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白稚光芒萬丈的下了臺。那頭坐在臺下充當(dāng)看客的賀延風(fēng),在看到顧成淮貼心的為白稚披上外套時,心里感覺到了極度的不平衡。
與此同時,1314也在白稚的腦袋里通報:“賀延風(fēng)黑化值+10?!?p> 摸了摸身上的披風(fēng),白稚哪里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觸動了賀延風(fēng)這位大少爺。既然已經(jīng)知道賀延風(fēng)在看向她這邊,索性她就把身子往顧成淮那邊側(cè)了側(cè)。
果不其然,她剛動身子,腦海里就傳來了1314的再次通報:“賀延風(fēng),黑化值+10?!?p> 哦豁,黑化值給的還真是不客氣。直接10個10個的往上加。
畢竟這種機(jī)會不常有,所以白稚又主動和顧成淮做了幾個比較親密的動作??墒悄穷^卻再也沒有傳來黑化值上升的提示。
……是不是逗的太厲害了?
白稚偷偷抬眼看了看觀眾席那兒的賀延風(fēng)。在看到后者那已經(jīng)快黑如煤炭的臉色時,白稚噗嗤的笑出了聲。打算直起身,暫時放過賀延風(fēng)。
萬萬沒想到,剛一準(zhǔn)備起身,卻又一雙手伸了過來,直接將她摁在了原地。
白稚:“?”
就這個距離,她眼睛都不用抬,就知道伸手的是誰。所以她頭也懶得往后看:“你干嘛?”
她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姿勢的原因,她說出來的語氣帶著一種意外的嬌憨。顧成淮被她的聲音勾的心癢癢,卻依舊板著臉,只是聲音溫柔了幾分。
“坐好?!?p> 白稚看著那個面色冷峻的男人,不敢置信:“你說這句話前,能不能先看看你的手?”說著,白稚低頭抓了抓顧成淮的手。
現(xiàn)在的她,從別人的角度看過去似乎是側(cè)著臉正在同顧成淮講話,并沒有什么異常。只有白稚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雙熱烈滾燙的手摁住,并緊緊的往顧成淮的懷里帶。
聽到白稚的話,顧成淮貌似認(rèn)真的垂下眼,看了看兩人的位置。又默默的收緊了幾分自己的手
“我的手有什么問題嗎?”
一句話說的正經(jīng)至極。白稚簡直要被他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模樣給驚住,剛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冷不防看到場館的門口,有一個戴口罩的黑衣男人正在默默的靠近。
“顧梁來了?!卑字傻拿嫔珖?yán)肅了幾分,對著黑衣男人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顧成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看到那個黑衣男人時。面上的表情明顯跟著緊張了幾分,手上的力氣也松懈下來。白稚趁此機(jī)會趕緊把自己從他的懷抱里“逃脫”出來。
顧成淮這會倒也沒在意白稚的離開,目光緊緊的盯住黑衣男人幾分鐘后,站起身:“我去把他……”話未說盡,但是后面的意思兩個人都懂,無非就是抓起來,關(guān)到慶典結(jié)束唄。
但他剛站起身,白稚卻搖了搖頭。伸手把他按了下來:“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下來你看戲就好了?!?p> 看著白稚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原本緊張的顧成淮不知怎的也放松下來。順著她的力道坐了下來。
只不過這回,他的眼神不再是在慶典的臺上,而是集中與那個黑色的人影。
終于,全場氣氛達(dá)到了最高點。主持人開始通報最后的儀式:“今天,在白氏集團(tuán)最大的日子里!我們有一個更大的驚喜要送給在場的來賓!”
說完,主持人就離開退場了。
緊接著,整個舞臺上突然拉起了一個白色的薄紗。有一個女人站在了薄紗的后面。而舞臺對面的隱形處,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主持人在臺下開口:“今天,有位男士,想要對他……”主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有一個男聲,宛如平地驚雷一般,直接出現(xiàn)在了慶典的臺上。
“老婆!你怎么在這兒!”果不其然,那個一直被白稚和顧成淮注意的黑衣男人,也就是顧梁沖了過來。
臺下的記者似乎感覺到了八卦的氣息,一瞬間將所有的照相設(shè)備對準(zhǔn)了顧梁,打算等他說出什么“驚人內(nèi)幕”。
顧梁看著臺下的記者,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神秘莫測的微笑。然后他開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了薄紗后面的女人:“老婆,我不就和你鬧了點脾氣,你也不至于和別的男人聯(lián)合起來搞這出吧……”
隨著他的話語,他離薄紗越來越近。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拉開薄紗,讓所有人見到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顧成淮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緊繃的狀態(tài),他迅速的站起身。似乎想要上前阻止顧梁拉開薄紗。
可是他到底離臺子還是遠(yuǎn)了點,顧梁快他一步,一把拉開了薄紗。
但是,拉開薄紗的瞬間。他臉上勝券在握的笑容,直接凝固起來了。
“……你是誰??。 鳖櫫翰桓抑眯诺陌驯〖喓莺莸娜釉诘厣?,看著面前那個面容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表情也很莫名:“你又是誰?!”
看著臺下瘋狂閃動的照相機(jī),顧梁的腿開始發(fā)軟了。他得到的消息明明就是白燁會在周年慶上求婚?。。】墒沁@個女人是誰?!
顧成淮在薄紗被掀開的那瞬間,臉色就放松了下去。看著旁邊笑吟吟的白稚,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微笑:“謝謝?!?p> “我們之間談什么謝謝?!笨粗槐0矌ё邥r,仍舊滿臉震驚的顧梁,白稚忍不住笑出聲:“我一向很支持陳姨和我父親在一起的。”
頓了頓,白稚又說:“我不讓你提前拉住顧梁,就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留下這么一個瘋瘋癲癲的印象。畢竟你就算今天攔住了他,日后著實也說不準(zhǔn)他會不會偷著和報社說著有的沒的?!?p> 說到這兒,白稚笑開,懶懶的躺回了靠椅里:“但像今天這么一鬧,我再花點錢買通幾個報社,大家只會覺得他精神不太正常。以后就算出來興風(fēng)作浪,也沒什么人相信了?!?p> 白稚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恍若有點點星光,看上去充滿了自信和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