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 詩意公寓
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聲。
“葉隊！”一個便衣打著傘走了過來“雨下的太大，得先把尸體運回去?！?p> 借著燈光，便衣注意到了葉楠林旁邊的兩人?！斑@不是......”便衣似乎認出了他們“這不是何涼和夏澤軒嗎？”
“K哥好！”兩人笑著喊道，兩人在遠處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哎，在這別這么叫，回頭人家以為我們是什么組織。”康歌把頭一側(cè)，向兩人說道。
K哥原名康歌，因其名中“康”的首字母為K，加之他個人喜歡“拳皇”中“k”這個角色，所以朋友們都會喊他“k哥”。
康歌笑著搓了搓手“怎么，今天兩位小偵探又來探案了？”
“我就住在這棟樓?！焙螞錾锨耙徊健坝悬c不放心?！?p> “他家公寓里上上下下有幾個老人，一直很照顧他。”夏澤軒補充道，也道出了何涼心中的顧慮。
“能讓我看一眼死者嗎？”何涼緊握著拳頭，心也提到了半截。
康哥看了看葉楠林，葉楠林點了點頭“或許他能提供線索?！?p> “跟過來吧！”雨下的很大，康歌必須把音調(diào)提高才能讓別人聽見。
何涼向夏澤軒點了點頭，兩人收了傘向里面走去。
“公寓的構(gòu)造不用多說，你應該很熟悉，案發(fā)現(xiàn)場就在這棟公寓的電梯里?！笨蹈枰贿呡p車熟路地介紹起來，一邊往里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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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公寓內(nèi)
進門后，康歌向右側(cè)走去，手掌向一個房間一揮“這邊有一個廢舊的小隔間，正好拿來做初步驗尸。”
“這里每天都有看門的大爺來清掃，因此屋里也不會落多少灰塵?！笨蹈柰T前一站“看門的大爺你應該也認識。”
兩個警員抬著擔架要出來，康歌一手攔下“把遺體先放下來?！眱扇讼仁且汇叮瑑裳垡粚?，輕輕把擔架放下。
康歌向前走去，把蓋在尸體上的布掀起一側(cè)，露出頭來。
何涼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夏澤軒?！?p> “怎么了？”夏澤軒看何涼臉色不太好，同樣湊過去?！斑@不是......那個滿臉胡渣的土豪大叔？”
何涼二人眼前的，正是前幾天在商場遇到的那位胡子大叔。
這讓何涼心里很不是滋味，畢竟大叔本人很親切，而且他死在何涼公寓的電梯里，或許和自己是有關(guān)系的。
“或許是他想告訴我什么，因此來到了我的公寓?！焙螞霭底韵氲?。
何涼示意想要看一眼尸體的情況，康歌便把手套拿下來丟給何涼，向兩個警員使了眼色，掏出一包煙來向旁邊走去。
三個警員就坐在隔間門口的桌子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向門里盯著。
“你小弟？”其中一個稍微胖些的警員問康歌。
“7年前的錄像帶事件，你們知不知道？”康歌一邊抽著煙，一邊歪著嘴炫耀似的神情。
“倒是聽人說過?！迸志瘑T說。
“那個我知道！”另外一個皮膚較黑的警員說道：“我在調(diào)到這邊之前，就聽過。當時轟動整個警界?！?p> 康歌捏著煙嘴，吐了一個眼圈“那案子就是這倆小伙子破的?！?p> “真的假的？”胖警員從桌子上跳下來，往里面看得更深，想要把屋里兩個年輕人的樣貌都刻畫得清楚。
何涼蹲下身子，掀起蒙尸布。何涼修長的眉毛和高鼻梁把面部分割得恰到好處。
他的嘴巴時不時地動著，偶爾抬起頭和夏澤軒交談。夏澤軒也是單膝蹲在地上，偶爾把手指放在嘴里，又會因為發(fā)現(xiàn)什么細節(jié)便拍拍何涼的肩膀。
兩個人的合作就如同福爾摩斯和華生，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狄仁杰和李元芳......
三個警員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細微的火星燃燒著脆弱不堪的卷煙紙。紙慢慢地蜷縮化成灰黑色的浮灰，隨著有節(jié)奏地抖落，浮灰像楓葉一樣左右搖晃，降落在地上。
康歌把煙頭往桌子上的煙灰缸里一捏，走到門前，扶著門框，打了個哈欠“結(jié)束了沒？”
何涼和夏澤軒沒有回應，他們幾乎要把整個尸體都刻畫在腦子里。
“具體情況我們都拍過照了。”康歌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別把最佳驗尸時間給耽擱了?！?p> 何涼停頓了一下，“這是......”何涼從尸體的皮帶里挑出一根細如發(fā)絲的小草。
“k哥，可以了?！焙螞霰攘艘粋€“ok”的手勢，站起身來，那兩個警員也走上前來把尸體抬走。
“那我們就先走了！”康歌回身擺了擺手，留何涼和夏澤軒待在原地。
何涼摸了摸下巴，看向夏澤軒問道：“我們現(xiàn)在跟你舅去一趟公安局？”
“正好把那兩個大小姐接回來。”夏澤軒把手背到后腦勺“看來又有的忙咯?！?p> 公寓外頭，閃著紅光和藍光的警示燈預示著這里發(fā)生的不討喜的案件。一個年輕小伙從公寓外頭回來，看到這個陣勢，甚至還拿出手機拍下來。還有一個上班回來的上班族，則是撐著雨傘要探著腦袋往警車里瞧。
途中一個卷發(fā)大媽被警戒線攔過，還要踩著那道線往里走去。被嚴厲地訓斥一番，又只好抖抖肩膀說太黑了沒看見。
走到一邊，那位卷發(fā)大媽又拍拍胸脯和另外一個大媽保證道：“肯定是7樓那家小媳婦兒又被打了。”
“是嗎？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p> “是啊是啊?！?p> 另外一個戴著眼鏡看著憨厚老實的中年人往前一站指著警車問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卷發(fā)大媽把臉一歪，手擋住自己的臉，還故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就是7樓那家......”
這時，雨下得更加凄厲，蓋過了那一陣陣的音浪。圍觀的人不一定會制造流言蜚語，但那些污穢不堪的言論，又是何種居心的人制造的話題？似乎搶占了第一手資料，把握了第一手八卦，就可以控制住身邊聽風就是雨的同類。
于是聽的人或許會譏笑，有的人還會思考加以辯駁，但大多數(shù)的，還是會當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