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幻境中的玫瑰園
“停下來…”
他低吟著
“停下來…”
他雙手狠狠的扣住自己的腦袋,似乎這樣可以阻止這鉆腦的痛。
“停下來?。?!”
“不要害怕了孩子,我已經(jīng)回來了?!?p> 男人猛然睜開眼,看著空無一物的黑夜。
“誒…你…是。誰?!?p> ——————————————————————————————————
“一個旅行家,也是有職業(yè)修養(yǎng)的,你知道嗎,皓?!?p> “…我不太明白,先生,是什么呢?你能告訴我嗎?”皓緊趕兩步跟上前面的人,一陣風(fēng)吹過,前面的男人壓了壓自己的牛仔帽,加快了腳上的速度。男人抬起頭,清晨的陽光撒進他的瞳孔,映出梅子般的紫紅色。
“喂,我說宗一郎,你怎么走的這么慢,你要讓前面這位尊貴的先生等你在后面慢吞吞的爬嗎?”皓呵斥著走在他后面的年輕人,一邊開始小跑。
“吶,萊克·布蘭度先生,你走的稍微慢一點啊,你好歹等等我和我這個蠢笨的兒子…喂!你小子…呼…走快一點啊,兩條腿是擺設(shè)嗎?額…萊克先生,您剛剛說什么?”
“…”前面的萊克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皓,才跑兩步,皓就喘的半蹲著,兩手撐著細短的大腿。兩個人同時轉(zhuǎn)過身,看著在后面的少年。
少年穿著白色整潔的襯衫,下面是灰色束口休閑褲,頭上戴著新買的紅色耳機,手插在褲兜里,在后面一搖一擺的走著,并沒有理會父親的呵斥。
“嘁。這個臭小子…”皓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拳頭的青筋暴起,甩了甩自己暗藍色的頭發(fā),大步走到少年面前,用干癟的手打掉了少年戴在頭上的耳機。
清晨的小街十分寂靜,但也充滿了火藥味。皓消瘦的臉此時紅撲撲的,把手指伸到空中,張開嘴要說些什么,但是因為結(jié)巴沒有發(fā)出聲音。少年停了下來,盯著自己的父親。
“…”
東方宗一郎這會快氣炸了。今天就是暑假的最后一天,本想在家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上一覺,可誰想到竟然早上4點多就被拽起來,陪著父親和他那個新交的蠢蛋朋友在這個鳥都還不叫的點出來,更關(guān)鍵的是,出來還不干什么事,竟然只是去晨練??這個平常回家連鞋都懶得換的人現(xiàn)在突然要去晨練,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但他終究沒有發(fā)火,還是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平和,舒緩“父親,如果你沒什么事,能不能讓我回家睡覺,然后你…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嗯…內(nèi)個…怎么說呢,你能去找點正事干嗎,能別跟著那個笨蛋在這里亂晃嗎。”宗一郎看著皓,慢悠悠的說著。手指撓著頭發(fā),語言中完全沒有掩飾對東方皓和對他朋友的諷刺,東方皓聽的臉突變得臊紅??诔云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萊克放慢了腳步,但依舊沒有回頭。
“什么…!你又說我不干正事是嗎?我只是…我只是給公司請了幾天假,對,請了幾天假,請了幾天假而已,不是被炒了,不是!你懂嗎,嗯?今天早上要不是萊克先生臨時的叫我…我才不會出來呢!…??!我知道了!你這臭小子,天天就會挑你老爹的毛”
“可是…現(xiàn)在我們在干嘛?你和你的那個所謂的朋…”
“?。∥业奶靺?,你剛剛竟然說萊克先生是個笨蛋!你真是太膽大了!你就不能學(xué)我,向萊克先生尊重一點嗎?嗯?他可是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才讓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的!”皓尖叫著,極力擁護著后面的這位所謂的“萊克先生”
“讓你變成什么?從平庸變成廢物嗎?那說不好還真是教會了你很多東西呢?!弊谝焕珊敛蛔燔?,因為在東方宗一郎眼里,那不過就是個故弄玄虛的騙子+無賴罷了。
宗一郎用目光狠狠扎了皓一下,綠藍色的瞳仁映著太陽光顯得格外的亮,皓被宗一郎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回過頭看看萊克,又轉(zhuǎn)過頭瞪大眼睛,好像平生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兒子,嘴唇夸張地抖著“你…你竟敢瞪我,天吶,太不可思議了,萊克先生,你見過這么壞的小孩嗎,真不知道他媽媽在家里是怎么教他的,啊…都怪我平時太忙,沒空管他,現(xiàn)在竟然連我都想動手了!”
