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三個人表情僵硬,面面相覷。
葉遲揉揉鼻子,非常不自在。雖說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可人家畢竟死了爸媽。索南玉有今天這個地步,包廂里的人都要負責任。
可費總裁不是要追人家,這就堅決不能承認了。在座的人虧不虧心大家不知道,但是氣氛陷入凝滯,像要窒息一樣。
半晌,費陌咳嗽一聲好笑的說:“網(wǎng)上的說法能信嗎,你從哪兒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p> “我只問你是不是?!彼髂嫌竦穆曇衾涞南癖[隱有些怒氣。
費陌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p> 旁邊兩人對視一眼,無奈聳肩。不就是仗著人家是藝術(shù)系出身,什么都不懂。
“既然這樣,我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我要去你家公司,你敢不敢讓我去?!?p> 葉遲一拍頭,小聲說:“完了,人家這是堅決要找出真相替父母報仇了。費總裁,怎么辦?”
長久以來鍛煉的職業(yè)素養(yǎng)派上了用場,傳到索南玉耳畔的聲音顯的輕松自在,還帶著笑意。像是縱容不懂事的愛寵。
“有什么不可以,把你安排到分公司或者銷售部門你肯定要說我做賊心虛不敢讓你查。不如這樣,就做我秘書吧。位高權(quán)重,還能每天見到你,我真期待你穿職業(yè)裝的樣子,一定很美?!?p> 葉遲和齊晝見費陌冷著一張臉說調(diào)情的話,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掛了電話后葉遲拍拍費陌肩膀,一臉崇拜:“費總裁為了追女人真是下了血本,我們可不敢把女人放在身邊。萬一分手,說不定背后捅你一刀啊?!?p>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費總裁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了。你沒聽到方才他是為了轉(zhuǎn)移索南玉注意力才說那些話,現(xiàn)在只希望費總裁能征服索南玉,讓她的視線牢牢盯在費總裁身上,這樣我們就安全了?!饼R晝推推眼鏡:“女人一旦狠起心來,沒什么是她們做不到的?!?p> “萬一她查出點什么,可能會給咱們一刀?!?p> “不至于吧。”葉遲大驚。
“怎么不至于?就算不給咱們一刀,也不會讓咱們好過。別看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可她還有臉啊,如果說女人的臉是武器,那她的臉一定是導(dǎo)彈級別的。說不定一狠心扒上咱們父輩,給你生一個弟弟搶你繼承權(quán)?!?p> “哈哈哈。”葉遲尬笑,拍拍費陌肩膀:“費總裁,這么危險的事,要不你還是放棄吧。天下女人千千萬,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談戀愛?!?p> “晚了,這時候說不追了,不就明擺著咱們心虛嗎?只能拜托費總裁忍辱負重犧牲色相以保我們?nèi)姨搅恕!饼R晝同情的看著費陌說。
費陌笑了:“難度大才有趣,再說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在我的手掌心里還想掀起浪花嗎?”
迎著兩人贊嘆的目光,費陌微笑的嘴角僵硬,難得生出一絲悔意。那女人練武術(shù)可是練了好多年,知道之后掀不起什么風浪,可是萬一一沖動,先揍他一頓呢?
得了費陌保證的兩個損友放心了,還說索南玉入職的那天一定要通知他們。他們要好好看看索南玉是會冷若冰霜呢,還是殷勤備至。
索南玉辭了工作,同事們都覺得她飛上枝頭了,對她態(tài)度特別好,意思都是茍富貴莫相忘之類的。
她神情淡淡,走出白色大樓費陌在樓下等,手里拿著一束玫瑰。
索南玉想了想,走到他面前收下了花。費陌立刻笑了,笑的很得意。
索南玉也露出一絲微笑,費陌覺得兩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更進一步,手試探性的搭上索南玉的肩膀,見她沒反對,心里竟然有些感動。努力這么長時間,吃了這么多苦,總算能一親芳澤,不容易啊。
只是好事不長久,很快索南玉就扔下他的手收了笑說:“謝謝你給我機會,不過我之前沒有學(xué)過金融方面的知識,做你的秘書還不夠資格。我想先去報個管理班學(xué)學(xué),也認識一下圈子里的前輩?!?p> 費陌詫異的揚眉,最后露出一個笑:“可以,當然可以。你想怎樣都行?!?p> 費陌把這件事說給朋友們聽,葉遲笑的不住拍大腿:“那種騙子管理班你讓她學(xué)?還認識前輩?你可真壞,這樣下去別說查清真相,小心她把你秘書處改造成整天喊口號灌毒雞湯的保險公司?!?p> 齊晝也很無語:“咱們之前也太杞人憂天了,誰能想到她腦回路這么奇怪。散了吧散了吧,該吃吃該喝喝,咱們可以高枕無憂了,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查清真相?!?p> 費陌笑的得意:“這種女人,到手了也就那么一回事?!?p> 費陌自認為對索南玉的人生有了決定權(quán),于是想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改造索南玉。
比如讓她搬到自己的房子里住,讓她穿限定款式的裙裝,改變發(fā)型和妝容。替身嘛,就得有個替身的樣子,本職工作就是做到和本尊相似。
索南玉同意搬家,說這是給他的特權(quán),為了他同意她查案。
其余的一概不同意。
她說兩人充其量只是朋友,索南玉又不要他的錢,他無權(quán)命令她。
這種小傲嬌讓費陌生出一點興趣。什么東西太容易得到就不值錢了,他很享受讓索南玉一步步被他征服的樣子。
在兩人的協(xié)議下,索南玉和費陌過上了同居生活。
葉遲和齊晝都一臉理所應(yīng)當?shù)臉幼樱瑴喨徊恢疤焱砩腺M陌想要越界被索南玉發(fā)現(xiàn)揍了一頓的凄慘樣子。
費陌深感丟人,被一個女人打了,還是看不上眼的女人打了。詹靈哪里會這么粗魯,他覺得他是不是眼瞎才覺得索南玉和詹靈像,為了人身安全要不趕她出去算了,反正吃不到。
可是想一想,他怎么能承認自己眼瞎呢,承認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成笑話了。
這種艱難也不好跟別人說,只好大半夜一人摸索著煮了幾個雞蛋,剝了殼在顴骨上滾了大半夜。
索南玉半點不留情揍了費陌一頓,晚上睡的很好。
她要去總裁訓(xùn)練班確實是個幌子,方便以后在公司做事的時候迷惑費陌。
讓他覺得她空有一腔熱血腦子不靈光最好。
為了演好這出戲,索南玉費心做了筆記,上班的時候就在同事之間講成功的道理,說怎么琢磨上司的喜好,聽懂別人話里的潛臺詞。
開始大家覺得她腦子有病,后來發(fā)現(xiàn)她就是總裁費心追求的幸運女孩,一個個來了勁,覺得這種教人攀上高枝的課程非常難得。
因此大家學(xué)的還挺積極。
葉遲來看索南玉,結(jié)果看到這種情景。索南玉說一句雞湯或者廢話,秘書們拿著小本本朝圣一般認真聽著,一字不落的記下來。
葉遲心想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這世界有問題。
毒雞湯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