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落幕
“準備——一!”
“呦嘿!”眾人歡笑著把宗一郎拋在空中,且不是此時他心里多么的快樂,只是被柳真打飛到天上的陰影現(xiàn)在還在他心里留著…
“唔啊啊啊啊啊~放—我—下—來—”
“呦嘿!”
眾人不想搭理他,認為他驚恐的呼喊也不過是害羞或是好于面子罷了,尤其是D班佐藤和花道,在扔的時候格外的起勁。
佐藤是打心里替宗一郎開心,花道是巴不得拋上去下一刻趕緊跑開,把這家伙摔個半身不遂,好讓自己隊長的位置保住。
人們都很好奇,也很驚異的看著宗一郎被拋上拋下的,畢竟宗一郎在很多人心目中不光是個球場上的『新人』,在校園甚至在班級中也是個『新人』。…之前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以至于同班的宏次郎等人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身邊還有這么個人物。
“喔~!”眾人拋完了最后一下,宗一郎腦子發(fā)白腳發(fā)軟,心想著再有這種事,鐵定是不會再去參加了。不過心中還是甜絲絲,以至于那個[不想再參加]的念頭剛泛起來,就被[但是宏次郎再求我我也沒辦法]代替了。
可就在這不分敵我的都在為宗一郎歡呼時,旁邊卻是冷清清的站著兩個人,也唯獨這兩人沒為宗一郎喝一句彩,兩人都沒好意思。
人漸漸散去了,想想下午似乎有什么『化學(xué)實驗課』,那這籃球賽也就變得沒什么興味了,于是便都三三兩兩的晃著腦袋往班級走去。校隊的學(xué)生也都開始了訓(xùn)練,A班的奈奈生大聲討論著宗一郎的最后如何的牛逼,花道一邊豎著耳朵聽著,一邊頹然的做著無謂的拉伸運動,佐藤似乎被什么人叫走了,宗一郎也終于被放了下來。
他這會很想好好的趴在地上臥一會兒,就像狗一樣,他覺得那樣的姿勢一定很自在,只是回望向場地邊緣,他發(fā)覺還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場地的邊緣頹唐的站著兩個人,一個人火流川宏次郎,一個是四宮花子,兩人不住的把目光投過來,宗一郎明白那意思,但他裝作不懂的樣子。
[內(nèi)疚了嗎…因為不信任隊員,以及作為隊長在最后關(guān)頭喪失了斗志嗎,而花子則是…為罵了我而自責?]
宗一郎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開了,同時也無奈的揮揮手,【艷色玫瑰】隨之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我如果給宗一郎道歉,他會輕易的接受我嗎?]宏次郎想著,花子不知為何也這么想著。
“不會。”宗一郎用只有自己聽的見的聲音說著,背著他倆越走越遠。
[那我如果表現(xiàn)出來點誠意…]
“那就不一定了?!?p> [宗一郎喜歡什么?]
