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柳折下一根樹枝作為武器,在他這個境界,萬物皆可謂武器,李波則是赤手空拳,可他的耐心確實不好,谷柳的樹枝剛上手,李波就已經(jīng)出拳了,傳奇境挑戰(zhàn)身受重傷的人境,這一場似乎頗有看頭,所有在場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里。
除了個別人,比如鬼左使,他自從被谷柳打傷之后,一直潛伏在谷內(nèi),今日他做成了幾件事,但最終的任務(wù)卻失敗了,在谷塵離開藏閣后,谷柳偷上藏閣,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想要的東西,只是救醒了右使等人。這時鬼左使再次離去,他的目標(biāo)是禁區(qū)。
而禁區(qū)入口處,谷春朝帶著一位老人出來了,這一位有些老態(tài)龍鐘,看著就像行將就木一般。
谷春朝看向扶著谷青霞的谷曾,谷曾的目光還在老人身上,心里納悶這是哪一位活神仙,態(tài)度卻很謙卑,“冬梅太上長老和魔教眾人都去谷口了?!?p> 谷春朝隨即帶著老人往谷口去了,谷曾問谷青霞,“谷主,這位您認識嗎?”
谷青霞回憶了一下,并沒有這個映象,“從未見過,應(yīng)該是比春朝太上長老輩分更高的存在?!惫惹嘞荚疽詾槌霈F(xiàn)的會是秋雨太上長老,但事情的發(fā)展確有所出入。
谷春朝和老人飛速向前,谷春朝的腳下氣流竄動,推著谷春朝,而老人卻像是普通人走路一樣,腳步甚至很慢,卻依然能夠緊跟著谷春朝。
谷春朝和老人到谷口時,谷柳和李波激戰(zhàn)正憨,在內(nèi)行眼里,雖然兩人打的熱鬧,卻遠沒有谷柳對抗軍隊時的驚心動魄。
谷冬梅看向谷春朝身后的老人,欠身道,“亞祖,你怎么來了?秋雨不肯出來嗎?”,老人半瞇著眼睛,“他在關(guān)鍵時刻,輕易不能離開,糟老頭子來走一遭,沒事,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都快以為自己死了?!?p> 谷春朝在旁邊像乖乖寶一般,“亞祖說笑,您老還能再活一百年?!?p> 亞祖似乎想笑一笑,但臉上肌肉松弛,實在笑不太出來,“那個在比武的是新晉的太上長老,叫什么來著?”
“谷柳,他叫谷柳,亞祖,他已經(jīng)在茅屋待了好幾年了,再過些年就有資格進洞了?!惫却撼忉尩馈?p> “恩,似乎受傷不清,已經(jīng)傷了些本源,怎么還讓他比武?”亞祖的眼光獨到,很快發(fā)現(xiàn)了谷柳的問題。
谷冬梅隔絕了三人周圍的氣,才說道,“魔教提出的七場比試直指邪王,不惜弄出這么大的陣勢,在我看來就是對我們施壓,他們抓住了我們不想犧牲神仙谷普通人的生命這個軟肋。既然他們?nèi)绱讼胍然匦巴?,而這十年來我們并沒有在邪王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那不如把邪王還給他們,到時候他們的目的自然會顯現(xiàn)出來?!?p> 谷春朝撥了撥胡子,“所以你讓谷柳上場,故意輸?shù)?”
谷冬梅點點頭,“在他們看來,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合適的人可以出場,那不如就讓谷柳帶傷出戰(zhàn),順理成章的輸?shù)暨@一局?!?p> 亞祖輕輕動了動腦袋,幅度真是微小,好在谷冬梅和谷春朝都是高手,換成普通人,都看不出來,“既然如此,把邪王帶出來吧?!?p> 谷冬梅笑了笑,又變回那個慈祥的,成竹在胸的老奶奶,“已經(jīng)派人去禁區(qū)了,看來跟你們錯過了,他們進不了禁區(qū),可能還是要有人再回去一趟?!?p> 說完靜靜的看著谷春朝。
谷春朝望了望谷冬梅和亞祖,都是自己請不動的祖宗,得了,還是自己去吧,于是頭也不回的往禁區(qū)去了。大概離開的心態(tài)和場上的谷柳差不太多。
亞祖注視著戰(zhàn)斗,露出思索的神態(tài),不過外人估計看不太出來,“這個谷柳的對手有點奇怪…”
谷冬梅聽到了亞祖的話,心神也轉(zhuǎn)到了李波身上。
場上,谷柳按照谷冬梅的吩咐,陪著李波斗了幾圈,內(nèi)氣幾乎都沒用上,李波也好像很識趣,戰(zhàn)力維持在和谷柳不相上下的程度,沒有激怒這個受了傷的入圣境,想用消耗體力的方法,磨死谷柳。
怎知谷柳無心戀戰(zhàn),樹枝一抖,內(nèi)力假裝一個爆發(fā),枝頭擊中李波的心口,李波悶哼一聲,退了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而谷柳內(nèi)氣爆發(fā)之下,傷勢壓制不住,氣血攻心,一口黑血吐出,氣息頓時再次萎靡三分。
谷冬梅不得不替谷柳認輸。谷柳裝出一副極不甘心的樣子,走回谷冬梅身邊,這會谷夏雷也站在了這,幽幽的說了一句,“演技倒是不錯?!?p> 谷柳聽見,一口悶氣真的要攻心了,又不好說什么。還是谷冬梅上前安慰,“趕緊去休息吧?!惫攘@才站到谷塵邊上,暗戳戳問道,“那是哪位老祖?”
谷塵沒好氣的回答,“你是太上長老,你都不知道,我這個不在禁區(qū)的人怎么會了解?!?p> 谷柳像蔫了的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太上長老就是幫他們看門的,外加打掃打掃茅屋,跟你沒什么區(qū)別。”
谷塵不想聽他抱怨,“閉嘴,看著邪教?!?p> 李波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胸口,揚言:“神仙谷不愧是神仙谷,受了傷的太上長老還是這么的強,不過終究還是我們贏了,把邪王放了吧?!?p> 李響此刻也是激動,“釋放邪王,否則誰也別想好過?!?p> 谷冬梅看著叫囂的李響,這個李響的情緒反復(fù)無常,常年的仇恨,和對易學(xué)的鉆研,讓李響已經(jīng)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這種人最是危險,無法揣度他的行為。
“我們會遵守承諾,邪王已經(jīng)有人去帶過來了,你們稍安勿躁吧?!?p> 李響還想譏諷兩句,李波阻止了他,“既然如此,就多等你片刻?!?p> 這時的禁區(qū)入口集中了大量的人,三長老谷尚武和九長老,十長老帶著谷中老弱撤到了這,正和谷青霞交流著,谷云揚站在一邊,他本想高聲呼喊,傳達太上長老的囑咐,又覺得不妥。
不過他沒有糾結(jié)太久,谷春朝很快就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