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安發(fā)了會兒呆后,若蘭也在房間內(nèi)準(zhǔn)備好了熱水,她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就這樣安穩(wěn)過完了這個晚上。
次日清晨。
陽光明媚得令人怡悅,金黃色的光線苒苒劃過木窗,照亮了屋內(nèi),光線豎直,無顧忌地穿透過床頂,折照射在檀香木床上的人兒,那膚茭白如凝脂的臉龐上,肌膚水嫩得宛如生在河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蓮子一般。
經(jīng)過一晚上精心調(diào)養(yǎng)后,次日的蘇一安,臉色明顯比昨日紅潤好看了不少。
整張小臉蛋仿佛嬌艷欲滴,仿佛待人可采般的花朵一樣。
氣色紅潤中透著誘人光澤,一抹溫?zé)岬毓饩€穿過木窗射來,面上微微的灼熱溫度讓睡夢中的蘇一安在夢中隱隱不安,忽地緊縮眉宇。
腦袋往邊上短短地撤了撤位置,偏移到一個沒有光線照射的地方。
移開光線后的蘇一安,頓地感覺不到臉上的熾熱感,那瞬間消失不見,舒服了些許后,本僅存一點清晰意識的,又再一次沉迷于安穩(wěn)的睡夢中。
只不過這次剛睡沉過去沒過一會兒,便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
嘰嘰喳喳,叫喚個沒完沒了。
這下,她徹底睡不著了。
身著純色白里衣,匆匆下了床,走向門,連個外套什么的也沒搭在肩上,越靠近門邊,爭吵的聲音越大。
她精致的五官上隱隱透著不耐煩。
眉間緊鎖,幾分不悅之色滿布在眼底。
漆黑魅影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的眸子,隔著木門盯著門外面的那幾道纖細(xì)身影,眼底盡是復(fù)雜情緒。
她不悅的質(zhì)喊道:“一大早都在這兒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了?”
這人還沒出現(xiàn)呢。
蘇一安這獨特細(xì)嗓的聲音便先出了聲響,叫住了門外叫囂的人。
打開門,是兩個同若蘭一樣,身穿綠色古衣長裙的女孩,五官精致,年紀(jì)約摸著和若蘭一般大小,只是端正的五官和劣質(zhì)胭脂水粉也掩蓋不住本性的丑惡。
幾人聽見厲言后,聽聲音一時間竟聽不出是那個性子軟糯糯地嫡出大小姐蘇一安,丫鬟們還以為蘇一安在房間里面藏了什么厲害的角色呢。
誰成想,一看來人是她蘇一安后,頓時,面上厭惡鄙視等等一系列神色,通通彰顯出來。
面上毫不掩飾丁點,口氣好不張狂:“我還當(dāng)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大小姐啊,怎么,大小姐這身上昨日的傷都好完了?”
其中一名身高較高,皮膚淡黃的丫鬟見蘇一安身著一身純白里衣,紅潤氣色掛面,毫無昨日那般奄奄一息慘白模樣,眼底孑然一片現(xiàn)出囂張跋扈之氣。
“若蘭,她們兩個是誰?為何在門口大喊大鬧?!?p> 對于面前綠衣長裙丫鬟狂妄叫囂,蘇一安側(cè)顯得毫不在意,滿心的不以為然,她神色悠慢,狹長的雙眸幽幽然看向那個說話囂張跋扈的丫鬟。
蘇一安目光火熱注視她。
眸底一片清澈,不沾任何情緒。
“小姐,她們是四小姐和三小姐的貼身丫鬟,芳華和秋冬,我說小姐還未醒來,她們便一直不休不止說要進(jìn)去看小姐,奴婢這才和她們起了爭執(zhí),然后……然后就吵了起來?!?p> 這樣神情的大小姐,是若蘭這么久以外,第一次見到。
幽深的眼神,和壓人的氣息讓若蘭驚訝,頓時間,她愣住了,只得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蘇一安。
一身純白里衣的蘇一安,三千烏黑青絲直垂與身后,纖細(xì)如柳枝的細(xì)腰被完全隱藏在里衣內(nèi),從外看不出來她人本身的纖細(xì)胖瘦高挑,清麗脫俗,容顏精致,眉若遠(yuǎn)黛,膚如凝脂,一雙明澈透亮的靈動深邃眼眸,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看她眼眸,仿佛像是沉浸在大海里的一記深邃夜辰,深深具有吸引力,讓人不由得沉淪在她眸中。
不再反抗,過問世間繁事。
渾天而然生起壓人氣息,讓周身人方才的跋扈囂張氣息瞬間消失全無,嫖失殆盡,仿佛方才不復(fù)存在一般。
那些丫鬟被蘇一安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壓人氣質(zhì)給震懾住了,雙目驚愕地瞪著她。
雙目愕然。
一時之間吐不出半個字來,只得呆愣望著。
“原來是她們的貼身丫鬟,我當(dāng)還以為是誰呢,原來只是丫鬟罷了?!弊旖菗P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似乎很滿意地看了這兩個丫鬟臉上掃了一眼,又訕訕說道:“區(qū)區(qū)一介貼身丫鬟罷了,敢在我這兒叫囂,那么囂張,果然和你家主子有得一拼?!?p> 語調(diào)平緩,毫無起伏之意。
前世的許以安被江一南囚禁在別墅里,時不時就能遇到這種自以為是囂張跋扈的傭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
對付這種人,她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茬。
“小姐,你……”
好霸氣!
