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梅宗主”又發(fā)來一條私信:“晚晚,你在線卻沒打游戲,在想什么?”
向晚晚遞給沈星汝看了。
沈星汝說:“唉,我看他啊是把你從頭到腳都算準了?!?p> 向晚晚問:“怎么回啊?”
沈星汝挪下了床,邊走出門去邊說:“自己想。”
向晚晚心情復雜,又驚喜又氣惱,猶豫了半天才發(fā)過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不是也猜到是我了么?否則你應該問的是你是誰?”
“除了你,還有誰這么無聊……”
“晚晚,明天見面,好么?”
“嗯。”
“早點休息,我明天上午去接你?!?p> 向晚晚撂下手機,仰躺在床上,驟然喊道:“??!”
沈星汝沖進來問:“什么情況?”
向晚晚兩眼無神,盯著天花板說:“我發(fā)現(xiàn)我生不了他的氣。”
“誰說的?這幾年你少生他的氣了么?”沈星汝靠在門上說。
向晚晚哀嘆一聲,說:“但是見了他的面,我就生不起來氣了。其實都不用見面,只要他的消息發(fā)過來,我就沒脾氣了。”
沈星汝笑著說:“本來想多陪陪你,看來不用了?!?p> 向晚晚說:“你猜到他約我啦?”
沈星汝進了屋,坐在向晚晚身邊說:“今天他想跟你說話被攪了,明天不約你才怪呢。這樣也好,我明天約兩個面試?!?p> 向晚晚說:“面試?什么公司呀?什么職位?”
沈星汝說:“什么樣的公司都有,不過都是些公眾號運營的職位。我也投了些公司法務的職位,可是沒什么回音,可能因為我沒有相關經(jīng)驗吧……這些年學的專業(yè)的確荒廢了,都把時間用在無病呻吟上了?!?p> 向晚晚說:“你這不算荒廢,算換專業(yè)、轉(zhuǎn)行,從法學轉(zhuǎn)到文學了。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有個北大的老師過來講課?姓張,長得特別精神?!?p> 沈星汝說:“張老師?記得啊,講得不錯,人也挺帥?!?p> 向晚晚點點頭說:“我對他印象也特別深刻,因為他說他原本是學物理學的,出國留學都讀到博士后了??墒窃谀莻€過程中覺得自己感興趣的是國外的政治體制和法律制度,所以改學了法學?!?p> 沈星汝說:“沒錯兒,是有這么回事兒。他說他原本收入還不錯,可惜讀了法學之后沒有獎學金失去了收入來源,最后因為沒有錢交學費完成注冊,旁聽了剩下的課,沒有拿到學位。不過他后來申請到了有獎學金的博士學位課程,好歹支撐著完成了學業(yè)。”
向晚晚說:“對。我當時就想,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是隨波逐流的。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什么,更少的人敢于邁出那一步。張老師他已經(jīng)做到物理學的博士后了,再換專業(yè)轉(zhuǎn)行,不比我們難多了?”
沈星汝的精神得到了極大的振奮,笑著說:“沒錯,好歹這些年我也積累了不少自媒體運營的經(jīng)驗?!?p> 向晚晚的眼睛突然暗了下去,對沈星汝說:“其實,我不想讓你當個作家。世界上不缺能寫東西,會寫東西的人,我只希望你不受一點苦,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