宗一郎本來想彎腰撿起自己的耳機,但是聽到他的父親說到自己的母親,又慢慢的抬起腰,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紅光。他故意夸張地擼起自己的袖子,左右正了正脖子,脖子上的關(guān)節(jié)嘎巴嘎巴的響著,好像隨時要沖過來打爛東方皓的臉。
“我東方宗一郎,討厭很多事情,但是最讓我討厭的,就是有人討論我的母親了?。 弊谝焕晒室鈮旱吐曇?,語氣中充滿憤怒。
“……”萊克·布蘭度側(cè)過臉看著宗一郎,玫紅色的嘴唇微微上揚。用懶惰的聲音對東方皓說“喂,皓,你不是最近才覺醒了奇怪的能力嗎,對你兒子試試唄
“誒???我就是用了能力也…不不不!萊克先生這就是你不對了,就算是他惹怒了我,我也沒必要對一個孩子動這么大的火氣,不是嗎!哈哈…哈哈是吧!我是不會對他用能力的”皓又向后撤了一下,藍色的頭發(fā)糊在瘦巴巴臉上,顯得油乎乎的,嘴巴尷尬的咧著,求救似的對著萊克擠眉弄眼。宗一郎重新彎腰撿起耳機戴回頭上,倚在街邊的紅磚墻邊,不再走了。
“呼,你是我見過最慫的波紋師,算了,你以前不是給我說過宗一郎也很有天賦嗎,今天就試試,看能不能把他的能力逼出來,把你們叫到這里理由,其實就是這個。你看那邊就是我的車子。我開車帶你們?nèi)那個地方]”萊克指向旁邊的一輛雪白的轎車,轎車的車燈閃了一下。
東方皓兩眼放光,盯這那輛車,嘴唇上下吧唧了一下,仿佛能把車吃下去“哦,萊克老兄,這可真是輛好車,這肯定需要不少錢吧!您可真是有錢人??!這也是幽靈給你的嗎!”皓完全無視了萊克的話,專注的查看騎車輪子上的標志。
萊克翻了下白眼“喂,皓,幫我拿著帽子”皓快速的接下萊克遞給他的帽子閃在一旁。目光依依不舍的離開那輛雪白的轎車,看向萊克。
萊克雖然站著不動,卻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什么人,然后他眼一亮,那個人應(yīng)該是找到了。
“喂!『艾琳』!你剛剛跑哪里去了…什么?電玩?那種東西你還是別了解了吧,先別說這個,內(nèi)個…幫我把他放倒…哈?別別別說這些,我可沒想干壞事,”
剛剛一直冷著臉的萊克突然動作滑稽起來,對著空氣不停擺手在解釋著什么。
“我只是幫助他,嗯嗯,對對,對,幫助他,幫助他,對,不是害他,不是為了殺死他,…你好煩啊『艾琳』,還記得你是我的替身嗎?”
萊克大聲的和空氣對話,宗一郎椅在電線桿上斜眼看著他爸的這個智障朋友發(fā)瘋。真好,爸爸新交的朋友是個瘋子,太棒了。
“什么???”這時宗一郎突然間飛了起來,腹部出現(xiàn)一個明顯的拳印,貼著電線桿被頂在了半空中!
