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休這一爪的速度特快,就好似手上安裝了一根彈簧一般,手就那么'嗖'的一下抓了上去。
湖亮都未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只鬼爪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直直就朝它迎面襲了過來。
幸虧湖亮有些動作每天都在堅持不懈的練習,所以它下意識就歪了一下腦袋,剛好錯開了南休的利爪。
南休一爪襲空卻未收招,順勢一記橫掃千軍,用胳膊肘去撞擊湖亮的腦袋。
湖亮來了一招'縮頭烏龜',脖子一縮又成功避了過去。
南休在右爪上沒有討著任何便宜,立刻改換左爪直扎湖亮的眼睛。
湖亮看到尖銳的爪子從南休的手掌伸出,就宛如毒蛇吐出的蛇信一樣,于是湖亮立馬就是反手一巴掌扇開了南休的手爪。
其實湖亮這一巴掌就是利用的打蛇原理,專門瞅準了蛇的三寸要害處襲擊,通常情況下,都能一巴掌把蛇拍得落荒而逃。
以前湖亮它們在一些灌木叢里生活的時候,經(jīng)常就會遇到有蛇出來覓食,所以久而久之便練就了剛剛那招'拍蛇掌'。
只是湖亮也是第一次把這一招用到獅子的身上,剛剛要不是情況太危及了,它還真沒想到這一招對獅子的襲擊也能起到防御的作用。
南休那只被拍中了的手掌還在隱隱發(fā)顫,看來湖亮那一巴掌的力道著實不輕,難怪之前它能一掌拍翻一頭受傷的雌獅呢!
顯然南休沒有想到湖亮出掌的速度也能如此的快,要是它知道蛇那樣的攻擊速度都得落敗,眼中也就不會再有如此多的難以置信了。
湖亮趁著一擊得手,南休左爪還在發(fā)麻之際,迅速轉(zhuǎn)守為攻,化被動為主動,頻頻朝著南休揮掌。
掌風呼呼直響,氣勢如虹,可是沒有一掌擊中了南休。
這個南休真的跟地底下爬出來的判官一樣,閃躲速度猶如鬼魅一樣,湖亮根本連它的皮毛都觸及不到。
大概十來掌都落空以后,湖亮的攻擊態(tài)勢也隨著體力的大量消耗而變得緩慢了許多。
南休瞅準了這個勢頭,雙腳一蹬,猛的躍起半丈之高,接著身形在空中躬成一團,雙爪朝外張開,看著宛如一只長翅高飛的大鵬鳥一樣。
當然南休這一招就是效仿的大鵬展翅,只可惜它那笨重的身體不但飛不起來,還會立馬向下快速墜去。
果不其然,獅子想要飛天,簡直就跟母豬想要上樹一樣困難。
但是南休這個動作可不是為了飛天,它是利用大鵬展翅的動作減緩自己身體的下墜勢頭,從而來為它在空中完成一系列的攻擊動作。
所以南休的身形下墜的時候,整個身子已經(jīng)擺成了雄鷹撲食時的動作。
只見南休的爪子直擊湖亮的頭頂,使的竟是一招'鷹擊長空'。
湖亮見此情景,已經(jīng)徹底的慌了神。
雖然湖亮知道南休的招式是效仿的雄鷹,但是作為走獸的它們很少會跟天上霸主雄鷹干仗,所以湖亮壓根沒有任何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不過湖亮雖不知道怎么迎戰(zhàn)雄鷹,但它起碼還知道避其鋒芒。
只是湖亮在看到南休好似就要飛天的時候,有那么半秒鐘的震驚,所以它在回過神閃躲的時候,稍微慢了半拍。
結(jié)果居高臨下直擊而來的南休,其中一爪便把湖亮的頭皮抓破了,溢出了晶瑩剔透的大血珠子,看著就跟紅寶石一樣。
另一只爪子則扯下了湖亮一撮鬣毛,疼得湖亮竟也忍不住'嗷'的叫出了聲。
然而還不待湖亮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剛剛落地的難休又是一躍,這下直接騎到了湖亮的背脊之上,并且探出兩只利爪分別刺進了湖亮兩肩的琵琶骨里。
緊接著南休便說出了它殺生之前,必說的一句口頭禪:“判官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安心上路吧!”
南休說完便已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白森森的兩顆大獠牙,一口朝著湖亮的脊椎骨咬了下去。
湖亮貌似可以安心去領盒飯了!
但結(jié)果卻出現(xiàn)了一點小意外,南休這一口并未咬中湖亮。
原來湖亮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雙蹄奮力一蹬,夾帶著南休的身體一并翻了個跟斗。
顛倒乾坤!
本來被騎在身下的湖亮反客為主,直接反壓在了南休的胸脯上,成了睡在南休上鋪的兄弟。
而那南休當即就被壓得喘不氣來了,不住大罵:“混蛋,你趕緊死開,為什么你們這些臭雄獅都那么沉啊,難道就不能減下肥嗎?”
南休這話聽著就像一句流行語一樣,就是那句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只不過湖亮聽著這話,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南休沒有少被其它雄獅如此壓過一樣。
當然事實并非這樣,南休只不過是體弱而已,別看它有著飛一般的速度,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它控制飲食,減輕體重的基礎上的。
只是南休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已經(jīng)對它的身體造成了嚴重的負面影響,最直觀的就是身體很弱,空有一身雄獅的骨架,卻已只剩皮包骨了。
所以適當?shù)臏p肥可以,盲目的減肥注定會成為江湖的淘汰者。
南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它明明可以利用雄獅體型上的優(yōu)勢來發(fā)展自己的路子。
但卻偏偏要學雌獅的輕盈、敏捷,以至于失去了原有的健康不說,還變得毫無抵抗之力。
事有兩極,物極必反!
湖亮躺在南休的身上,也感覺出了南休磕磣的身子骨,它在上面躺著就跟睡在一堆遺骸上面一樣,說實話,自然也不好受。
所以湖亮忍著劇痛,說道:“你不把爪子從我身上拔出,叫我怎么起開?。俊?p> “哼,還想騙我放了你,沒門!你也不瞧瞧我的名字里的'休'是哪個休?!蹦闲荻家殉闪撕撩逼鋵崏|背的了,竟然還改不了死要面子的毛病。
湖亮忍著疼,好氣道:“羞愧而死的羞吧!”
“放匹!勞資是至死方休的休,所以想讓我松開你,除非咱們當中有一個先死了,要不然我跟你死磕到底?!蹦闲菡f得斬釘截鐵,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不是魚死就是網(wǎng)破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