?”
“喂,你好歹也是混娛樂圈的,岳清揚現(xiàn)在的頂級流量小鮮肉你不認識?”小李有些無語。
“講道理,現(xiàn)在跟我同齡的這一輩小鮮肉,我基本就沒記住過臉,根本就沒一個對我口味的?!?p> “您司大小姐的口味是一般人能對得上的嗎?!”小李吐槽道。
司璃擺擺手“行,我去?!睕Q定后她拿出手機“安排時間吧,我打個電話,你可以走了?!?p> 小李微微笑著,對司璃比了個中指,抱著材料退了出去。
司璃沒理會他的舉動,打通了談竟夕的電話。
開玩笑,什么節(jié)目那都是小事兒,怎么泡談竟夕才是大事!
“喂?”
談竟夕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啊,聲音也這么好聽。
自從表白了后司璃就徹底拋棄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節(jié)操和羞澀,越來越向女流氓發(fā)展,假意清了清嗓子:“談教授,我剛才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p> “很嚴重的……什么問題?”談竟夕的聲音帶著很明顯的擔憂。
司璃輕笑一聲“昨天您親了我一下就跑了,所以我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您,對于我昨天說喜歡你這件事,您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