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地化身,體撼神雷!”
面對極招,御宸巋然不動,一展地?zé)捝裨E,再借麒轅圣劍之堅,竟要硬撼大劍師之力!
眨眼間,月輕安外發(fā)劍氣先至,卻只聽鏗鏘兩聲,伴著御宸稍退兩步,相擊下果消無形,不傷御宸分毫!
“什么!”
月輕安大驚失色,劍勢稍滯!
前世武道之巔,如今的御宸對敵之術(shù)何等之精妙,迅速抓住機(jī)會,迎劍而上的麒轅劍鋒,與月輕安劍勢相交之時,就趁這劍勢稍滯的一瞬間,錯鋒再進(jìn)!
嗤啦一聲!
眨眼間,月輕安劍透御宸衣袖,然御宸之劍,卻已抵月輕安咽喉!
“我……!我竟然敗給了你!”
月輕安愣愣看著御宸,不知所以。
然,就在這時,御宸陡然抽劍,回身向左殺去,“如你們所設(shè),吾赴武院以求自保,不過這戲,該看夠了!”
“殺……!”
幾聲爆喝,御宸一番讓月輕安摸不著頭腦的言動,左向本無人處,竟真跳出黑衣蒙面的殺手五人,皆立長刀,霸道之勢,顯然也都不是庸手!
“刀師境!”很快,御宸與沖在最前的一名刀修攻勢相交,斷明實力后,刀劍一觸即分。
“有眼力。”五殺手相視一眼,僅露出的眸子里,滿是勝券在握之傲。
“不過如此?!?p> “什么?”
“我說,不過如此?!庇诽Γ永锊豢刹橛X的,閃過一抹邪意。
劍動,御宸腳步急踏,一息間,就近一殺手眼前。
揮劍,劍氣涌動間,卻是血兆之瞳全力先襲一人識海,就見那殺手竟如魔怔,縱有援引淬體之堅,柔軟咽喉,也在這不防之中瞬間被破,噴涌瑰麗血花!
余下四殺手驚駭莫名,各揮刀間,才覺腳下竟動彈不得。
但到底都是刀師境武者,雖慌不亂,立刻有殺手抬刀護(hù)住要害,“諸位勿慌,小小劍士境,雖不知使了什么邪術(shù),縛住我等雙腳,但憑武道之差,淬體之堅,以及我等久經(jīng)戰(zhàn)斗之利,縱不使雙腿,護(hù)命不難!”
“極是,呵,鎮(zhèn)北王爺,我等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說著,另一殺手,輕松斬落御宸另一擊!
頓時,其他殺手更信心百倍。
“那就看看吧?!?p> 御宸似笑非笑,往那些殺手腳下一瞥,血兆之瞳共生契下心意相通,立刻再生邪能,就見肉眼可視的濃郁血霧漸漸升騰,一如跗骨之蛆,攀附而上,一點點,從腳下,蔓延至腰間,再到……,心臟處!
而這種攀附,越是緩慢,那些殺手越是驚恐!
“不是要看看我的本事嗎?”
趁其心亂,突然,御宸又現(xiàn)一殺手身旁,再刺柔軟咽喉!
那殺手又驚又怒,連忙揮刀而擋!
鏗鏘一聲,刀劍相交,擋住了!
可那殺手還來不及高興,卻似正中御宸下懷,只見麒轅落下,劍尖一刺,圣劍之利,縱有武道之別,淬體之堅,取不得性命,但留下傷口,還是輕而易舉的。
且就在那殺手傷口,滲出第一抹血跡的時候,血兆之瞳攀附其上的血霧,如針刺縫,一擁而入,但就見那殺手,青筋暴起,臉色扭曲!
御宸附耳在旁,“我這本事,看著可還行?”
“求……,求你,我不想死,我告訴你幕后主使是誰!”
“賣主求生?”
“不,是棄暗投明!”
“晚了。”
御宸挑眉,就聽識海里瞳靈邀功,“本靈可又替你攢了位刀師境的刀氣之力,有月輕安在,血肉之精就舍了,免得一堆枯骨,讓小姑娘下定決心要除魔衛(wèi)道!”
“這等力量,你拿去用便是,至于月輕安這番考量,也對,畢竟我還不想真的殺她?!?p> “了解了解,也是個可人嘛……!”
“廢話少說?!?p> 御宸冷眉,待要結(jié)果余下三個殺手,卻見劍芒乍起,竟是月輕安相助,只見大劍師劍氣之利,都不消血兆之瞳幫助,輕松斬下人頭。
“非是幫你,只是想證明此局非我所布,我只是想送你去武院,以換取……!”
下面的話未說出口,看似相助,但月輕安接著攻勢不減,劍鋒一轉(zhuǎn),又直抵御宸咽喉,“好了,多說無益,那血霧魔氣滔滔,悄無聲息隱于地下,竟還能縛刀師境武者,究竟是什么邪術(shù),還有你筋脈復(fù)生,是不是……,墮魔以強!”
一番解釋,御宸不置可否,只是道,“如果我不想回答呢?”
“你……!”
月輕安死死瞪著御宸,四目相交,各有心思。
終于,還是月輕安先作罷,“那我問你,方才戰(zhàn)我,是真恨欲下死手,還是做戲給這些殺手看,以造成我倆敵對的假象,惑使那些刀師境的殺手,覺得我不會幫你的同時,也給你施展那不知是何的邪術(shù)以時間?”
“你說呢?”
“你……,我是在問你!”
“該上路了。”御宸探手,移開月輕安劍鋒,緩步走到馬旁,一躍而上。
“等等!”
“怎么?”
“找機(jī)會,我們再比過,縱你有邪術(shù)傍身,我也定贏你!”
“隨便?!庇凡恢每煞瘢蝰R欲走。
“等等!”
“……,又怎么了!”
“你去哪?”
“帝國武院,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傻到親赴閬城?”
“那……!”
“不需要,我想去,自能去。”看著月輕安遞過來的紅帖,御宸認(rèn)得,就是筱蝶刀魂月梨落之前拿來,想換取解除婚約的帝國武院特授補錄函。
“隨便!”月輕安皺眉,復(fù)把御宸說的話還上。
“走了?!?p> 御宸話落,這次月輕安倒是不語,但也沒真讓他走,而是猶豫著遞上一枚玉佩。
“這是什么?”御宸問。
“除魔辟邪,正道之責(zé),此玉有滌蕩魔氣,抑止邪念之效,你日夜佩戴,我相信墮魔傍邪肯定也不是你本意?!?p> “那……,就謝謝了?!?p> 玉佩入手,御宸倒無太多月輕安所謂之效,只覺得玉潤如脂,溫和暖身,想來也不是凡品。
再上路,耳邊終于再沒月輕安的絮叨,但御宸卻不自覺回想,竟又還覺得有趣,不過很快,一番情長之思,在荒古劍經(jīng)無覺馭使中,無情劍道下,悄然泯滅,臉色微凝,唯剩劍道頂峰之愿。
四五個時辰后,一如月輕安所說,撥開深林,不遠(yuǎn)處,巍峨祖山屹立,而帝國武院,就坐落于山腳,延展至山腰,至于再往祖山之上……。
御宸思緒萬千,忽然耳邊火爆聲音響起,“小子,看你佩劍,怎到劍神尊像前,也敢不拜!”
尋聲看去,就見一身高八尺,面色黝黑,背著寬闊大刀的漢子,一巴掌拍過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做個請式,示意他看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