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滴藥劑也流進了藥劑瓶,秦書音才收回目光,把其中一支拿出來,用注射器抽了出來。
她把注射器遞給孔溪藍,“這東西只是理論上和潛能藥劑作用相同,但是晶核里的能量肯定比人腦晶核要狂暴多了,不管成不成功,肯定要吃不少苦頭,你自己決定吧。”
孔溪藍拿著注射器走回臥室,雙手有些顫抖,她的表情忽然一狠,拿起注射器就扎在了手臂上。
藥劑順著血管涌向全身,幾乎是一瞬間,孔溪藍就感到了劇烈的疼痛。
她整個人橫躺在床上,雙手死死揪著身下的被子,藥劑里澎湃的能量幾乎要把人撐爆。
此刻她嬌美的臉蛋因為疼痛青筋暴起,美感盡失,血管里又酥又麻,從內(nèi)部散發(fā)出癢意,骨頭和皮肉里卻被能量沖擊,每一寸軀體都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
雖然疼痛萬分,孔溪藍卻不敢暈過去,她能感受到能量再改造她的身體,疼痛感在逐漸減弱。
這絕對不是因為疼痛減輕了,而是她的身體承受力再變強。
這一刻,她痛并快樂著,沒有什么比變強更加讓她高興的事了,她再也不要被龍彪那種畜生玩弄于股掌之間。
藥劑的能量逐漸深入骨骼,更加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孔母站在門外,想敲門又怕影響到她,只能惶惶不安地來回踱步。
“陳媽,你別轉(zhuǎn)了,這才幾分鐘,我都聽說了,要覺醒怎么也要一個鐘頭,你歇歇吧,頭都被你轉(zhuǎn)暈了,不用擔心,再不濟也就是普通人,怕什么。”
涂桂勇在一邊把玩著手里的藥劑瓶,回到房間躺好,把藥劑推進了手臂里。
他剛才說得輕松,其實內(nèi)心也不是不緊張的。
沒過一會,劇痛席卷全身,他就沒空想東想西了。
“臥槽!怎么他媽的!這么疼!”
涂桂勇在房間里大聲痛呼。
秦書音此時收拾好實驗室里的器材,聽到這么一聲喊,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點出息!”
孔母聽見喊聲整個人都嚇得不行,涂桂勇一個大男人都疼成這樣,她閨女怎么辦?不會疼暈過去了吧?
紀連生看著手里的藥劑,心里有點猶豫,這么疼,萬一再失敗了,這苦不是白吃了?
秦書音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發(fā)什么愣,趕緊去房間用了,就算不能覺醒,對身體也有好處,你要是再這么弱雞,我就把你丟出基地!”
紀連生打了個抖,“用就用,我……我這不是有點緊張嘛,我這就回房間?!?p> 秦書音搖了搖頭,自己拿著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紀連生回到臥室,糾結(jié)地看著眼前的針筒。
“唉!長痛不如短痛,趕緊用了,以免一會我又退縮?!?p> 他拿起針筒,對著手臂按了下去。
“媽的怎么回事,這針確定不是給牛用的,怎么針頭這么粗!”
馬上,他就沒空抱怨針頭粗不粗了,紀連生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疼的整個人只有力氣小聲哼哼。
孔母實在擔心孔溪藍,又沒有什么辦法,她年紀大了,怕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
孔母走到實驗室,把藥劑放回了原位。
孔承嗣還不知道姐姐正在經(jīng)受痛苦,還帶著小六子在基地里四處亂竄。
宋歌跑出來,把他揪了回去,“溪藍姐都疼了半個小時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玩!”
孔承嗣一聽家里有情況,趕緊告別小六子回了家。
小六子站在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疼了半個小時?
基地里可沒人會去招惹星云的人,那么她會因為什么疼?
小六子眼睛一亮——藥劑!
秦書音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看到還在原地來回踱步的孔母,“陳媽,你還是先回房間吧,這樣也不是個事啊。”
隨后她目光一凝,“你的藥劑呢?”
孔母捋了捋頭發(fā),“我歲數(shù)大了,受不了這樣的罪,隊里不是新來了小姑娘?把藥劑給她吧,年輕人比我有用,我都半截埋黃土的人了。”
秦書音有些不贊同,“這藥劑一開始就是分配給你們幾個的,至于其他人,都要往后排。陳媽,這世上,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p> 孔母搖了搖頭,“算了,我都快六十了,除了在家里做飯,還能干嘛,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挺好了,用不上這個。你不用再說了,你們年輕人,爭強好勝,我老了,早沒那個心思了,再說了,以后不是還有嘛,到時候你在給我一支,也不晚。”
秦書音嘆了口氣,回臥室休息去了,至于那一支藥劑,等博西回來再說吧,克萊爾畢竟已經(jīng)是個殘疾人,覺醒異能與否,似乎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一個小時后,孔溪藍從臥室里走出來,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浸濕了,頭發(fā)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看到孔母緊張的臉色,孔溪藍咧開嘴笑了,“媽,我沒事!”
她的臉色此刻還有些疼痛過后的蒼白,孔母趕緊拿了毛巾給她,“快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p> 孔溪藍被推著往前走,“誒,媽,你都不問問我覺醒的什么異能?”
孔母沒好氣地數(shù)落到,“異能異能,天天就知道異能,快去把一身臭汗洗了。”
孔溪藍被說了也不難過,反而笑得開心,“那是當然,我現(xiàn)在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媽,以后我可以保護你了?!?p> 孔母的眼睛紅了,趕緊轉(zhuǎn)過臉去,打了她一下,“快去吧,別在這貧嘴。”
秦書音那邊就沒這么溫情了,她一腳踹開紀連生臥室的門,果然這小子在床上睡得很香。
秦書音過去拍拍他的臉,“醒醒,醒醒!睡得挺香??!”
紀連生睡夢中抖了一下,“誰打我?”
他睜開眼睛,秦書音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紀連生身上沒見到什么臟亂,可見藥劑剛起作用沒多久就暈過去了。
秦書音不抱太大希望,問他,“感覺怎么樣?”
紀連生握了握拳頭,“嗯……沒太大變化,就是力氣大了點?!?p> 秦書音又問,“大了多少?”
紀連生走到外面,嘗試搬起棄置的機床,他用足了力氣,機床紋絲不動。
秦書音嘆了口氣,“得了,沒覺醒,一邊待著去吧?!?p> 這時候涂桂勇還在臥室里沒出來,秦書音對于他覺不覺醒,沒太大興趣,于是發(fā)了個信息給楚南星,把藥劑的事告訴了她,讓她盡快帶于曉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