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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平之前提到過說自己有個妹妹叫江夜雨,而江寧呢則是江夜雨的女兒,也就是江夜平的外甥女。
按道理外甥女和姨母之間應(yīng)該是和諧相處的。
但江寧和江夜平則不同,江寧見到江夜平就像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
“江寧,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害怕江老師?”曉飛不解的問。
江寧抿著嘴,眉頭皺著似乎是陷入某些回憶。
江寧并沒有告訴曉飛家事的意思,而且被問道痛處,江寧開始變得冷漠。
“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再說我今天來不過是為了還楚猛虎人情罷了,你回去吧,我走了,”說著,江寧就轉(zhuǎn)身要離開。
“你走了我怎么跟猛虎交代,”曉飛又拉住江寧的胳膊。
但這次,江寧突然動了手,一掌便拍在曉飛的胸口。
猝不及防,曉飛被打倒在地,等他在抬頭看去時,江寧已經(jīng)走遠(yuǎn)。
難道江家人都這么性情古怪,曉飛搖搖頭。
在太行西初遇江夜平時,她也像江寧這樣前腳笑盈盈下一秒就變了另一個人。
聽書院其他人說,這中州城江家從老到小只有女性而沒有男的。
江夜平是家主,和她平輩的江家人是沒有的,比她小一輩的則有十二個,江寧算一個。
江家雖然都是女眷,但在中州城的名望卻十分的高。
這不僅僅是因?yàn)榻艺莆罩兄莩谴蟛糠志茦呛歪t(yī)館,而且中州城曾經(jīng)全城感染過瘟疫,不是尸瘟,但致死率依然很強(qiáng)。
然后是江家上一任家主,也是女的,她調(diào)集全城醫(yī)師連夜研究才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辦法。
江夜平上任后也積極的做著慈善,不僅是老幼看病價格低廉,而且還會定期檢查中州城各區(qū)域的衛(wèi)生狀況。
總之,江家在中州城名望很高。至于聶家和公孫家,則是從商家族,經(jīng)濟(jì)實(shí)力雄厚。
江寧走了,曉飛只得回來,和猛虎幾人說了說,不過為了避免尷尬,曉飛只說是江寧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江夜平倒是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氣氛很快又熱鬧起來,把食材處理好,天色也就徹底黑下來了。
江夜平在學(xué)生們眼中是那種比較好說話的,再加上她氣質(zhì)優(yōu)雅,性格溫和,眾人并未因?yàn)槔蠋煹牡絹矶兴娉帧?p> 支起一口大鍋,是伙房借的,蕭鴻背過來的。
倒上一大桶菜籽油,燒至沸騰,曉飛等人將幾十個腌制好的蟬龜?shù)惯M(jìn)了油里。
“滋滋”的聲音從鍋里響起,曉飛興奮的找了根棍子攪起油里翻飛的蟬龜來。
碗筷一人一份,楚人杰弄來了一大袋酒水。
是清酒,即使是女生喝了都不容易醉的酒。
幾個男生圍在油鍋邊上口水直流,其他女生呢則遠(yuǎn)遠(yuǎn)的躲著。
“真不明白那蟲子有什么好吃的,看上去圓不溜秋的,”柳香香噘著嘴道。
她和江夜平是比較熟悉的,所以也一直和江夜平待在一起。
江夜平微微一笑,說道,“可能真的很好吃呢,嗯,聞到香味兒了?!?p> 隨著油溫的升高,一股蛋白加熱所散發(fā)的香味兒開始彌漫四周。
“第一鍋出爐,想吃的快來?。 睍燥w大喊一聲,兩根長樹枝做筷子,飛速的夾著蟬龜?shù)酵肜铩?p> “給,這是董兄的,”四五個炸得金黃還滴著油的蟬龜遞給了董浪。
董浪道了聲謝,夾起一顆放進(jìn)嘴里嚼了起來。
“咯吱咯吱”的聲音,肉香在董浪嘴里瞬間釋放,熱氣,口水,董浪點(diǎn)點(diǎn)頭,“好吃!”
其他男生歡呼一聲,始紛紛和曉飛要起著蟬龜來吃。
因?yàn)榍八绰劦南銡鈴浡?,原本矜持的女生們也開始過來討要起油炸蟬龜來。
楚猛虎和上官燕一起走過來,隨后是慕芊芊。
遠(yuǎn)處,柳香香不覺咽了口水。
江夜平捂嘴笑,“想吃就去吃啊?!?p> “我不要吃那種東西,我才不要,”柳香香抱著胸口道。
“那我去吃了啊,你在這兒聞味兒吧,”江夜平說著起身離開。
最后是楚人杰端著一大盤油炸蟬龜給柳香香,她才放下矜持快樂的吃起來。
大家都是習(xí)武之人,食量并不小,一鍋接一鍋的油炸蟬龜出爐又被吃光,再加上清酒和水果的陪襯。
一個時辰后,鐵鍋和篝火旁已經(jīng)沒人,眾人都跑去了不遠(yuǎn)處的小溪邊上坐著乘涼。
小溪是燈火溪的一條支流,寬度不過一丈。
嘬了口酒,楚人杰的話匣子打開了。
“我說木頭,上次那場全員拉鋸戰(zhàn),沒明白你是怎么打得過我們班徒手三雄的。”
曉飛聳聳肩,“就是打背,然后就打敗了?!?p> 楚人杰撇撇嘴,胳膊肘頂了頂一邊喝酒的董浪,“你之前不就只能和這家伙打平手,現(xiàn)在怎么厲害了那么多?”
董浪聳聳肩,“我也不明白木頭這段時間為什么進(jìn)步這么多。”
“因?yàn)樗熨x異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蕭鴻拍了拍曉飛,驕傲的說道,“你們這群菜雞怎么能和我木頭哥比?!?p> “啪,”一只鞋從楚人杰手里飛出砸在蕭鴻腦袋上,“你連自己班女生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我們?!?p> “不過我覺得蕭鴻也挺厲害的,”上官燕笑著說,“隨便走,都能撿到人家遺落的旗,還能撿好幾支?!?p>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上一次全院拉鋸戰(zhàn),蕭鴻在毫無受傷的情況下扛了五面旗到了他們陣營。
五面旗,讓他的陣營力挽狂瀾硬生生贏了比賽。
而五面旗是怎么來的,蕭鴻卻說是撿到的。
數(shù)只隊(duì)伍對抗,旗幟不知何時就遺落了,然后又被蕭鴻撿到贏了比賽。
想起上次比賽,蕭鴻尷尬的摸摸頭,“我從小運(yùn)氣就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p> 眾人無語。
夜,月,微風(fēng),潺潺的溪水聲。
眾人躺在草地上,腳呢則潛進(jìn)涼涼的溪水里。
寧靜,安逸。
以雙臂為枕的曉飛平躺著看著天上的星星。
其他人大概和曉飛的姿勢差不多,即使是江夜平。
側(cè)了側(cè)頭,卻發(fā)現(xiàn)上官燕在看自己。
四目而視,上官燕卻立馬別過頭去。