蘇一安說這話的時候,讓若蘭第一次覺得,這次說話是大小姐最霸氣的一次了。
簡直罕見的不行!
若蘭眼中流露出的崇拜和那呆滯的兩人完全形成鮮明的對比,丫鬟二人良久都未能從變化極大的蘇一安中恢復(fù)過來。
直到,蘇一安再次霸氣開口揚言道。
“這次本小姐就放你們離開,下次要是再來這鬧,那就別怪我下手重了!”
說罷,惡狠狠瞪了兩人各自一眼。
她以為這番話說出去了,怎么著也有些作用,會讓兩人就這樣知難而退,離開此地,誰知道先前那說話的丫鬟,竟然不怕死的走向前一步,嘴里依舊氣焰囂張,不得的生怕嚇唬不了蘇一安。
“大小姐,你怕是這腦子受傷壞掉了?你居然敢這樣的語氣和我們說話,難道大小姐忘了昨日嗎?”說話的正是四小姐貼身丫鬟芳華。
芳華此人和她主子四小姐一樣,欺軟怕硬,本性貪慕虛榮!以前只要一鉆到空子,就可勁欺負(fù)蘇一安,打罵蘇一安和她的丫鬟若蘭。
更別提期間芳華下手是極其的狠,重!
“芳華,依我看,這大小姐怕是被我們欺負(fù)的傻了,腦子不大好使了,怎么這會兒居然反抗起來我們了?!边@時,一旁站立許久不曾說話的秋冬也摻合進(jìn)來,對蘇一安出言不遜,所有的語氣,言語,動作,神態(tài)多熟練。
“芳華,秋冬你們兩個別太欺人太甚了!”
一旁的若蘭仿佛被秋冬最后那句話激怒到了,頓時間臉色具變,眼神好似噴火一般,生氣得不行。
相對于若蘭的沖沖怒火,蘇一安則顯得十分平靜鎮(zhèn)定,面不改色,她不以為然的神色充滿了幽深地眸子深處,語氣輕緩而幽慢,說道:“這么說,你們倆這會兒是不打算走了?”
蘇一安狹長勾人的眸子,輕輕轉(zhuǎn)移開來,撇移到芳華秋冬二人臉上,視線在二者面上轉(zhuǎn)來移去。
正當(dāng)二人一臉茫然,不知她將要做什么之時,突然蘇一安深邃的眸子深處那最后一抹平靜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凌色狠厲。
她迅速抬手。
隨后,只聽見“啪”的一聲激烈的聲,渾然激烈的響起。
秋冬一臉茫然不知的模樣愣住了,反應(yīng)來時只瞧見身旁芳華眼神,也滿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打她一耳光的人。
蘇一安。
芳華淡黃臉頰一則一時間火紅一片,一整整齊齊巴掌印,生生不歪地落印塞芳華臉上,她一手捂住被打一邊的臉頰,眼神驚愕恐地盯望著蘇一安,語氣顫巍低低驚訝道:“你敢打我?”
若蘭始終一臉不敢相信,自家那軟弱主子居然打了別人一巴掌。
而且對方還是四小姐的貼身丫鬟!
“我打的就是你?!睂⑺腥搜壑械捏@愕盡數(shù)攬在眼底,她輕輕地拍了拍剛剛打芳華臉的那只手,自言自語地呢喃道:“手臟了,等會兒再去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