宗一郎在天上懸著,看著自己身下,小腹仿佛被一個碗口大的拳頭頂著可是明明沒有任何人接近宗一郎。
“咳啊…”一口白沫從宗一郎的口中噴出,他就這樣被打飛了起來,然后又迅速的摔在地上?!皣I啊!…噗…”宗一郎趴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喉嚨涌出來。
[什么東西??剛剛那是什么?我怎么被突然打飛了起來?]宗一郎想仔細的想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腹部的一陣陣抽痛讓他根本不能思考。
“看他的態(tài)度估計也不會老實坐車,我先斬后奏了,可以嗎,皓”萊克整了整衣服象征性的問一問東方皓。
“???哦,嗯。喂,萊克先生,他不會有事吧”皓終于離開了車子,走到宗一郎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捏捏宗一郎的臉,然后又摸摸宗一郎的頭。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撫摸自己摔倒的三歲兒子,好讓他趕緊站起來,又撇撇嘴對后面的萊克說到“萊克先生,你的幽靈現(xiàn)在這么不聽話嗎,我看她都…”
“誰知道呢,你幫我把車門打開,你們兩個坐后面,你扶著他,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困?!?p> 宗一郎躺在地上想趕緊逃離這里,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開學(xué)祝福了,早上5點多被奇怪的幽靈打翻在地,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想到著他兩眼向上一翻,暈了過去。
短暫的喧鬧后,小街重新回復(fù)平靜,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宗一郎意識恢復(f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海邊的懸崖上,遠處是一棟老洋房,至少是自己爺爺那一代的老房子。
杜王町這一帶地勢險要,自己腳邊就是懸崖,好像經(jīng)常有醉酒的人掉下去,往下看還可以看到一個車輪和幾根泡在海里的鋼管。
他緩緩的站起來,看到父親和他的那位朋友在靠里面一點的地方側(cè)著身說些什么,父親臉色煞白,不停地又點頭又搖頭,但是他的那個朋友卻一臉鎮(zhèn)定。
他們小聲交流著,但還是被宗一郎聽見了:
“喂,這樣真的能行嗎,他萬一沒有覺醒然后就這樣摔死了怎么辦啊”東方皓嘴唇上下抖著,吞了一口唾沫。
“安心吧,他那么有天分,一定不會死的”萊克熟練的玩著自己的牛仔帽,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醒來的宗一郎。
在一旁宗一郎腦子一嗡[死?我可能會死?這怎么可能?]
然后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原來是這樣!那個叫萊克的人剛才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把我打暈,現(xiàn)在又想把我弄死!可惡的東西,騙得了笨蛋皓,可是騙不到我!現(xiàn)在我就沖過去,把你暴揍一頓,然后回家繼續(xù)睡覺。]
宗一郎悄悄的走進交談的兩個人,而兩個人似乎就在這時拿定了注意,扭頭時突然發(fā)現(xiàn)宗一郎悄悄的接近,萊克·布蘭度快速閃到一邊,不慌不忙的盤腿坐了下來,仿佛在期待著節(jié)目的開始。
宗一郎也只能由悄悄的接近變成快速的沖刺,他不敢沖向萊克那邊,也不敢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因為在東方宗一郎搞懂萊克剛才怎么打到自己之前,他再也不會接近萊克,他選擇直直的沖向自己的父親,東方皓!攥緊的拳頭隨著左臂直直的打向皓!
“無馱?!痹谝慌缘娜R克笑了,露出一排白牙中間一顆有點發(fā)綠。
東方皓身子突然一下潛,右腿向宗一郎小腹猛的一蹬,這一蹬,仿佛帶著火花!
“誒????”
宗一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一臉踢下了懸崖!下墜帶來的氣流像刀片一樣一刀刀的刮著他的臉,耳邊是呼嘯的海風(fēng)和破浪擊打礁石的聲音,氣流灌進宗一郎的鼻子和嘴巴里,讓他完全不能呼吸!
宗一郎完全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真的狠心把自己從懸崖上踢下來,他以為最多也就是嚇嚇自己,可是沒想到,皓真的把自己踢了下來!盡管這一腳足矣要了宗一郎的命!
