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飛的心情還不錯,手里一大串肥魚定能讓秦武涯和仙兒姐姐痛快的吃上一頓。
之前在鎮(zhèn)上,老乞丐雖然教了曉飛捕魚的本事,但卻只允許曉飛每三個月捕上一次。
不準(zhǔn)他告訴其他乞丐捕魚的方法,也不準(zhǔn)把魚給其他乞丐吃。
說是什么乞丐就是乞丐,乞丐不討飯了那還叫個什么乞丐。
曉飛不懂,但又不敢和老乞丐叫板,所以也就一直照做了。
不過現(xiàn)在曉飛不做乞丐了,那不做乞丐就能去桌子上吃飯,就能吃魚吃得盡興。
運(yùn)氣很好,回去的路上,曉飛撿到了一口缺了半截的鐵鍋,煮東西的話綽綽有余。
于是曉飛一手拎著魚,一手拎著鍋,覺得鍋重,就又把鐵鍋扣在腦袋上。
不到半個時辰,曉飛便已經(jīng)走到了已經(jīng)可以看到寺廟破敗墻壁的地方。
往前再走數(shù)步,只聽“咻”的一聲,寺廟內(nèi),一柄菱形暗器穿過樹間葉朝曉飛射了過來。
曉飛看到有東西射過來,下意識的要蹲下,卻只聽扣在腦袋上的鐵鍋發(fā)出“當(dāng)”的一聲清響。
曉飛沒能躲過飛來的暗器,但幸好他頭上扣著一頂鐵鍋。
被暗器的余勁震得腦袋嗡嗡直響,還沒等曉飛緩過神來,一柄還殘留著血跡的大刀就橫在了曉飛的脖子上。
“混賬東西,竟敢殺了我二哥!”這是曉飛昏厥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而等他恢復(fù)神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捆在寺廟內(nèi)的木柱上,不只是他,在他的左右手邊還有秦武涯和秦仙兒。
“仙兒,仙兒姐姐!”曉飛大驚,想要掙扎,因為掙扎,房梁上飄下數(shù)條灰塵。
“小乞丐,不,是曉飛,太好了,你沒死!”被曉飛一陣呼喚,秦仙兒也恢復(fù)了神志。
“臭小子,你這一晚不歸,倒是弄得我們擔(dān)心了一晚,”另一邊的秦武涯早已清醒,臉上的血垢已經(jīng)被擦干凈,瞎掉的右眼也被布料包扎好了,臉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秦仙兒之前只是失血過多,再加上尸瘟才會虛弱,如今尸瘟已經(jīng)消退,血也止住,所以她的情況比秦武涯還好上一些。
三人被綁在寺廟里,而寺廟外正飄著一陣魚肉的香氣。
“可惡,是我的魚,還有鍋!”曉飛看到外面有四個一身獸甲的大漢正圍坐在已經(jīng)沸騰了的煮著魚肉的鐵鍋前,而他們手里拿著的是之前曉飛收集來的干糧。
昨天呢,曉飛離開,本以為很快就會回來,于是走的時候并未將地上的腳印和遺落的劍鞘清理。
結(jié)果第二天天還沒亮,因為治療眼上傷而昏厥過去的秦武涯以及熟睡的秦仙兒突然就被人抓住綁在了柱子上。
好在對方似乎是畏懼秦武涯一身將軍的身份,到目前為止,他們也只是將兩人綁在這里。
“他們好像自稱為北郡五虎,”秦仙兒小聲道,“估摸著應(yīng)該是這一帶土匪之類的?!?p> 秦武涯不屑的搖搖頭,“北郡五虎,聽都沒聽過,應(yīng)該是些夜郎自大的人,覺得學(xué)了點功夫就能在這里為非作歹?!?p> 這些人是惡人,甚至是手里沾了人命的惡人,這從他們刀上和身上的血液就能看出,血是紅的,如果是活尸,活尸的血早已是黑色了。
“對了,曉飛,”秦武涯突然想起什么,“他們現(xiàn)在只有四個人,是死了一個,那人是不久前被殺了,剛才有個人來綁你的時候我聽到說,是你殺了他們兄弟五個中的老二?!?p> 曉飛立馬搖搖頭,“怎么會,我昨晚一直和一個古怪的姐姐在一起。”
“古怪的姐姐?”秦武涯啐了口,道,“你這小子,我們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上,你倒是好,撇下你這個姐姐又在外面找了一個?!?p> “不,不是的,”曉飛慌張的要解釋,轉(zhuǎn)頭看秦仙兒,誰知她卻在哪兒忍著笑意。
“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想想怎么逃跑嗎,不要再討論這些沒用的了,”曉飛道。
“能有什么辦法,”秦武涯搖搖頭,“我現(xiàn)在只剩下一成功力,仙兒丫頭那兒同樣還沒恢復(fù),這四個人我們兩個合力都打不過任何一個。”
“那怎么辦?”曉飛問。
“曉飛,你對這里熟悉,你有沒有什么辦法?”秦仙兒問。
“唔~我想想,”曉飛沉默一會兒又問道,“你確定他們是壞人嗎,大叔?”
秦武涯挑了挑眉,“小子,你叫我什么?”
“將,秦將軍,”曉飛一陣緊張。
“不不,叫我大叔吧,征戰(zhàn)這么多年,倒是忘了還有這么個稱呼?!?p> 北郡四虎狼吞虎咽的吃完半袋干糧,喝干凈魚湯,這才端起刀走了進(jìn)來。
首先是四虎的大哥,只見他先是瞥了一眼秦仙兒和曉飛,然后朝秦武涯鞠躬道,“這位將軍,您,可還適應(yīng),這樣被綁著。”
秦武涯唯一的一只眼睛翻了翻白眼,“別廢話,你想審問這小子就審問,我沒意見。”
“大叔,大叔你怎么……”曉飛想說,但那把帶血的大刀突然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虎一哥對著秦武涯拱了拱手,“放心吧將軍,我只是想知道這小子怎么會穿著我兄弟的衣服,問完,就放你們離開?!?p> 秦武涯點頭,而曉飛則被四虎中的三虎從柱子上接下來拖到了外面,四虎的其他人同樣跟著到了外面。
“秦將軍,”仙兒有些擔(dān)心。
“叫我大叔,”秦武涯道。
“大叔,曉飛他不會有事吧?!?p> “不知道啊,”秦武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萬一曉飛被……”秦仙兒不敢再說下去。
秦武涯搖搖頭,“仙兒丫頭,這男孩,就得擔(dān)負(fù)起保護(hù)老弱病殘的責(zé)任,你我一個殘一個弱,現(xiàn)在正是考驗他的時候……”
曉飛被重重的扔在了火堆旁,身上的繩子之前已經(jīng)被三虎解下來了。
“說吧,小子,你是怎么殺了我二哥的!”應(yīng)該是五虎最小的一只,面露兇光的揪著曉飛的衣領(lǐng)問。
“我,我沒有殺人,”曉飛辯解。
“沒殺人,那你為什么穿著我二哥的衣服,”五虎因為激動,唾沫星子噴了曉飛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