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一邊聽,一邊暗自沉思,“沒想到李響那小子有了異心,以前看他小時候還挺可愛的?!绷谔祥L老中最小,見過李響并不奇怪,只是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打趣。
五長老郁悶的就要憋出內(nèi)傷,可是面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什么。
柳伯似乎是看穿了谷正肆心里的小九九,寬慰道,“藏閣那邊你大可放心,有谷塵妹子在那邊,魔教的人還差了點意思?!?p> 五長老一臉疑惑的看著柳伯,隨即心底有了些猜測,而柳伯想著想著,也不輕松起來,“李響維護入口的陣法有些年頭了吧,會不會出什么岔子呢?”柳伯靈光乍現(xiàn),有點不好的預(yù)感,“你在這等著,我進去找那些老骨頭商量一下。”
柳伯本不認為會有多大變故,所以不太擔(dān)憂,這會也由不得加快了腳步。交待了一句,轉(zhuǎn)身回了禁區(qū)。
二狗子帶邪亦云到禁區(qū)時,五長老微一蹙眉,二狗子嚇得退到了邪亦云身后,深怕要被拿來開刀。邪亦云上前彬彬有禮的鞠了一躬,“見過谷正肆前輩,晚輩特來拜訪谷中太上長老,勞煩五長老代為通傳?!?p> 五長老有些老學(xué)究的意思,看邪亦云一身勁裝,舉止得體,好一副皮囊,要不是魔教中人,也當?shù)蒙弦淮溩印?p> “這是你魔教上門拜訪的方式?破人門戶,迷惑弟子,傷人主人,這是哪里的規(guī)矩?”
邪亦云沒想到五長老還真要跟他辯一辯,淺笑道,“正常登門自然要送上拜帖,等主人迎客,但若是這主人無理在先,囚禁了客人的長輩,連主人自家弟子都看不下去,主動邀請客人上門欲賠禮道歉,你說客人豈有不來之理?!?p> 五長老一時語塞,老實人被欺負,臉都漲得紅,“豈有此理,滿口胡言亂語?!?p> 邪亦云擺擺手欲結(jié)束這沒有實際意義的對話,“五長老無需多言,讓開道路,今天這禁區(qū)我定要闖上一闖。”說完霸氣橫生,邁步而出。
五長老怎能讓他如愿,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他修的是一本不出名的內(nèi)氣,谷中人甚至不太清楚這功法的由來,只知道這部功法非常純正,有一種龐然大勢碾壓之意,就如歷史的流淌,不可逆之,只能順之。
邪亦云魔典的魔性被這股正氣激起,洶涌而出,兩人之間的交手一觸即發(fā),像極了正義之獅與魔龍的纏斗,一個唐璜厚重,一個詭異通靈,稍一碰撞就要爆起炙熱的火光。
“等等!禁區(qū)面前,誰敢放肆!”一道勁氣從禁區(qū)內(nèi)打出,穿到五長老和邪亦云之間,兩人被瞬間隔開,三個老人聯(lián)袂而來,打頭的是個神采奕奕的大胡子,灰色的麻布衣服干凈整潔,后面一個板著整張臉,身材挺拔,整個人像一把未出鞘的寶劍,墨綠色的大褂,和林間樹柏交相呼應(yīng),最后一個是穿大紅袍的奶奶,頭發(fā)上還插著不知名的野花,笑容和藹燦爛,像極了鄰家的阿婆,確是未見柳伯的身影。
邪亦云看到這三位,臉色凝重許多,暗想,“果然,這些老怪物活得比我都滋潤啊?!毕氲街斑€抱有萬一神仙谷太上長老都老死了的幼稚想法,就覺得可笑,哪來那么多的僥幸,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來啊。
“春朝前輩別來無恙??!”邪亦云整理情緒,重新煥發(fā)笑容。
當頭的老人斜眼看了看他,從頭打量到腳,“你是哪個小鬼?”
邪亦云好不尷尬,“春朝前輩貴人多忘事,十年前春朝前輩力挽狂瀾,一人獨斗三大傳奇境高手,生擒本教邪王前輩,晚輩可是對前輩仰慕得很?!?p> 谷春朝對邪亦云的夸獎似乎很受用,搖頭晃腦,“好說好說,沒想到你這條小雜魚眼光倒是不錯,不過三個傳奇境算什么,三個人境又能奈我何。”
“谷春朝,要點臉吧,你也不怕說大話閃著舌頭,還三個人境,一個你都夠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自邪亦云身后傳出。
“哪個龜孫子大言不慚,敢這么跟你春爺爺說話,站出來我看看。”谷春朝瞇著眼看向后面帶著面具的家伙們。
跟著邪亦云的,除了二狗子,還有六個戴面具的,一個戴普通面具之人此時摘下了面具,越眾而出,“谷春朝,莫非受的傷好了,就又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此人面上有很恐怖的兩道長長的傷疤縱橫,兇相畢露。
“田老鬼,原來是你個兔崽子,你還好意思說,趁人不備偷襲與我,自己還傷了,靠人搭救,今日還敢再來,來來來,陪你爺爺我過過招,今天你若逃得性命,爺爺我跟你姓。”谷春朝說著就要動手,田老鬼自然不甘示弱,不料被邪亦云一把攬住。
“兩位前輩稍安勿躁,在下有幾句話要說,說完在打如何?”
谷春朝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邪亦云也不與這個老頑童糾結(jié)什么叫做禮儀,有條不紊的說著,“今日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希望神仙谷能放了邪王,只要前輩應(yīng)允了,我們立刻退走?!?p> “不可能?!惫却撼攵疾幌刖途芙^了,“他做的孽,還沒有償完,別說是他,你們今天闖谷的,也別想這么容易脫身。”
邪亦云也不畏懼,“既然如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晚輩這里有個建議,不知道前輩愿不愿意聽聽?!?p> 谷春朝尚未回答,紅袍老太太開口答應(yīng)了,“愿聞其詳?!?p> 邪亦云朝她拱了拱手,“見過冬梅前輩,我的提議很簡單,我們來七場堵斗,贏得四場的就算勝了,若是我們有幸贏了,希望前輩能做主釋放邪王,倘若貴谷贏了,我自囚于谷內(nèi),同時解散魔教,魔教眾人退隱江湖?!?p> 谷春朝狐疑的看了看邪亦云,他可不是真傻,魔教明顯有備而來,計劃縝密,看樣子是有贏得四場的把握,魔教哪里來的底氣取勝,難道就靠這幾個戴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