現(xiàn)在宗一郎正以每秒好幾米的速度迅速沖下懸崖,懸崖的正下方就是如尖刺般的礁石,海風(fēng)卷著海浪一片片的怒擊在崖下的巖石和突出的尖刺,仿佛在有節(jié)奏的律動著宗一郎的死亡。
宗一郎在空中努力的轉(zhuǎn)了個身,瞪著懸崖上的父親,這個30多歲的中年人現(xiàn)在感覺比自己還年輕,光滑的皮膚透著紅光,在懸崖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宗一郎,好像希望宗一郎能突然長出一對翅膀飛上來。
萊克也走到懸崖邊向下觀望,在那帽檐下面,宗一郎清楚的看到,萊克那個混蛋笑了!
宗一郎可以感受到現(xiàn)在自己在正在發(fā)抖,但是他直挺挺的盯著懸崖上的父親,在最后一刻,他只想讓他的父親多點負罪感,讓他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么愚蠢!
皓站在懸崖上也看著宗一郎,在宗一郎眼中,父親的影子越來越小,自己差不多要被尖刀般的巖石刺穿時,宗一郎看到,皓終于忍不住,趴在懸崖上痛哭起來。萊克假意的蹲下身安慰皓,但是目光依然沒有離開宗一郎。
宗一郎抿嘴一笑,至少最后一個愿望實現(xiàn)了,可惡的萊克·布蘭度,我記住你的臉了,我做鬼也要掐死你。
“砰——————”
宗一郎仿佛聽到了一聲穿破自己的胸膛的脆響,視野再次昏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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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也該睜開眼了吧”一個懶惰又似乎有些疲憊的聲音叫醒宗一郎。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盞油燈,在一張做工精良的木桌子桌角放著。宗一郎感覺身下軟軟的,發(fā)現(xiàn)身下墊著一塊毯子。
宗一郎從毯子上坐起來。摸了摸胸口,但似乎并沒有被堅硬的礁石貫穿。屋子燈光十分昏暗,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四處觀察這個屋子。
他可以確定,這個屋子他從來沒有來過,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里似乎曾遭受過恐怖襲擊一般,墻上到處都是彈孔,還有一塊被木板釘住的大概一人高的大洞。木屑和彈殼散落在屋子的各各角落。房間的另一邊好像被切割機類似的東西劃出一大段痕跡。墻的另一邊有一個壁爐,下面有一堆沒有點燃的干柴,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暴風(fēng)雪呼嚎著,冷風(fēng)順著木板上的縫隙和墻上的彈孔滲進來,宗一郎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明明現(xiàn)在是夏天啊,為什么這里會像冬天一樣冷。]想到這,宗一郎的心突然涼了一下。他開始接受那個最壞的結(jié)果。
房間的中間里有一個綠色沙發(fā),上面蜷縮著一個龐大的黑影,兩邊有兩個小沙發(fā),也是綠色的,放油燈的木桌子在兩個小沙發(fā)中間。宗一郎緩慢地站起身走進那個黑影。
忽明忽暗的燈光大概能看出坐在沙發(fā)上的是一位年邁的老人,他穿的很厚,戴著一頂黃色帶有棕色斑點的帽子,穿著一身紅色的大外套,下面是土黃色的褲子,整個人靠在那里,一動不動。雖然已經(jīng)步入老年,但是可以看出,他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高大結(jié)實的人。跳竄的火花讓屋子突然亮了一下,在一瞬間,宗一郎看到了老人的臉,那是一張極度蒼老的臉毫無生機,胡子和眉毛都是白色的,臉上沒有光澤,顯得干癟而多皺,嘴唇暗紅色,似乎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了,就像一個死人。
老人伸出左手,指了指那張軟椅,示意宗一郎可以坐下來。但讓宗一郎奇怪的是,老人剛剛伸出的左手,竟在跳動的火光下,泛著銀色的金屬光澤!
宗一郎并沒有坐下,因為此時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問了,如果宗一郎沒有瘋,那么現(xiàn)在他本應(yīng)該被尖刺般的巖石穿成了肉串,而不是站在這樣一個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而且現(xiàn)在是八月末,明天就要開學(xué)了,天還有點熱,自己穿的也就是小短袖+薄風(fēng)衣,而這個屋子的外面刮著暴風(fēng)雪,把宗一郎凍的渾身哆嗦。還有,這個房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一地的彈夾,那個被木板堵住的大洞又是怎么回事。還有,最重要的,他現(xiàn)在馬上就要立刻問這個問題!