“宗一郎平常喜歡什么?我想買點東西好好謝他,畢竟幫我們打贏了不可能的D班?!焙甏卫蓡柣ㄗ樱ㄗ拥耐子山鹕兓胤凵?。
“我估計他想讓你給他買點喝的,比如那種超級貴的自制飲料,而且得至少給他供應(yīng)一個星期?!被ㄗ用悦5恼f著。
“我估計就不用了,他肯定已經(jīng)原諒我了?!彼挚隙ǖ难a充道。
“對啊…那…就買吧…嗯?!焙甏卫尚α顺鰜恚緛硭麥蕚湟?guī)規(guī)矩矩的給宗一郎跪一個,然后好好的謝罪的,但這會他的心里安心多了。
宗一郎坐在班中的座位上,緩緩翹起二郎腿又緩緩的擦著汗,突然冷不丁這么的來了一句,像是給自己說的。
“看,【艷色玫瑰】還是挺好用的?!?p> ——
“吱————”醫(yī)務(wù)室的門被猛的推開,佐藤大步的走進來,猛的拉開床位隔間的門簾,看見了老熟人。
“哦呵,盧奇!你好了?”他喘著粗氣問到,胸膛因為跑樓梯而上下不停的浮動。
盧奇座在輪椅上擺弄著手機,見佐藤來了便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臉上也久違的出現(xiàn)了笑容。
“啊,老大,我快好了,今天是特地來學(xué)校看比賽——對面上了個不得了的角色??!”盧奇大聲的說著,話音里沒有不高興,倒是很興奮。
風(fēng)從醫(yī)務(wù)室的大窗戶里吹出來,淺綠色的窗簾在風(fēng)中擺著。可別小瞧著小小的醫(yī)務(wù)室,這可是全學(xué)校采光最好,空氣最順溜的地方,據(jù)說當年巴西尼的辦公室就在這,就不知怎么滴可把他挪出去了。
盧奇轉(zhuǎn)著輪椅來到窗前,剛剛他就是在這里看完了比賽的全程。倒是他心里有一絲不爽,心想著如果自己上了肯定能比宗一郎打的更好,但隨即又笑了,心說著:“得了吧?!?p> 他渾身的繃帶已拆去很多了,只剩下頭上還包著一塊,腿上也不是很利索,不過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佐藤步到窗前,風(fēng)輕輕浮動著他的頭發(fā),于是迎著風(fēng)他重新把那帥氣的帶子系在頭上。那一身純白的貼身小西裝在陽光下,也襯的他身材格外的妙。
盧奇是照例感嘆一會佐藤的肌肉,看了一會后倒是覺得嘴巴有些干燥,有些乏味了。佐藤沒等他做出些什么反應(yīng),就把一盒剛拆封的『青塔』遞到他面前,盧奇先是一愣,然后又笑著從中叼了一根。
佐藤也照例捏了一根出來,兩人各自給自己點上,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香煙和抹茶混合的味道。兩人的視野順著窗外就可見的操場被遠遠拉長。
一支煙的功夫兩人講了很多,當盧奇驚異的問佐藤為什么好的這么快時,佐藤就說出了在他昏迷時發(fā)生的事,又給他講了他和宗一郎是如何被殺手追殺,最后又如何把他干掉的。
盧奇顯得極有興趣,很有耐心的聽著,說到仗助的時候佐藤就提議,讓老先生的【瘋狂鉆石】也給盧奇治愈一下。盧奇先是很高興,但又問了問才知道,那老先生原來就是宗一郎的爺爺,于是便又若有所思的拜拜手,把煙頭摁滅在窗臺上。
“吶,老大,這事我想了一下,不讓那個仗助把我治愈傷勢,不光是因為我磨不開宗一郎的面子,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一點…”
盧奇不說了,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佐藤看著他因為病而更加消瘦的臉,心中又想了些關(guān)于自己這個『大哥』當?shù)牟环Q職的地方,就更是覺得對不住他,又給盧奇上了根煙,盧奇又是抽。
“你看…我們學(xué)校,現(xiàn)在能知道的替身使者有幾個?”盧奇問佐藤,佐藤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算一個,我算一個,宗一郎一個,巴西尼一個,這就是四個。但從那老頭的話里,你沒聽出來些玄機嗎?”
“你的意思是…”
“學(xué)校還有更多的替身使者,而他為了交換情報讓我們說出自己的能力,你覺得他為了什么?真為了保護我們?”
“不然呢?”佐藤還是不懂盧奇的意思。
“他是想掌控我們,以便于在『關(guān)鍵』的時候?qū)ξ覀兛刂?,說到底,那老頭的能力誰也不知道,就單知道他一身苔蘚?!?p> 盧奇又抽了口煙,順著鼻子噴出來。
“有新的替身使者出現(xiàn),你知道嗎?就在我們學(xué)校?!?p> “…誰?”佐藤問他。他看著佐藤。
“我們班的,名字叫弗雷德·克里昂尼。他似乎他很自信,自己就招了,也不大把我放在眼里?!?p> “他人如何?”
盧奇又抽了一口煙,把煙屁股摁滅在窗臺上。
“總的來說,是個混蛋吧。”
靛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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