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摩挲著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陳建業(yè)道:“老陳,你把這兩個人的尸體收拾一下,埋了吧!”
陳建業(yè)笑呵呵道:“放心吧,掌門,老陳我一定會處理好的?!?p> 走到黃元化的尸體前打量片刻,陳建業(yè)卻忍不住干嘔起來,這仿佛是一個開始的信號,旁邊的幾人看著眼前的兩人的慘狀都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唐朵朵她們遠遠的站在一邊,不敢靠近兩人的尸體。
王越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已經(jīng)能能唱能跳,傷勢基本復(fù)原的眾人,輕輕搖頭道:“所有人集合?!?p> “大家都集合了?!?p> 葉誠聽到師傅的話后頓時高喊了一嗓門,眾人聞言紛紛集合站成一排。
“稍息?!?p> “立正?!?p> “講一下?!?p> 看著眾人在自己的口令下紛紛站好,王越輕輕點頭道:“對于今天這場戰(zhàn)斗,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他看了一眼楊雪雁道:“雪雁,你是大師姐,你先說。”
“是,師傅?!?p> 楊雪雁出列,秋水般明亮的眼眸掃視了眾人一眼,這才開口道:“通過今天這場戰(zhàn)斗,讓我認清了自己武道中的不足之處,我會根據(jù)自己的缺點加以改進?!?p> 王越輕輕點頭道:“下一個,葉誠,你來說說?!?p> 葉誠微微躬身點頭道:“是,師傅,通過今天的事情,讓我認清了這世間人心的險惡,這已經(jīng)不是原先我們家鄉(xiāng)那種和平的社會了,而是一言不合隨時可能動手殺人的黑暗時代?!?p> “嗯,不錯。”王越微微點頭道:“浩然你來說說感想?!?p> 秦浩然沉默片刻后開口道:“練好武功,才能保護自己?!?p> 靜靜地等了三秒之后,王越看著他疑惑道:“說完了?”
“師傅,我說完了?!鼻睾迫稽c頭道。
“嗯,好?!?p> 王越微怔片刻,目光在眾人中掃視了一圈,這才朗聲開口道:“剛才他們?nèi)齻€說的話想必你們也聽到了,這已經(jīng)不是原先在我們家里無憂無慮的時候了。”
看了一眼隊伍末尾的林峰,王越接著道:“既然我們選擇了結(jié)束隱居生活重新出山,那么首先就要適應(yīng)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強者為尊,勝者為王,身為一名武者,必須經(jīng)歷血與火的磨練。”
“咳、咳、咳。”
蘇向陽突然捂著小腹面帶痛苦咳嗽了幾聲,王越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嚇得蘇向陽連忙憋住了自己的氣息,他低下頭,面色漲紅一片。
看了一眼眾人,王越再次開口道:“現(xiàn)在所有人一起去觀摩死者的情況,什么時候能堅持不吐了,什么時候結(jié)束?!?p> “是,掌門。”
眾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最終還是無奈地答應(yīng)下來,一直圍到了黑蝴蝶和黃元化尸體旁邊瞪大了眼睛觀摩,幾名男士都苦著臉,女生們更是一邊干嘔一邊悄悄抹眼淚。
“姐姐,我有點害怕?!?p> 唐朵朵拉著陳紫靈的衣服下擺,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陳紫靈嘆了口氣,輕輕抱住她安慰道:“別害怕,姐姐在這里,掌門也是為了我們好,早點適應(yīng)面對死人的情況,關(guān)鍵時間就能保住自己的命?!?p> ……
一刻鐘后,王越重新召集眾人,朗聲開口道: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想一想今天這一戰(zhàn)給你們帶來的收獲,休整完畢后,咱們一起前往南湖郡,見識一番此地繁華的景象?!?p> “是,掌門?!北娙水惪谕暤?。
解散之后,陳建業(yè)皺著眉頭處理了黃元化和黑蝴蝶的尸體,其余眾人有的回屋休息,有的看著平靜的湖面發(fā)呆,還有人找了塊空曠的地方練起了拳法。
王越則是施展輕功跳到了自己閉關(guān)的石屋上方,雙手抱在腦后,安靜地躺下看著天空中緩緩飄過的云朵,一時間竟微微出神。
在今天之前,除了在家人的葬禮上,王越也是很少見到死人,更不用說是這種死狀凄慘無比的尸體,其中有一人還是自己親手所殺,這可是他第一次殺過比瘋狗還大的生物。
苦修三年,在穿越之前,除了一身不凡的武藝,王越基本上和普通的宅男沒什么區(qū)別,每天除了修行之外就是練習(xí)拳法劍術(shù),除了在一次意外中踢死了一只發(fā)瘋的黑狗,救下了一名受驚的孩童之外,根本就沒見過血。
在黃元化的人頭飛天而起的一瞬間,王越心中竟是無比的平靜,雖然之后與眾人一同觀摩尸體讓他心中有些不適,但也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
這讓他心中微微自嘲:難道我是天生的殺人狂不成?
正出神間,突然身邊一陣微風(fēng)吹過,卻是楊雪雁施展輕功來到屋頂來到了他的身邊。
王越用眼睛的余光掃視了一眼之后,仍是保持著雙手枕在腦后的姿勢,他淡淡道:“你怎么上來了?”
楊雪雁雙手抱膝坐在他的身邊,輕輕開口道:“師傅,你是不是第一次殺人?”
“對啊,為什么這么問?難道你以前殺過人嗎?”王越嘆息一聲道。
“我從六歲就開始修行內(nèi)氣拳法,當(dāng)時誰也沒想到一幫叔伯兄弟中竟然是我一個女孩子的天賦最高,我爺爺在我十六歲那年就安排我到靶場見識死人,十八歲那年更是讓我去打生死擂臺,在第一次打死對手后,我當(dāng)時的心情可能跟師傅你差不多吧?!?p> “你打過幾次生死擂臺?”王越有些好奇地問道。
“打過三次,其中有一次在公海上車輪戰(zhàn),我收不住手,接連打死了對面七個人?!?p> “我去。”王越驚訝地坐起身看去她平靜的俏臉道:“你爺爺是干什么的?怎么還整天讓你一個女孩子出去跟人家生死戰(zhàn)?!?p> “我爺爺是海外一家?guī)蜁拇箝L老,他們幫會和其他的勢力起了爭端之后,經(jīng)常會用打生死擂的方式來解決,我也就是出場幫過他們幾次。”
楊雪雁微微嘆息道:“雖然我之前說自己是一名武術(shù)教練,其實我也沒教過別人太極拳,倒是教過爺爺幫會中那些年輕人格斗的技巧,不過基本上都是殺招,出招就要見血?!?p> “怪不得你訓(xùn)練他們幾個挺有心得的樣子,原來還真是武學(xué)大家?!蓖踉礁袊@道:“十八歲那年我還在刻苦讀書備戰(zhàn)高考,你就已經(jīng)開始打生死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