“你的下一句是: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老人用嘶啞的聲音緩緩的說到,但能感受到聲音獨特的低沉和磁性。
“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什么?!”宗一郎嚇了一跳,這個老人突然說出了他的心聲,讓宗一郎猝不及防。老人抬頭看著宗一郎,“噗嗤”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看來我的功力不減當(dāng)年啊…哦咳…哦咳,你…叫什么來著?哦,對,宗一郎,來宗一郎,湊近讓我看看你?!崩先藙×业目攘藥紫拢犻_自己藍綠色的眼睛,透著渾濁的鏡片,瞳孔依舊深邃。
宗一郎今年雖然才15歲,可是身體也都差不多長成了,一頭濃密的藍發(fā)下是和老人一樣的藍綠色的眼睛,脊背又挺又直,身材高大勻稱。胸部微微的鼓著,白色襯衫下也隱藏有已經(jīng)有輪廓的腹肌。
聽到老人的招呼,宗一郎感到莫名其妙的親昵感,他感覺到這個老人不是外人,應(yīng)該是自己的什么有血緣的親戚,也許是自己在美國的老家的親戚。
宗一郎不自覺的就放心的走上前讓老人察看,老人伸出左手,捏了捏宗一郎的臉蛋,這次宗一郎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泛著金屬光澤的機械手。
“宗一郎,你長的和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有點像”,宗一郎看著眼前老人,不解的問到“你到底是誰?”
老人嘆了一口氣“這解釋起來就有點復(fù)雜了,但是,我是你的祖先,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p> “不過我今天主要不是來和你拉家常的”宗一郎看著老人,發(fā)現(xiàn)老人臉上的皺紋少了許多,竟泛出一點紅光,老人騰的一下站起來,剛剛好像100多歲毫無生命力的老人現(xiàn)在感覺最多只有70歲,身體也硬朗起來,肌肉也慢慢的鼓起。
他打了一個響指,壁爐瞬間騰起火焰,整個房間突然亮了起來,隨著響指,屋子墻的兩邊出現(xiàn)兩道門,一扇黑色木門,一扇淺棕色的玻璃門。
老人,不,已經(jīng)不能說老人了,中年人脫掉自己的紅色外套,高大的身軀整整比宗一郎高了一頭。
擁有『喬斯達』一族血脈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是不平凡的,從第一次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注定為了對抗邪惡而戰(zhàn),東方宗一郎也終將踏上這一條路,將自己的青春獻給對抗邪惡的光輝革命。
雖然『喬斯達』的姓氏已斷,但是他就像一股如太陽般的力量,如那不滅的鉆石,黃金的精神,永遠流竄在『喬斯達』后人的血脈上,生生不息。
老人的聲音也逐漸洪亮起來,鄭重對著東方宗一郎說到?!白谝焕伞犊取犊取铱蓯鄣暮⒆?,你現(xiàn)在必須在這兩扇門之間選擇一扇,一旦打開那扇門將決定你以后的“命運”和遲早會到來的“宿命”!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選擇自己認為正確的那條路!那么,為了你的未來!選擇吧!”
東方宗一郎,馬上就是初三的學(xué)生了,前15年的生活用自己的話形容就是“毫無亮點的廢物過法”。
學(xué)習(xí)不好不壞,相貌不美不丑,個頭不高不低,平常的過分??伤褪侨谌氩贿M集體,他討厭喧鬧,討厭奉承的客道話,經(jīng)常因為太兇,讓其他人感到危險。于是班里的人都在有意或無意的疏遠他,宗一郎受夠這種生活了,他要沖破現(xiàn)狀,他想要擺脫平庸?,F(xiàn)在不就是大好的機會嗎?
