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計劃
“喂,你準備睡到什么時候,混賬不良?!弊谝焕梢贿呎f著一邊用腳踹地上的佐藤,好像那不是個剛做完“開顱手術(shù)”的病人,而是一坨劣質(zhì)塑料玩具或者其他更廉價的東西。
“疼疼疼疼疼疼…我演技有那么差嗎…”佐藤哼唧著,但身子依舊倒在血泊里,宗一郎上前一把把他拉起來。
“不愧是『不死的佐藤』啊,就算是被打爆半面臉,也能安心的趴在地上睡覺啊?!弊谝焕尚χ粗籼?,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
佐藤睜著能睜開的那一只眼睛,沖宗一郎伸出大拇指,好像再說“我也不賴吧”。
[太好了,幸好沒事。]
“啊啊,但是啊,為什么你能看穿我的『把戲』呢?你應(yīng)該看到我的頭被一槍打穿了才對?!?p> “哼,你是在炫耀【單曲循環(huán)】的能力嗎,笨蛋?!弊谝焕伤λ︻^發(fā),看著這個面部被嚴重燒傷的家伙。只見佐藤笑了笑,同時把手伸出來,接住了身后突然飛來的一瓶紅酒,好像他早就知道那瓶紅酒會飛過來,或者說…那瓶紅酒就是他自己扔的。
“【單曲循環(huán)】,倒回時間,給我拿一瓶紅酒。”佐藤淡定的說著,雖然在宗一郎的視角里他早已經(jīng)拿到紅酒了。但宗一郎知道,他一定是在說出這句話以后才穿越回到幾秒前,讓【單曲循環(huán)】從『過去』給自己扔過來了這瓶酒。
[剛剛的佐藤也是這樣避開致命攻擊的吧,看起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去完美的防住那個殺手的槍啊。一瞬間,只有一瞬間,我看到了,空中彌漫著【單曲循環(huán)】的雪花,一個黑白的佐藤推開了本要被打中佐藤,那個佐藤…好像半顆腦袋都被打掉了…假如他不再最后一刻發(fā)動【單曲循環(huán)】的能力,那躺在地上的可能真的就是一具被爆頭的尸體了。]
不過看起來時間系的替身使者都很會珍惜時間,宗一郎這么想著。但他現(xiàn)在哪有喝紅酒的功夫,佐藤怎么也和那個希尤克變得這么“注重生活”了?
正當宗一郎迷惑的時候,佐藤猛的用手掰斷了紅酒瓶的玻璃瓶嘴,接著像洗臉一樣把紅酒倒在臉上,但他倒得很仔細,酒沒有撒到頭發(fā)上一滴。
說起來佐藤現(xiàn)在的樣式若是去出演恐怖片或者去拍“火災(zāi)教育片”,那一定都會順利的拿到男一號的位置。
他臉的左側(cè)被高熱的子彈打穿,耳朵早就不知被轟飛到了什么地方,大片的燒傷也導致他的左眼無法睜開,看著就讓人感覺觸目驚心。
佐藤雖然也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但這次的他卻完全不把這點“小傷”放在眼里,他只是鎮(zhèn)定的用酒精處理著傷口。隨后他把酒瓶遞給宗一郎,宗一郎也極其淡定的把斷手上的血垢沖掉。
兩人并不是不怕疼,也不是決定要舍棄自己的手臂或者面龐,心態(tài)也絕對沒有好到『沒什么』的地步。而是他們心中都早早的服下了一顆定心丸,這顆定心丸就是他們的好爺爺東方仗助和那無敵的替身,【瘋狂鉆石】。
在兩人的認知里,就算是自己死了,只剩下一只斷手或者幾根腳指頭什么的,仗助桑也能輕松的幫他們復活,所以根本就沒什么可怕的。
消毒完畢,佐藤和宗一郎的眼神重新認真起來?!敖酉聛碓趺崔k。”佐藤問到。
宗一郎略微思考了一下,這個思考的過程只是在重新審視腦中計劃有沒有什么紕漏,在關(guān)于“接下來怎么辦”這個問題上,其實宗一郎在看到澤諾逃離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想好了。
“追擊,”他認真的說到“現(xiàn)在必須去追擊那個叫撲克澤諾的殺手,剛剛的我一直在被他追擊,現(xiàn)在終于輪到我的回合了。千載難逢考的機會,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他一旦隱藏起來,那么在他修整好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我們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要打到他,必須趁現(xiàn)在。”
他的眼光一閃,就算是在游戲廳層層的煙霧之中,佐藤也能清晰的看到宗一郎如深水般明亮的眼睛。
佐藤點起一根煙,嘴角緩緩的揚起笑了出來,但隨后就因為疼痛而變成了哭臉,煙也掉在了地上。
“OK拍檔,都聽你的??傊F(xiàn)在無論如何都要干掉那個老頭吧,我也聞到了,他身上有股讓人厭惡的氣味,就是邪惡的味道?!?p> “不是邪惡,是樟腦球的味道。”宗一郎調(diào)侃道,但隨即再次陷入沉思,計劃中有一個無法達成的條件…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們完全無法追上澤諾,他的替身簡直就是為了逃跑和追擊而設(shè)計的。就在剛剛我逃到這個游戲廳,原本就是為了要搶先和你匯合,然后再接機埋伏他,卻沒想到他竟在我之前就來到了這里。按照我原本的計劃,他應(yīng)該會被我設(shè)計的人群困住至少十分鐘,可是他用了不到五分鐘甚至更短的時間就來到了這里,原因可能就是因為他的替身【騎士護手】?!?p> “【騎士護手】?”佐藤問到,剛剛的他雖然用【單曲循環(huán)】擺脫了死亡的結(jié)局,可也因為槍口的熱浪而暈了過去,所以并沒有聽到澤諾對自己能力的解說。
“澤諾的【騎士護手】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攀巖高手,概念上的蜘蛛俠。面對人群的圍困他一定是用自己的替身扒住周圍的墻壁,或者說直接懸浮在天上,在完全脫離了人們的視野后,再迅速趕到的游戲廳。也可能他早就在空中看到我,然后借此推斷出了我要前往的目的地,才造成了剛剛『二次埋伏』的產(chǎn)生。”宗一郎吞了口唾沫,腦中一陣陣的回想起澤諾的聲音,和佐藤倒下的一瞬間,自身腦中所充斥的無力感和絕望感。
“這個敵人很強,但是能干掉他的也只有我們。只有替身使者才能打敗替身使者,我們有兩人而他只有一人,那么…”
“只有聯(lián)合出擊了啊,拍檔?!弊籼龠@次完整的笑了出來,同時把自己的拳頭磨得嘎吱響。宗一郎伸了個懶腰,黑色的劉海下他的眼神終于不再孤單和迷茫。
“啊,拍檔。一起干掉他吧?!?p>
靛瀟
感覺『哥們』不太好,又不知道怎么回去改,就從這一章開始默認為『拍檔』把,剛開始也是在『哥們』和『拍檔』這兩個詞之間糾結(jié)了好久。最終因為日文的『拍檔』『哥們』『伙計』『好兄弟』的發(fā)音完全一樣(再次佩服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就選擇了『哥們』,但是現(xiàn)在感覺怪怪的,所以改為『拍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