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其實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了。
從四面八方的樹梢上竄出來的子彈,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擊倒了擠在兩架直升機旁邊的雇傭兵們。
待命在直升機駕駛室內(nèi)的駕駛員見狀,頓時驚的魂飛魄散,他們兩個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群人究竟是什么時候埋伏在樹上的。
艾麗絲快步走向正在緩緩啟動的直升機,里面的駕駛員在看到她之后更顯慌亂,不得不掏出僅有的手槍試圖自衛(wèi)。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知道,單憑一把手槍是改變不了什么的。
在離直升飛機幾米遠的地方,艾麗絲俏生生的站著,舉起手中的霰彈槍,對準了駕駛室。
她揚著眉,吐氣道:“嘿,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那么干?!?p> 隨著一陣陣急促的槍聲響起,埋伏在樹杈上的眾人,一個個出現(xiàn)在兩架直升機周圍,他們解決了擋在路上喪尸,使得著陸點暫時安全了一會兒。
“快點!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把你的臟手從操縱桿上拿開。”蕾恩唾沫橫飛地道。
她一馬當先的沖進了駕駛室,手中的沖鋒槍點在駕駛員的頭上,如果不是怕弄臟駕駛室的話,可能這個駕駛員就要血濺當場了。
“好的……”
駕駛員猛地一顫,頓時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甚至沒敢回頭,只是目光轉動間,可以從操作臺上的一塊小鏡子里看到,這個拿槍指著自己的女人,不僅僅是聲音兇巴巴的,長的更是跟一頭母老虎似的。
“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我保證!”駕駛員小心翼翼地呼吸著,他緩緩舉起雙手,在蕾恩視線看得到的地方,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那就下去,現(xiàn)在這架飛機不歡迎你了?!痹诳吹今{駛員扔掉手槍后,蕾恩緩緩后退了兩步,她靠在駕駛室門口,透過玻璃看向了另一架飛機。
只見楚門擠在那架飛機的機艙里,此刻正在拆卸那上邊裝備的一挺重機槍,小山一般的身軀坐在里面,直接占用了將近一半的地方。
“這個怪物!”蕾恩憤憤地吐槽道。
轉而她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只見楚門找不到合適的工具去拆卸那挺機槍底座上的螺絲,他竟然用徒手托著槍身,試圖將其直接從飛機上拔下來。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楚門悶哼著,雙臂上虬扎的肌肉暴漲了一圈,厚實堅硬的皮膚下,密密麻麻的血管像小蛇一般的涌現(xiàn)出來。
機艙地板上,平坦的鋼板緩緩凸起,四顆粗大的螺絲松動了,在巨大的力量下,它們不情愿的從鋼板里崩了出來。
在和鋼板較量了一番之后,楚門提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那挺被硬生生拽下來的機槍,他抬眼詫異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
“怎么了?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
楚門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疑惑道:“別磨蹭了,誰會開飛機,趕緊的帶我們離開這鬼地方?!?p> 眾人此時方才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還是人嗎?
他竟然真的把機槍拔了出來,就像是拔一顆樹苗那么簡單!
邁修喉結滾動,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此刻心里面只有一個念頭:“這條大腿,真粗?!?p> …………
“我會一點,但不是很熟練,”
平復了心情后,吉爾上前一步,繼續(xù)道:“我曾經(jīng)在訓練的時候,選修過這方面的課程。”
“那就好,你只要能把這玩意弄上天就成了?!?p> 楚門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他剛發(fā)現(xiàn)這挺安裝在機艙里的轉輪機槍,要比保護傘公司給他的那挺大,而且彈藥充足。
本著越大越美的原則,楚門很快便拋棄了原有的那挺,轉而仔細研究起更大的那挺重機槍。
黝黑粗獷的槍身,黃澄澄地彈藥,這一切對于剛剛接觸到槍械的楚門來說,無疑比看到美女還要興奮。
“可我們不能只乘坐一架飛機,這家伙……他一個人就占據(jù)了半個機艙的位置?!?p> 蕾恩押著那個駕駛員走了過來,她指著楚門,顯然她口中的那個家伙就是他了。而后者卻頭也不抬,正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那挺重機槍。
邁修看了看圍在一起眾人,張口道:“還有誰會架勢直升飛機,不需要太精通,只要能把我們安全的送到城墻外面就行了?!?p>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這項平時很難派上用場的技能,在這群人里邊也就是特警出身的吉爾會了。
“嘿!你們在想些什么呢,咱們面前不就有兩個駕駛員嗎?!卑惤z挑了挑眉毛,微笑道。
“這些保護傘公司的走狗,天知道他們屎一樣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在飛機起飛后,他們想要……”
被蕾恩押過來的雇傭兵瞬間開竅了,急忙道:“不會的,我保證!只要你們答應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p> 他面露笑容,希翼地目光劃過眾人,不斷地保證著。
“希望你說到做到。”
艾麗絲眉頭一挑,立即拍板決定了。
“那這個人就沒用了,對吧?”
只見蕾恩快速舉起槍,對準了另一個駕駛員,眾人詫異的目光,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她便開槍了。
“砰……”
槍聲響起,毫無防備的駕駛員迎面而倒,似秋風吹落的樹葉,血花緩緩染紅了心口。
“你瘋啦!他已經(jīng)投降了。”邁修跳著腳,怒目而視道。
誰也沒想到蕾恩,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干出這種事情。
“啐……雜碎。”
楚門茫然地抬起頭,只見蕾恩收起槍,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沉默著登上了直升飛機。
艾麗絲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拍了拍邁修的肩膀,說道:“也許她是壓抑了太多的情感吧?!?p> “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就……”
邁修咬了咬牙,掃了眼坐在機艙內(nèi)孤寂的身影,繼續(xù)低聲道:“更何況他已經(jīng)投降了,如果我們每個人都這樣做,那和我們一直要去反抗的公司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她不會一直都是這樣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