最先吸引宗一郎的是那扇黑色的木門,他握住門把手,在一瞬間,他仿佛在冰山的暴風(fēng)雪中握住了一位高僧的手,蒼老而有力,一汩汩的力量像水流一般隨著手注入到他的體內(nèi),像太陽的色一絲絲浸去宗一郎的心底,讓宗一郎感受到了榮譽和使命感,他迫不及待的想打開黑色的門,接受風(fēng)雪的洗禮。
馬上就要打開門的時候,宗一郎憂郁了一下,因為他感受到后面的門似乎更加的奇妙,它透露著玫瑰的香氣,那香味,就好像初戀的味道,像青春的味道,像一切美好事物的味道,好似一條條帶刺的玫瑰藤蔓,纏繞著宗一郎,讓他欲罷不能。他不覺的放下手中黑色的門把手,到對面握住了金色的門把手,這次,他看到了更多,他看到了愛情,看到了友誼,看到了伙伴,看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一生,看到了屬于自己的忠貞不渝的浪漫。
宗一郎手緊緊握住金色的門把手,沒有推開門,也沒有放下手,憂郁著,終于他拿定了決心,一絲亮光閃過藍綠色的眼眸“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宗一郎。”中年人在旁邊抱著手鎮(zhèn)定的看著,表情嚴肅起來。
“嗯!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就是我想要的!”宗一郎嘴角揚起,他感到莫名其妙的開心,感受到無限的自信!他沒有再多想,一把推開那扇金色的門。
映入眼簾的東西讓宗一郎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粉色玫瑰花海,根本看不到邊界,地平線和玫瑰花重合在一起,地面和天空交融為淡紫色,一陣風(fēng)吹來,花海掀起一陣陣波浪,吹來一陣陣醉人的玫瑰花香。天空透著粉紫色,就好像彩鉛筆淡淡刷出的風(fēng)景!
宗一郎走了兩步進入花海,后面的中年人也跟著進來,只不過他更年輕了,已經(jīng)是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年了。他的頭發(fā)由白色變?yōu)闉鹾?,胡子也全都掉光了,露出性感的下巴?p>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孩子?!弊谝焕筛杏X很怪,這樣一句話是從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嘴里發(fā)出來的,雖然他剛剛還是一個快要老死的老人,但他沒有說話,只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青年彎下腰,摘下一朵粉色的玫瑰,嘴里不禁的感嘆“真美啊…”說著吧手中的玫瑰遞給宗一郎,宗一郎接過玫瑰,玫瑰花莖上的刺扎了他一下,宗一郎的無名指立馬流出一滴血,血滴在玫瑰上后,粉色的玫瑰沒有變成血液的鮮紅色,而是像鍍金一樣變成了亮閃閃的金色。這時宗一郎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渾身充滿了力量,宗一郎將金色的花扔進花海,像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池塘,蕩起了一陣波紋,宗一郎腳下的玫瑰變?yōu)榻鹕缓笳麄€花海都變?yōu)榱私鹕?p> 青年低聲的感嘆“多么強大的【替身】!”,然后又不甘心的對宗一郎祝賀“恭喜你,宗一郎,你無非是抽到了上上簽了,你這臭小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利用自己的力量,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說完,青年如釋重負,像終于把題講懂的老教師“好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我也終于可以去找絲吉Q了。這40年,還真是難熬?!?p> 宗一郎還沉浸在風(fēng)景里,并沒有注意到青年說的什么,他突然感覺腳下的玫瑰花海正在下陷,自己隨即跌入玫瑰的漩渦中。在最后,宗一郎還是想弄清一件事。他看著青年在上面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小到看不清。
“你的名字叫什么?”
“哼,我的名字嗎…喬瑟夫…”
“什么?”
震耳的風(fēng)聲再次讓宗一朗回過神來,剛剛發(fā)生的事好像都在一瞬間,懸崖上的東方皓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宗一郎嘴角一翹,仿佛經(jīng)過無數(shù)演練一般的,喊出那個名字,耳邊傳來那個青年的聲音“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
“【隱者之紫】!”
“...”宗一郎頓了一下,隨后說出一個名字。
“【艷色玫瑰】!”
靛瀟
獻給自己的一腔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