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陌聽到秦朗的話,不禁冷汗直冒。她兜里放的是兩顆星空棒棒糖,一顆櫻桃味的,代表海王星,還有一顆棉花糖味的,代表地球。
湯圓這是聞見了糖的香味才叫的吧?可鼻子可真靈,真是個吃貨。
她猶豫了片刻,手微微顫了顫,嘴里不知嘀咕著什么,慢吞吞的拿出兜里的兩顆棒棒糖。
湯圓看見糖,幽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圍著顏陌歡快的叫了兩聲,有點迫不及待的撲過來。
“你居然買糖吃!里面可是有食用色素的!吃多了會影響智商……話說你不是不吃零食嘛?”秦朗看見棒棒糖,簡直痛心疾首,捶胸頓足道。
這丫頭可真是不讓人省心,昨天才吃完小布丁,今天又吃上星空棒棒糖了。
“我就只吃了一顆,對智商能有啥影響,”顏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攤了攤手。
江亦年依然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顏陌,意味深長道:“所以,肉都是憑自己本事長的!”
顏陌無奈扶額,眨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狀,強行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自己買的!畢竟我一貧如洗,窮困潦倒!”
秦朗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摸了摸下巴,打趣道:“誒,這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同學(xué)送的?”
江亦年的身子明顯一僵,表情越來越冷,臉色越來越黑:昨天有人送花,今天有人送糖……這丫頭桃花還真是泛濫……
“這糖,是本公子送的!怎么樣?吃點糖怎么了,她又沒吃你家大米!”許淮安清脆明朗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擲地有聲,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剛說完話,緊接著人就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
幾人紛紛抬頭,向門口望去。
許淮安的五官十分俊朗,身材也很高大,身材比例勻稱,線條流暢,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男子。
他今天穿著一身淡雅的紫色短袖,居然隱隱流露出高貴的氣質(zhì),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高不可攀的情緒。
他手上提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
江亦年是氣質(zhì)清冷,許淮安陽光俊朗,秦朗則是艷而不妖。
顏陌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三人好幾遍,這幾人可真是各有各的風(fēng)姿!都是好看得一塌糊涂,任憑天崩地裂,也有人肝腦涂地的那種帥!
這特么的隨便拐一個回家都行啊!每天光看看都飽了,根本不用吃飯了,畢竟秀色可餐嘛!
三大美男齊聚醫(yī)務(wù)室,可真是賞心悅目啊!她覺得之前簡陋破敗的醫(yī)務(wù)室現(xiàn)在看上去都順眼了許多,這大概是傳說中的“美男齊聚此地,陋室蓬蓽生輝”吧!?
“怎么又是你!?”秦朗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不爽的掃了許淮安一眼,精致的臉上是滿滿的敵意。
他喜歡和長得好看的人打交道,但并不喜歡長得好看還愛和自己作對的人,而許淮安就剛剛好是這種人。
許淮安并不討厭長得漂亮的人,雖然在他看來,秦朗長得真有點娘里娘氣的,但他也并不反感他的長相。
而他和秦朗作對的原因,無非是因為顏陌。對許淮安來說,誰要是欺負他家顏顏,那就是他的死敵。
“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許淮安!”
“你到底是許淮安還是許保安?”江亦年面色如霜,冷冷的說了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
說完這句話,他的腳似乎無處安放,又輕輕的踢了一腳身邊的椅子。
“嘭”的一聲巨響,椅子轟然倒地,悲催的碎成了幾截,還揚起了地上的灰塵。
秦朗一臉悲痛,泫然欲泣:“啊!我苦命的椅子!”
“撲哧,”許淮安一臉幸災(zāi)樂禍,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沒坐下去,這椅子質(zhì)量簡直太差了。
顏陌嘴角微微抽動,她很自然的想起了上次自己把椅子坐壞了的事情。
雖然江亦年踢完凳子依然面色如常,但秦朗卻總覺得自己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酸味,這不科學(xué)啊!
“我是她一個人的保安,只為保她一世平安,護她一生安然,”許淮安的眼神很執(zhí)著堅定,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他今日所言倒正如他的微信名字一般,許顏一世安然。
說完這句話,他深深地望向了顏陌,眼中柔情脈脈。
顏陌一滯:這話我沒法接,我總不能來一句,說我愿意做你的保姆!?
顏陌有點心虛,也不愿與他對視,趕緊低下了頭。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喵喵喵”,湯圓放棄了棒棒糖,跑到了許淮安的長腿邊,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身邊的塑料袋子,還語氣軟軟的撒了個嬌。
眾人:湯圓,你想干嘛?
許淮安寵溺的笑了笑,找到湯圓的食盒,把手上提的袋子打開,依次倒出里面的東西:貓糧、小魚干、熟的雞胸肉。
雞腿肉還熱氣騰騰,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小魚干看上去色澤鮮艷,似乎味道不錯的樣子。
隨著東西被一樣一樣倒進食盒,湯圓的眼睛越睜越圓,歡快的揮舞著爪子,急不可耐的跑去進食了。
秦朗看著它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滿臉鄙夷感嘆道:“果然是一只見色忘義的喵!義父義母和大哥都表示很鄙視你,湯圓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湯圓忙著狼吞虎咽,壓根沒功夫搭理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許淮安見狀,笑得很囂張,撩起自己的一根頭發(fā)絲,得意洋洋道:“那是它慧眼如炬,知道我是好人。誒,湯圓的義父義母是誰?”
顏陌神色怪異的看了看江亦年一眼,又尷尬的指了指自己,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和江老師?!?p> 許淮安立刻不樂意了:“為什么義父不是我?湯圓明明這么喜歡我!”
“因為你來晚了,”江亦年幽幽的說了一句,又踹了一腳旁邊已經(jīng)倒塌的椅子。
秦朗盯著江亦年修長筆直的腿和地上可憐兮兮的凳子,一臉幽怨:“江老師,我家椅子和你有仇么……?!?p> “我覺得它好像也很喜歡許淮安,看來湯圓很快就要有二哥了,”顏陌垂下眼眸,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為什么是二哥?不是小哥哥……,”許淮安不滿的撇了撇嘴。
秦朗沒好氣的道:“少年,當(dāng)然是因為你很二!”
眾:居然莫名覺得有道理……
“你才二呢,你全家都二,你方圓百里都是二!”
這時湯圓吃完了食物,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嗝,來到了許淮安腳邊,乖巧的蹭了蹭他的腿,又對著其他三人軟軟的“喵”了一聲。
眾人:湯圓的二哥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